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还顾得上恶心他的事情。
转身要逃。
“慢着。”
身体一僵。
就在我以为他不打算放过我的时候,他将白大褂丢过来,淡淡说:“穿着,外面风大。”
4
之后几天,时俞像什么都没发生过。
依旧早起为我做饭,晚上接我放学。
但在家里,我再也不敢光着膀子瞎溜达甚至躲着他。
可他依旧我行我素。
夜里打雷主动进入我的房间躺倒一旁沙发安静陪着我。
我跟朋友说了这事。
朋友却嘲笑我自恋。
“时俞是谁,那可是医学界新起之秀,年纪轻轻发表多个学术文章,还参加各种学术研讨。”
我嗤笑反驳:“空有虚名,我怎么没见过他亲自下场做大手术,打嘴炮谁不会。”
朋友思考。
“是啊,之前几年,他还有过手术上的新闻报道,这两年倒真没听说,不过追他的男女绕城一圈,这绝对是真的。”
“就算是同,那也是大猛1,一堆0上赶着扑他。”
“你放心他就算看上路边的野鸭子都不会看上你。”
“说不定那天是他故意吓唬你,让你知难而退。”
这话听着扎心但不无道理。
我摸着下巴思考。
那玩意还能硬控?
不愧是我爸徒弟。
我渐渐放下戒备。
因为我真的信了,那么优秀的时俞绝不会看上我这个废物。
更不可能为我当gay。
不知道,为什么明白这点后,连学校女生送到手上的奶茶都不那么香了。
我把这归功于,是我太要强。
想着还有什么办法能够激怒他,脱离他掌控。
机会就来了。
5
晚上放学,刚走到校门口,时俞电话打来。
“今天要飞外省做学术讲解,你先自己回家,我尽快赶回去。”
“你胃不好,不要吃路边摊,家里饭我做好了在冰箱热一下就行。”
不得不说,有时俞在我吃喝不愁,他总是第一时间打理井井有条。
我表面答应,挂断电话后转头约了哥们晚上喝酒通宵。
“哟,今天不回去陪你叔叔睡了。”
“不怕你叔叔知道了打你屁股。”
酒吧灯光闪烁,照在哥们嘲笑我的那张脸。
我觉得有些丢了面子。
“他不过是我爸的一个学生,听他话是给他面子,有什么能耐真管的了我。”
时俞掌控欲极强。
即便上大学也从不允许我住校,十一点前必须回家。
明明只是个没有血缘的叔叔,却仗着我父亲的遗言端起长辈架子处处对我限制。
但我还是忍不住心虚看眼表。
后又想起,今天时俞出差根本不能回来。
我干了一口酒,不过瘾,直接对瓶喝。
灯光乱晃,舞曲震耳欲聋。
不知喝了几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