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把她辞了，我可以当作什么都没发生，以后我也不会翻旧账。」

    「一还是二，你自己选吧。」

    「不可能！」

    顾耀辰回答得毫不犹豫：「公司有公司的章程制度，谁也没有权力无缘无故开除员工。」

    我点点头：「好，我明白了。」

    说完我直接起身，径直就往外走。

    顾耀辰赶上来，一把扯住我的胳膊：「云舒，你能不能别闹了！」

    「松开！」

    我一把甩开他的手：「顾耀辰，选择是你自己做了，你现在扯着我干什么？」

    「现在都二十一世纪了，你别告诉我你还打算给自己招个后宫。」

    「你是打算把她抬成平妻，还是打算让她当个妾啊？」

    「云舒，你能不能听我……」

    「滚！」

    回到家我第一件事就是删掉了电子锁上顾耀辰的指纹。

    顾耀辰竟然真的赌气没有回家。

    当天晚上，苏奕又给我发来了一条消息。

    周之夏又发了一条朋友圈，手腕上梵克雅宝的手链异常刺眼。

    配文：

    今天的我不是梵克雅宝的会员，但不代表明天的我也不是梵克雅宝的会员。

    我一通电话外加几条消息，梵克雅宝的专柜经理在电话里就信誓旦旦地拍着自己的胸脯向我保证：「方女士您放心，我今天晚上就是跑断腿，也一定把您要的量全部配齐。」

    第二天上午，公司所有人都收到了总裁夫人送出的礼物。

    女员工每人一条周之夏朋友圈同款手链，男员工每人一块梵克雅宝的腕表。

    领取条件是每个人必须拍照发一个朋友圈，配文是「一视同仁的福利奖，来自于总裁夫人的小确幸。」

    联系到周之夏昨天晚上发的那条朋友圈，公司上下所有人都向她投去了鄙夷的目光。

    有几个部门领导是我的人，更是直接在那条朋友圈下面公开嘲讽。

    那天开始，公司上下所有人都开始孤立周之夏。

    一份几万块钱的小礼物，就可以让他们统一战线，就连曾经在公司里和周之夏无话不谈的几个「好姐妹」，也开始用那种看小三的目光打量她。

    周之夏不理解，之前她得到总裁的青睐时，这些人明明投来的是艳羡的目光，可眨眼间，这些人就开始对她指指点点，有些人甚至当着面议论她，说她是想吃天鹅肉的癞蛤蟆。

    那条被她赋予了特殊意义的手链，那条让她飘飘欲仙以为自己可以更进一步的手链，此时却如同一记响亮的耳光，重重地扇在她的脸上。

    戴在她手腕上的这条手链，就这么堂而皇之地成为了导致她在公司遭到嘲讽和孤立的罪魁祸首。

    她哭哭啼啼敲响了顾耀辰办公室的门，将那条手链摆在了顾耀辰的面前。

    「顾总，您的好意我心领了，但这条手链您还是拿回去吧。」

    第2章

    自从结婚以来，这是顾耀辰和我吵得最凶的一场架。

    他冲回家里，当着我的面砸碎了刻着我们俩结婚照的玉面屏风，还把我特地去景德镇烧制的一对瓷器给砸了个粉碎。

    「方云舒，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人这么小肚鸡肠，连一个秘书的醋你都要吃。」

    「她不过就是个刚毕业的女学生，你有必要这么兴师动众地对付她吗？」

    「我已经跟你说过了，我跟她之间什么事情都没有，你为什么就是不肯放过她？」

    我平静地看着屋里的一片狼藉，好像他砸碎的这些东西都和我没有关系一样。

    「什么事情都没有？」

    我直视着他的眼睛：「她肚子不舒服，你应该做的是给她放假让她去医院检查身体，而不是把我给你准备的午饭当作你撩小姑娘的道具。」

    「那条手链对你来说就是几个小钱，但对她来说就是几个月的工资，公司那么多人你为什么不送别人偏偏要送她？」

    顾耀辰解释得理直气壮：「那是因为你乱起疑心，把她给惹哭了，我是怕她出去胡说八道，所以才买了手链替你擦屁股的。」

    「我用你替我擦屁股吗？我这么大个人了，难道我自己不能为自己的行为负责吗？」

    「顾耀辰，别把自己摘得那么干净，你那点儿龌龊心思你以为我不知道吗？」

    「她发的每一条朋友圈你都看得见，她说的那些话你难道真的看不出来她是在暗示什么吗？」

    「你在享受这种不需要你负责的暧昧，你只是想要看到她向你投来的仰慕目光，你明明知道我看得见她发的那些内容，你明明知道我看了会生气，你明明知道维护她会让我难过，可你还是默许了她的这种行为，你甚至为了她回家跟我吵架。」

    「现在有两个女人在为你争风吃醋，你心里是不是特别得意？感觉自己特别有本事？」

    我指着满地的碎片：「这扇屏风，是咱们俩结婚前我爸送过来摆在门口的，上面用整块玉雕刻的结婚照光是制作就花了将近三个月。」

    「你砸碎的那对瓷器花瓶，上面的釉是我跟师傅一点一点儿学习后，又一笔一划刻上去的，上面是你和我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