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墨城!”
他怒吼一声,猛地冲过去,狠狠一拳砸在了沈墨城的脸上。
“你这个畜生!卑鄙小人!”
沈墨城被打得一个踉跄,嘴角立刻见了血。
本就因为被打和余诗妍被劫走而憋着一肚子火气的沈墨城,此刻更是被彻底点燃,罕见地暴怒了。
他抹去嘴角的血迹,起身更狠地一拳直接还了回去。
两个身价不凡的男人,此刻像街头混混一样扭打在一起,拳拳到肉。
新仇旧恨,两人都红了眼,谁也不管身上的伤,只想把对方往死里打。
保镖们费了好大力气,才强行将他们分开。
这一下,梁子彻底结死。
厉砚寒和沈墨城在商场上开始了疯狂的互相攻击。
厉氏和沈氏两大集团全面开战,股市震荡,合同撕毁,杀得血流成河。
所有跟两家有合作的公司,都被逼着站队。
然而,一周后,厉砚寒和沈墨城身上的伤刚刚见好,在外出时,再次被同样的手法劫持。
又是一顿毫不留情的毒打,然后像垃圾一样被扔回各自别墅门口。
这下,两人对对方的恨意达到了顶点。
只要能搞垮对方,无所不用其极。
另一边被厉砚寒救回的余诗妍,在医院住了一个月。
命是保住了,身体的部分机能却遭受了不可逆转的损伤。
经历这一切,她变得极度敏
感多疑,精神一度失常,像惊弓之鸟,不让任何人靠近。
起初,她甚至处于精神失常的状态,拒绝任何人的靠近和触碰,夜夜被噩梦惊醒。
在厉砚寒的安排下,经过最好的心理治疗,她的情况才刚刚有所好转。
出院后,厉砚寒将她接回了家。
他没有让她住进曾经属于江轻语的主卧,而是将一间客房重新布置,作为她的房间。
最初的几天,厉砚寒对她照顾有加,但两人独处时,却始终保持着一种微妙的距离。
他会关心她的身体,询问她的感受,却再也没有了从前的亲昵。
余诗妍终于忍不住,哭着问他:
“你是不是嫌弃我?嫌我脏了?”
厉砚寒立刻摇头:
“不是的,诗妍,这不是你的错”
“你别胡思乱想,都是沈墨城那个畜生!是他把你害成这样的!你是无辜的!”
余诗妍突然凄凉地笑了,抬起泪眼,看着厉砚寒。
“那是为什么?因为江轻语,对不对?”
“你嘴上说爱我,其实心里早就爱上她了,是不是?”
“从你为了江轻语不顾一切跳进海里时,我就知道你爱上她了,你早就爱上她了,对不对?”
余诗妍的质问,像根针扎进厉砚寒心里,让他猛地愣住。
接连的打击,让余诗妍彻底失控,性情变得暴躁扭曲。
她突然尖叫着,抓起手边的东西就往地上砸。
“厉砚寒,你就是犯贱!”
“得不到的屎都是香的是吧?”
“以前我跟沈墨城在一起,你就像条狗一样围着我转,满世界找我的替身!”
“现在我他妈在你身边了,江轻语那个贱人死了,你又开始惦记她了?!”
她眼眶猩红,面目扭曲,骂得越来越难听,带着歇斯底里的疯狂,仿佛要将所有的痛苦和屈辱都倾泻出来。
“男人没一个好东西!一个比一个贱!”
“你那么喜欢她,怎么不跟着她一起去死啊!”
“去死啊你!”
20
厉砚寒看着眼前疯狂的女人,心头一片冰凉。
那些刻意忽略的情感,此刻清晰得让他无法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