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类别:游戏动漫 作者:卫觊公仪仇辛随 本章:第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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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嫡兄》作者:不废江流

    简介:萧景姝出身坎坷,因此最擅长利用别人的感情为自己谋划。

    为了达成目的,她盯上了自己名义上的嫡兄。

    只有她自己才知道,几个月前,她刚在这个不通人情的男人心里,留下了自己的影子。

    *

    许是因为太过悲痛,萧不言从自己那个刚回府的庶妹身上,看到了亡妻的身影。

    她明眸皓齿妍姿艳质,明明容色胜过亡妻太多,可给人的感觉却那么相似。

    以防自己做下错事,他决定尽快将庶妹嫁出去。

    ——如果没有在她大婚前夕发现她的真实身份的话,萧不言相信自己会一辈子做到兄友妹恭。

    历阳郡王大婚前,准新娘在自己血脉的秘密暴露后不知所踪。

    无人知晓萧家久病不出的长公子院落里,萧景姝手中的金钗在萧不言胸口抵出比嫁衣还艳的血色:“你胡说什么?我什么时候成了有夫之妇??!”

    “你是。”萧不言面色平静,说出的话却无比疯狂。

    “在你假死从我身边离开后,我捧着你的牌位,拜过堂。”

    玩弄人心妍姿艳质心机女主

    X

    位高权重杀伐果断隐性疯批男主

    高亮:

    1.双洁,男女主没有血缘关系。

    2.女主戒备心重,口蜜腹剑,喜欢利用人,介意勿入。

    3.前期是互不知晓身份针锋相对的初见,中期才会步入兄妹相处环节。

    3.架空!架空!架空!考据党及杠精勿入,骂女主和作者都会删评,其他角色随意。

    内容标签:

    宫廷侯爵

    情有独钟

    天作之合

    甜文

    正剧

    主角:萧景姝

    萧不言

    配角:卫觊

    公仪仇

    辛随

    一句话简介:招惹嫡兄后玩脱了

    立意:放下戒备,相信爱情

    第1章

    七娘子

    原来每夜都会沉浸的梦,竟有一……

    “吁——”

    正月里天寒地冻,鲜少有人出门,山脚下的茶摊格外门庭冷落,只一二过路人在饮热茶驱寒。

    因此,刚听见勒马声,茶摊老板娘就迫不及待地迎了出来。

    “呦,刘管事!”老板娘见到领头的人眼睛便是一亮,笑吟吟道,“又来往山上别院里送东西呀?”

    这一趟来了约莫五六个人,领头的是个清瘦和善的老头,闻言笑了笑:“是。劳烦娘子上两壶姜茶给弟兄们暖暖身子,再给我灌壶热酒。”

    边说着,边解下腰上的酒囊递给了老板娘。

    客人少,老板娘的添茶的动作快,这一行人歇得也快,刚喝完茶就起身要往山里赶。

    “山上雪还没化完,我带人把东西挑上去,马和车都放在这儿。”刘管事嘱咐,“要是还有好草料就喂一喂马,回来银子少不了你的。”

    又多了一笔进项的老板娘笑成了一朵花:“得嘞,交给我就成!”

    待这一行人的身影渐渐消失,一旁歇脚的两个行客才开口闲谈。

    其中那个瘦高个问对面刚在这个茶摊上结识的胖子:“我看那个管事戴着萧氏的腰牌,这些人应当是萧家的仆从。他们为何要往山上送东西?”

    东西可真不少,装了两辆马车,五六个壮汉才能挑完。

    他的外地口音很明显,因此胖子并未嫌弃他的无知,只挤了挤眼睛:“萧大老爷,你知道吧?”

    瘦高个想了想:“是萧家这一代的族长,如今在金陵城为官的那个?”

    “就是他。”胖子压低了声音,“这位萧大老爷以前是陆家那个……的夫婿,这个你知道吗?”

    瘦高个刚过弱冠,年纪并不算大,反应了一会儿才想起来“陆家那个”是谁,心中一惊:“……老哥你的意思……莫非山里那个别院住的是陆氏余孽?”

    胖子头皮一紧,啐了他一口:“你乱想什么呢?姓陆的十五年前就死绝了!”

    被喷了一脸茶沫的瘦高个很是冤枉:“你神神叨叨的,那我自然要往怪处想了。”

    胖子这下不卖关子了:“十五年前,萧大老爷的一房姬妾有了身孕,没过多久陆家就出事了。萧老太太想给儿子留个没有陆家血脉的种,怕这个妾室被当时的乱象波及,就把人送到了琅琊老家来养着。”

    “只可惜那个妾室没福气,只生了个丫头片子。”胖子摊了摊手,“当年乱成那样,没人抽出空来管这娘儿俩,就干脆把人送到了山里来,一住就是十五年。”

    瘦高个听得心惊:“萧氏家大业大,又不是养不起这两个人,至于如今还让人住山里么?”

    “我正要说这个。”胖子嘿嘿一笑,“当年萧大老爷和陆夫人那叫一个情投意合,但萧老太太不喜欢陆夫人,总给自己儿子塞女人。听说山上那个就是意外爬床有孕的,萧大老爷不喜,所以至今也不管。”

    这一连串的豪门秘辛听得瘦高个眼花,过了片刻才估摸出些不对来:“可萧大老爷后来又续弦生子了吧,对继室生的孩子也不赖,怎么单单不管这一个?”

    胖子又喝了口茶润了润说话太多发干的喉咙:“所以还有人猜,山上那个压根儿不是萧大老爷亲生的。”

    “不是亲生的还往山上送那么多东西,萧家也算厚道了……”

    ……

    山中,别院。

    虽说只是个别院,可这地方着实不小,比琅琊城内一些富户的宅院还要大上几分,甚至还依山建了一座不小的佛堂,供住在这里的人清修。

    而传言中为父不喜的萧家七娘子萧景姝,正在小厨房煮药粥。

    她刚及笄,正是如花似玉的好年纪,却打扮得极为素净,只穿了件月白色的对襟窄袖襦配同色长裙,一头鸦羽般的乌发甚至未挽成发髻,只在腰后用一根发带束起。

    不过她却长了一副与素净毫不相干的好样貌。眉不画而翠,唇不点而朱,目含秋水,颜如舜华,骨匀肌丰。

    小厨房内弥漫着上好的补药与辽东的贡米交织的香,萧景姝隔着棉布掀起紫砂小锅的锅盖,见粥煮得差不多了才停下打扇的手。

    她身后穿着男装的高瘦丫头巫婴见状,忙取来食盒和细瓷碗盛粥。

    萧景姝这才起身,去一旁盆架上的木盆里净手。

    袖口微微挽起,露出一截凝霜赛雪的皓腕。见状,一直在小厨房窗口盯着她的侍卫终于转过了头去。

    萧景姝飞快地从另一只袖子的袖袋里取出方才做粥时昧下的药材,在巫婴靠近时塞进了她的手中。

    这已经不知道是主仆二人第多少次这样做了,甚至没发出一点声响。待窗前的侍卫再次投来目光时,萧景姝已经擦干了手,而那一小包药材也已经被巫婴塞到了胸前。

    “走吧。”萧景姝对着窗口的侍卫微微一笑,嗓音格外轻柔,“该去给先生送药粥了。”

    是的,先生。

    在这个罕有人至的别院里,并非只有母女二人和几个伺候她们的粗使婆子。

    而是还有一个来历成谜的先生,以及无数保护他的同时又监视着她的侍卫。

    正堂很宽敞,被几个烧得正旺的炭盆烘得温暖如春,可里面的人却仍旧穿着大氅,腿上还披着一条厚厚的羊绒毯子。

    他约莫而立的年纪,并未蓄须,因此看起来比实际年龄年轻些。眉眼清隽,肤色却透着久病的苍白,正坐在轮椅上翻阅密信。

    萧景姝步入正堂后连头都不敢抬,只缓步行至他身侧软垫旁跪坐下,将食盒里的药粥取出放到面前小几上:“先生,您用些粥吧。”

    说着,她另取一只汤匙试过粥,以示无毒。

    公仪仇并未抬眼:“还未到用午膳的时候。”

    “我听钟越大哥说,您因身体不适未用早食。”萧景姝抬眼看他,眉目里满是担忧,“这是以往冬日里您最常用的那道药粥,多少吃上一些吧。”

    公仪仇这才放下手中的密信。

    他的手修长又骨节分明,看起来像是文人的手,却遍布着各种疤痕。那只手并未拿起放在白瓷碗中的汤匙,反而抬起了萧景姝的下巴。

    随后,专注又不含一丝情绪的目光投过来,一寸寸扫过她的脸。

    萧景姝眼睫微颤,却不敢闭眼,只任由他看。

    她知道他在看什么。

    他在看旁人能不能透过她的容貌,推测出她的父母是谁。

    公仪仇收回手,接过身后钟越递过的锦帕将指尖残留的温热触感擦净:“你这样的身份,怎能总是劳心费力为我做药膳。”

    都吃了几年她做的东西了,怎么现在才说这种话?

    萧景姝心中警醒,面上却一片惨然,随后红唇抿起,透出几分倔强来。

    “我是先生的学生,更何况先生对我有养育之恩,为先生做什么都是应该的。”

    恭顺,重情,一心一意为他着想。

    公仪仇心下满意,继续问:“七娘,你想离开这里么?”

    萧景姝面色更白了:“先生是不要我了么?”

    “费尽心思把你养到这么大,怎么会不要你。”公仪仇似是被她的模样取悦,神色居然柔和了一些,“只是你不是小孩子了,该为先生做些事了。”

    萧景姝这才松了一口气:“先生让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

    最重要的是,格外听他的话。

    公仪仇端起面前的白瓷碗,汤匙在粥中慢慢搅动着,“这两天收拾几件衣裳,两天后钟越会带你走,要做什么你听她安排便是。”

    说着又看了一眼萧景姝身后那个又哑又笨的丫头:“巫婴也可以继续跟着你。”

    萧景姝低头应是。

    粥里的药材不再有苦味,只泛着淡淡的清香。明明是同样的药膳,可经由她的手做出来就是更好入口些。

    弄得他这些年对身边伺候的厨子都挑拣了不少。

    公仪仇放下汤匙,又问:“临走前要见她一面么?”

    虽然未说明,但他们都知晓这个“她”说的是谁。

    住在别院寺庙中闭门不出的那个女人。

    萧景姝的生母。

    萧景姝垂眸,声音微不可闻:“……她怕是不愿见我。”

    这十几年里她见过的寥寥数人中,最恨她的怕就是她的母亲韦……氏了。

    不过她不在乎。除了巫婴,这里所有的人都憎恶她,多一个韦氏也无所谓。

    “那便不见了。”公仪仇并不在意她们见不见面,只是提醒道,“但你要永远记得,她是你的母亲。”

    “我知道的,先生。”萧景姝先是膝行后退些许,而后慢慢躬身俯首,触及到泛着冷意的地面。

    她的头脑从未如现在这般灵醒。

    “父母于我有生育之恩,无他们七娘便无缘降于世。先生于我有养育之恩,无先生七娘便无缘存于世。”

    萧景姝听见自己缓慢而坚定的声音,这些话像是从她的血肉中长出,所闻之人无不信这些话与她牢不可分:“是以七娘在世一日,便永远不忘己身之责。”

    公仪仇抬了抬手,道:“去吧。”

    萧景姝这才起身,对着公仪仇与他身后的钟越福身行礼后才告退。

    静候在一旁的巫婴为她披上了大氅。室外寒风依旧刺骨,可萧景姝却感觉心中如有烈火燎原。

    侍卫依旧跟着到了她平日里住的留芳阁。紧挨着回廊的锦窗还开着,窗下摆了一张书案,案上字帖已被飞雪沾湿。

    萧景姝瞥了一眼,毫不犹豫地把这几天练的字全都扔进了炭盆里。

    她有将练不好的字烧掉的习惯,侍卫对此习以为常。

    各异的字体被炭火吞没,只余几张写得工整漂亮的簪花小楷。锦窗合上,遮挡住所有的窥探,片刻后巫婴的耳朵动了动,重重呼出一口气。

    外面的人已经走了。

    萧景姝将妆奁里的几个瓷瓶挨着贴身衣物放好,向后靠进了巫婴怀里。

    从公仪仇说出让她离开的话时便克制的雀跃终于在这一瞬倾泄出来,可是她不敢出声,只有喜悦的颤栗席卷全身,靠着巫婴才堪堪站住。

    “阿婴。”萧景姝轻声喃喃,“十五年了,我终于能离开这座牢笼了。”

    原来每夜都会沉浸的梦,竟有一日会成真。

    第2章

    定安侯

    我不做乱臣贼子,但也绝非什么……

    长安,万年县。

    午后下衙的时辰,赵县令处理完公文,正琢磨着后厨今日做了什么菜踏出书房,就见廊下吊出一个人来。

    素来稳重的赵县令吓得踉跄了一下,无声地骂了句祖宗。

    田柒双腿勾在梁上,倒挂着招呼赵县令:“老赵,吃了没?”

    赵县令皮笑肉不笑:“正要去吃。”

    田柒闻言从梁上跳了下来,猴一样的矫健灵敏:“正巧我也没吃,捎我一个。”

    赵县令并没有计较这半大小子的失礼,捻着胡子问:“你怎的突然来了,是君侯有何差遣么?”

    “君侯月余前就出门了,一个亲信都没带在身边。”田柒从荷包里摸出两颗松子,咬得咯嘣响,“这几日有人瞧见阿索在附近捕猎,我估摸着君侯要从万年县这边回来,便赶过来了。”

    赵县令想起了什么,嘴角抽了抽:“怪不得前两日给我送信的信鹰翅膀都被撕裂了。”

    原来是那只万鹰之王在附近。

    田柒“嘿”了一声:“我说君侯怎么会从这边回来,原来是逮着你的信鹰了!什么信?哪里来的?你是不是又和金陵那边暗通曲款……”

    “那叫暗通款曲!”赵县令嗤了一声,而后反应过来啐了他一口,“不会说话就闭嘴,我同金陵的往来一向光明正大……”

    就连两日前收到的密信,都第一时间差人送去了侯府,跑腿的人今日也该回来了。

    不过这已经不重要了,君侯应当已经看完了信。整个西北,就没有什么事能逃过他的眼睛。

    ……

    日薄西山,暮色苍茫。

    雪模糊了天地之间的界限,因此城门的守卫看见天尽头处那道影子时,还以为是自己眼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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