第22章

类别:游戏动漫 作者:苏陌忆林晚卿 本章:第22章

    在那之前,她从来不知道清高矜贵的苏大人,竟然也有这样沉沦的一面。

    “唔……”

    思绪犯规,林晚卿手上的动作也不自觉重了几分,弄得苏陌忆一声闷哼。

    也不知是痛还是爽。

    “大人?”林晚卿试探地问,“我弄太重了?”

    “没。”

    回答她的只有这简短的一个字。

    “那我继续了……”

    “好。”

    林晚卿晃晃脑袋,打起精神继续。

    而此刻规规矩矩躺在床上的苏大人,心里却不像表现出来的这么云淡风轻。

    自从那一晚和林晚卿有了男女之事开始,他其实常常梦见她。

    梦见她眉眼含春,在他身下张腿承欢的样子。

    那时,他只当自己是鬼迷心窍,白日里见到她的时候,还会有一丝不可言说的负罪感。

    可是后来,在监狱的再一次失控让他知道了,也许是那一晚的感觉太好,他食髓知味,对这女人根本就是欲求不满。

    人都会有欲望,这本身并不可耻。

    所以他卸下自责,开始在梦里换着花样地与她交欢。哪怕是在白日,他有时也会看着她那身浅灰色的男子衣袍去想象,这身毫无美感的衣料之下,是一具什么样的美好胴体。

    那一夜太黑,他没有好好看过。可是手上的触感是光滑细腻的,唇上的温度是暖热水灵的。

    温香软玉,形容她再合适不过。

    心思才方一起,下腹的胀痛又盛了几分。

    她的手也很软,温暖的包裹,极有耐心地上下抚慰。

    光滑的丝绸在棒身上抚过,她的手往下的时候,布料会摩擦到圆头最敏感的顶端。

    从棱边,到沟壑,再到小孔,都会有细纹的颗粒感。

    她一定不知道,他已经流出了前精。

    晶莹的水液顺着链接小孔的沟壑往下,沾湿了绸质的亵裤,让她的动作变得不再那么顺畅。

    “大人……”

    他闻声睁开眼,看见林晚卿一张小脸火红,眼神虚虚落到远处的样子。

    “我、我不太能动的了……”

    苏陌忆这才发现,自己的亵裤岂止是只湿了一点。

    真是太糟了,每次面对这个女人,好像什么坚持都能被轻易瓦解。

    可是都进行到这一步了,又不可能叫她停下。

    他一点也不想她停。

    “你……”声音沙哑,早已沾满了情欲。

    他的喉结微微滑动,片刻才道:“你可以拿出来。”

    尽管心头猛然一悸,林晚卿还是照做了。

    她小心地解开苏陌忆的裤带,伸手去触碰那条火热的巨龙。

    “嗯!”

    甫一触到,两人都禁不住发出点声响。

    林晚卿是胆怯,苏陌忆却不知是为了什么。

    与方才隔着一层布料的感觉相比,肌肤相触的感觉真是太不一样了。

    肉茎上的褶皱和经络,会在她上下撸动的时候摩擦她的手心。细汗和滑腻的体液混合在一起,触感也变得旖旎而淫靡。

    还有空气中忽然变浓的男性味道,咸湿的,带着海洋的气息。

    林晚卿忽然觉得,自己手心里拽着一团火苗,顺着她的十指一路焚烧上来,在五脏六腑,四肢百骸里攒动。

    她渐渐觉得自己的腿心也有了反应……

    小腹下方,磨着亵裤的地方有些酸,有些胀。轻轻一动,还有些酥麻。

    她下意识地夹住了腿,可是一动才发现,自己也湿了。

    林晚卿终于后悔这个决定了。

    如果可以重来,她一定会揣着满满的负罪感,然后头也不回地走掉。

    小臂已经酸软,偏偏这人又天赋惊人,尽管已过了小半个时辰,林晚卿却迟迟不见他有最后的冲刺架势。

    “大人……”她实在忍不住,轻声探问道:“你、你还要多久?”

    回答她的,只有男人粗重的喘息。

    林晚卿悄悄掀开一线眼皮,只见苏陌忆微蹙剑眉,薄唇轻启,半敞的素白色衣襟下,是起伏着的精壮胸膛。弧度明晰的喉结处,一颗汗珠缓缓滑动,将落未落。

    她有片刻愣神,手上的动作也忘了。

    “别停。”

    下一息,一只火热的大掌就覆上了她的手背,将她的手牢牢拽住。

    力道很大,隐隐将她握得生疼。

    林晚卿低头,看到那只手上分明的骨节和暴起的青筋。

    倏然加快的套弄,磨得她手心发烫。

    苏陌忆好像很痛苦,可是潮红的面颊和唇齿间模糊不清的呓吟,却又好像很舒服。那种欲仙欲死,沉沦情欲的表情,是她在苏大人脸上从不曾见到过的。

    林晚卿一怔,随即反应过来——

    苏陌忆在自渎。

    他握着她的手在自渎。

    而她竟然就在一边看他自渎。

    这高岭之花堕入凡尘的一幕实在是太具冲击力。

    一股更加燥热的痒从林晚卿心里爬出,像吸饱了春雨的藤蔓,很快就枝繁叶茂,漫山遍野。

    林晚卿鬼使神差地伸出食指,用不长不短的指甲在他肉茎顶端的圆头上刮了一下。

    “嗯!唔……”最后一道关卡失守。

    苏陌忆只觉眼前一白,一阵颤栗的酥麻从圆头顶端蔓延,沿着尾椎一路焚烧至颅顶,让他整个人思绪不清,如坠云端。

    他恍惚了一会儿,直到耳边传来女子的惊叫。

    视觉尚未恢复,双目还有些发胀。可林晚卿满面的白浊,他还是看清楚了。

    那张绯红的美人面上,淅淅沥沥都是他的东西。

    倒是一点都不显狼狈,反而格外娇艳。

    林晚卿不知所措地看着他。半晌,柔声唤了句“大人”。

    她伸手从自己脸上抹下一点腥湿,看过之后,未免又要脸红。

    这下,不知所措变成了委屈。

    “大人你怎么往人脸上……”后半句话没说下去,林晚卿的耳朵已经烧起来。

    苏陌忆被问得无话可说,那句“大人”也叫得他格外难堪。

    林晚卿咬了咬唇,却不急着掀开床帐去取巾布。

    “我只说帮大人排解,又没说大人可以……”她嗫嚅,“大人欠我一次。”

    声音不大,苏陌忆还是听到了。

    “大人要怎么还?”林晚卿将手里的黏腻随意蹭干,扭头看向一脸餍足的苏陌忆。

    他还恍惚着,耳边嗡嗡作响,听得不甚清楚,但林晚卿的眼神莫名让他心虚。

    他清了清嗓子,僵硬道:“你先擦脸。”说完要去给她拿巾布。

    林晚卿扣住了他的手。

    眼前的人打量着他,一双水灵清澈的眼眸闪了几下。然而苏陌忆根本顾不得看她的眼睛,所有目光都在她那两瓣微微开合的樱唇。

    因为他留在那里的东西,实在是无法忽略。娇嫩樱唇边的那一点,像小猫偷吃后留下的乳酪。

    “大人去吏部,把我的编制划归大理寺吧。”

    “……”苏陌忆一噎,有一种被人胁迫的错觉。

    仿佛就是只要他不答应,她就能一直顶着这样一张脸在他面前晃悠。

    不过,这招虽然粗暴,但顶用。

    苏大人看着那张还未洗净的芙蓉面,终究是少了几分底气。

    先前他不答应,也是存了几分要刻意为难林晚卿的心思。

    谁让她胆大包天,女扮男装,还妄想睡了朝廷命官就跑路。

    说到底,就是去吏部要个人,这件事这对于苏陌忆来说,委实轻而易举。

    再说这人目前真实身份不明,又狡猾得很,心眼儿多得像筛子,把她放在身边监视,有他亲自盯着,她就算图谋不轨,想必也难以实施。

    思及此,苏陌忆以拳抵唇,轻咳两声道:“去找叶青拿块腰牌,往后与他一样,跟在本官身边做事。”

    “身边?”林晚卿诧异。

    苏陌忆沉脸,绷着声音继续道:“本官亲自盯着你,别再想耍什么花招。”

    *

    其实林晚卿不是故意算计苏陌忆的。

    让他给腰牌的想法,也是这件事进行到最后一个步骤的时候才想到的。

    她看着苏陌忆脸上那种陌生的表情,忽然想起梁未平说过的“男人耳根子最软的时候,就是他那东西被伺候舒服的时候。”

    反正已经被狗官拒绝,林晚卿盘算,还不如试一试。

    结果没曾想,梁未平这个人做什么事都不靠谱,说什么都没道理,唯独只有这件事──

    诚不欺她。

    林晚卿拿着属于自己的那块腰牌站在宗案室前,手心微汗。

    旁晚的夕阳射过来,在上面留下点点余晖。

    她抬头看了看面前那扇菱花纹木门,她知道,她与她的过去,终于仅有一门之隔。

    ──────

    苏狗官:来我身边(下)做事,我要盯着你,免得你居心叵测。

    林晚卿:呵……

    第二十九章

    旧事

    天启三十七年,春。

    如同每一个盛京的春季,近郊山头染雪,杜鹃与瘦樱争艳。

    春色融融下,当时还是先帝皇后的韦太后带着后宫一众女眷,前往骊山祭坛举行亲蚕礼。

    这一次蚕礼的目的,与以往有所不同。

    先帝操劳国事,身体一日不如一日。时逢太子弱冠,勤政爱民颇得人心。东宫两位太子良娣又接连传出喜讯,皇室嫡系有继,永徽帝有意放权修养,将朝政大事都交与太子处理。

    太子妃从缺,下一任皇后当会出于两位良娣之中。

    故而此次蚕礼,韦皇后有意安排她们随行,亲自教导皇后职责礼仪。

    陈良娣出生盛京贵门世家,母亲是武安侯嫡女,姨母更是嫁给永徽帝的弟弟梁王,成了他的续弦王妃。

    而另一位萧良娣出身平微,是朝中一个五品都护府司马的女儿。她有一个哥哥,叫萧景岩。父亲早年战死之后,朝廷为了体恤功臣,便将萧司马的一双儿女接入盛京,萧景岩从此在金吾卫中任职。

    后来,萧氏女选入东宫为良娣,深得太子喜爱,很快便有了身孕。

    从身份地位上来说,陈良娣为后应是众望所归,名正言顺。

    可许是因为对梁王和陈良娣世家背景的忌惮,年轻的太子有意让后宫远离先前的朝堂势力,从底层培养自己的心腹。

    短短几年时间里,萧景岩的官职已经从最开始的从六品长史,一跃成为正四品中郎将。

    且此次的亲蚕礼保卫工作,太子全权交与其负责。

    萧氏风头,一时无两。前朝后宫,多少人羡慕不已。

    但是在亲蚕礼回程的途中,却发生了一件意想不到的事。

    当皇后仪仗经过骊山官道的时候,忽然遭到一队武装人马的袭击。他们目有所指,朝着皇后车驾逼去。

    一片惊慌之中,随行金吾卫当即跟上,几番缠斗,很快稳住了形势。

    正当众人以为场面得到控制,一切化险为夷的时候,仪仗后端却传来了更大的骚动。

    金吾卫奉命去查,发现后宫女眷们的车驾都不同程度地受到了箭袭。其中陈良娣的车驾受袭最重,已然被箭头之上的火油点燃。

    为了保障安全,官道离河道很远,众人面对这场火,根本束手无策。

    熊熊大火,滚滚黑烟。

    陈良娣此时却从安阳公主的车辇里走了出来,看见眼前场景,吓得晕死过去。

    那一场火阴差阳错,没有烧死陈良娣,而是烧死了顾念她怀孕辛苦,中途与她偷偷换了车辇的安阳公主。

    皇后悲痛欲绝,先帝雷霆震怒。

    彻查令当即下达,一时间盛京人心惶惶。

    在一连串密集的盘查之下,萧景岩原本的渎职之罪,变成了权利熏心,蓄意谋害皇家后嗣的灭门之罪。

    当时被捕的犯人之中,就有萧景岩最为信任的部下。他招供了萧景岩密谋布置,先袭击皇后引开守卫注意,再计划刺杀陈良娣的事实。

    目的,自然是帮助自己的妹妹萧氏除去对手,从而当上太子妃,以觊觎将来的皇后之位。

    金吾卫装备精良,亲蚕礼保卫部署严密。

    若不是内部之人策划,此事难以成行。

    然而最让人感到反常的是,那一天的亲蚕礼中,本应该出席的萧良娣,却因为前一晚动了胎气辞行,被允许留在宫中养胎。

    接着,刑部的人又在萧府后院的地下,挖出了一箱铠甲和兵器,与当日那队流匪所用一致。

    一切的巧合,都让萧景岩百口莫辩。

    至此,安阳公主被害一案尘埃落定。

    萧景岩被判抄家斩首,萧良娣因怀有皇家子嗣免于死罪,打入冷宫。可最后,她还是在一个凄风苦雨的夜里,因难产死在了那个无人问津的地方。

    薄情最是帝王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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