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次,她把初恋招到她身边当秘书,我有些吃醋,她还骂我小心眼。”
“第25次,她的脖子上有吻痕,还硬说是蚊子咬的,可现在都12月了。”
“第56次,我在她的办公室发现一盒用了一半的圈,她非但不解释,还叫我以后别去公司打扰她。”
“第78次,她对朋友说我是她包养的小白脸,还让我给她的朋友点烟倒酒。”
……
“第100次,沈洛川摔碎了爸妈留给我的玉镯,她说是她在养我,不是我死去的爸妈。”
“第101次,沈洛川割断了我的手筋,还污蔑我要杀他赔罪,她相信了,我也该离开给沈洛川让位置了。”
101条,不多不少,正好五年时间。
祝雪晴每看一条,仿佛站在江逢泽的视角,将当时发生的事情又经历了一遍。
她机械的将那一条条,直到天边出现第一道白光,照在她布满泪水的脸上,绝望又苍白。
祝雪晴此时能切身体会到江逢泽的心情了。
可她把江逢泽弄丢了。
沈洛川醒来时,第一眼看到的就是祝雪晴那双布满红血丝的眼睛,带着愤怒和痛恨。
他猛地坐起来,攥着被子往后退了退,直到后背抵住床头,才稍稍的安下心来。
“雪晴姐,你……你怎么了?不舒服吗?”
祝雪晴没回答他的话,而是仍用一种毫无感情的视线打量他,只看得他浑身发毛。
片刻后,她危险的眯起眼睛问道。
“江逢泽都打你哪了才让你一身的血?”
沈洛川呼吸一滞,做作的咳嗽了几声,攥着胸口处的衣服装病道。
“他用膝盖狠狠地撞我的肚子,还用脚踩我的胸口……”
“都是内伤所以才看不出来。”
说完他又猛的咳嗽了几下,似乎是在证明给祝雪晴看一样。
可已经明白过来的祝雪晴不再吃他这套,冷笑着将放在床脚的病历摔在他的脸上。
“看不出来,难道连机器都检查不出来吗?”
“你演出这场戏,就是想赶走江逢泽,这样你就能取代他的位置了对吗?”
闻言沈洛川的脸色霎时变得惨白,拼命的冲祝雪晴摇头,眼里瞬间蓄满了泪水。
“不是的,雪晴姐,是不是江逢泽和你说了什么?那都是他污蔑我的,你千万不要信!”
“我不信自己的老公,难道信你这个外人吗?”
祝雪晴再也听不下去沈洛川对江逢泽的污蔑,直接上前扇了沈洛川几个耳光泄愤。
沈洛川被打的懵在了床上,捂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祝雪晴。
从前只要他对祝雪晴装出一副委屈的模样,祝雪晴就会答应他的任何要求,无一例外。
可如今他在她面前痛哭流涕,她不为所动就算了,竟然还动手打了自己。
看见沈洛川的眼泪,祝雪晴只觉得无比烦躁,冷冷的开口呵斥他收起眼泪。
“我打你打的冤吗?那你告诉我,你包里的那根针是用来干嘛的?”
沈洛川身体一颤,张了张嘴却说不出话。
祝雪晴却反常的笑了出来。
“说不出口吧?让我猜猜,是不是你用来扎破圈的呢?”
祝雪晴和沈洛川玩的再疯,可也还留着分寸,从来就没有想过要怀上沈洛川的孩子。
所以每次她都会叮嘱沈洛川做好措施。
如此一来,她怀孕的可能性微乎其微,可竟然还是中招了。
祝雪晴百思不得其解,于是昨天趁着沈洛川睡着,翻了一下他的包,从夹层里竟然找出一根针来。
认识沈洛川这么久以来,他就从没有做过什么需要用到针的活计,还藏的如此隐蔽,想来就是他为了让她怀孕设下的圈套。
见事情败露,沈洛川面如死灰,他连忙手脚并用的滚下了床,再次跪到了祝雪晴的面前。
“雪晴姐,我之所以做这些事,都是因为我太爱你了,我是真的想和你在一起,想和你有个孩子。”
“所以,你就使些阴招赶走我的老公?”
祝雪晴面色一沉,并不想听沈洛川的解释,她重重的一脚踹在沈洛川的胸口,让他如愿以偿的咳嗽起来。
接着她又一把揪住沈洛川的头发,将他拽了回来,微笑着把那根细长的针举到了他的眼前。
“说谎的人要吞一千根针。”
“念在我们这么多年的感情上,你只用把这一根针吞下去,我就原谅你,怎么样?”
祝雪晴犹如从地狱来的修罗,看似是笑着的,其实眼里并无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