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是不是巧合,她留下来的全是苏代茹临时让人换上去的真品。
当时到场的都是上流社会的人,是真货还是假货,那些人也能分辨出来。
秦允淑不止贪便宜,还想看大房出糗。
录像带里,苏代茹很会找补,也不无得意地说:“bb,你好厉害,这么小就会辨别真伪,长大一定是个头脑清晰,明辨是非的人。”
苏珍久就算再神童,也不记得抓周时的事情。
她转了身,抬头,去看南光桦的表情。
南光桦却在动情,眸光潋滟,低了头要口勿她。
她躲了过去,他的口勿落在她细长的侧颈。
她郑重地问:“你真的没怨过吗?”
南光桦:“怨什么?”
“我霸占了你本该拥有的十六年……”
也是最需要父母疼爱的十六年,苏珍久有时会想,她后来经历的事情也算多,可她始终是她,真的要感谢南誉和苏代茹给予她的无私的爱。
她很强大,是因为她内心富足,到了什么时候,她都可以坚定地去爱这个世界,还有他。
南光桦笑了笑:“你长的靓啊,我看见你只会发昏冲动,没想过其他的。”
苏珍久有点无语,是老早就听他说他十六岁就想着目垂她,可那么早的吗?
“见第一面就想?那你有点禽|兽。”
南光桦成功口勿住了她的唇,反复口及吮着她的唇舌,口勿的她张大了口呼吸,他才肯放过她,“第一次见没想目垂啊,但是有想尝尝这里,后来就是都想尝一尝……”
苏珍久的心跳好快,他这么说的时候,已经去尝了她的脖颈、耳垂。
不知是不是到了排|卵|期啊,她今日情|动的厉害。
南光桦贴在她的耳边,用低哑的嗓音说:“仙仙,你好烫啊!日日都这么烫好不好?”
第二日天才刚刚亮,阿满和阿福带着他们的汪仔大哥,三个爬行动物,爬到了爸爸和阿妈的房门外,砸门。
南光桦已经习以为常,就因为两小只喜欢带着汪仔一大早砸门,他每次和仙仙做完后,除了清理,又多了个穿衣服的步骤。
他赤着脚给他们开门,再回到床上,三分钟后,他和仙仙的中间多了两个抠脚脚的崽崽。
汪仔不会上床,但会守在床尾。
一家四口一起赖了十分钟的床,穿戴整齐,要出发去酒店了。
苏珍久逗着阿福:“南钟爱,你一岁啦!棒不棒?”
阿福嘎嘎大笑。
阿满见状,也爬了过来,哼哼唧唧表示要被逗。
苏珍久捏了捏他的小下巴,“南天钺,你也一岁啦!拍拍手庆祝一下。”
阿满呱唧呱唧,自己拍手手没意思,他停了一下,看着妹妹,要妹妹一起的。
阿福没有接收到信号,还在嘎嘎笑。
原来双胞胎也有没有默契的时候。
今日南家请的宾客不多。
来的都是亲朋好友。
时茵比苏珍久和南光桦结婚早,却一心想做丁克。
南鹂也快六十岁了,还要为女儿的事情发愁。
她看见阿满和阿福,艳羡地跟苏代茹说:“阿嫂,还是你最有福气啦!孙子和孙女都有。当然,最有福气的是爸爸,四代同堂。”
南鹂算是二房的清醒人。
苏代茹与她没有过节。
南鹂哄的老爷子喜笑颜开,那是幺女的本事。
生日典礼的重头戏就是抓周。
南光桦:“让妹妹先抓。”
苏珍久:“不用,一起啊!”
两人抱着崽,一起放在了抓周的台子上。
苏代茹在台子的另一头,现场教导:“阿满、阿福,挑喜欢的东西拿啊!”
两小只不怯场,人越多越兴奋的。
他们行动几乎一致,一起抓住了那把□□。
但是阿满会让着妹妹的,他看见妹妹也拿了AK,立刻丢开,向其他的物品进发。
这孩子不是来抓周的,是来进货的,他先拿AK是因为它最大最醒目。
紧跟着,什么画笔、尺子、印章、律书,按照物体的醒目程度,他不用手抓啊,他将它们推推推,全部都推到一起,胖胖的身子往前一趴,统统都拿来吧!
等到阿福玩够了AK,阿满“啊啊”地示意妹妹,快来挑啊!他都抢来了,想要什么都可以的。
阿福拖着AK爬到了哥哥身边,在众目睽睽下,两小只分好了“战利品”。
大人才要做选择题,小孩子当然什么都要。
是夜。
老母亲不无忧虑地问老父亲:“阿福抓了AK,以后是不是要当女兵啊?”
南光桦在心底想,明日要抓住送AK的罪魁祸首打一顿的。
他安慰道:“后面不是又拿了粉色的小裙子,粉丝的娃娃,再说,抓周就是抓个开心,哪有那么灵验。”
苏珍久释怀的很快,紧跟着又噗嗤一笑。
女孩子玩木仓弄棒的好危险,实在不行,就给她粉色的AK!
*
崽崽们翻过了一岁。
南光桦办公室里的安全围栏,形同虚设。
倒也没有完全失去用途,阿满和阿福会扶着安全围栏,微微颤颤地走上几步。
两小只一岁四个月的某天,先是阿福松开了围栏,微微颤颤地向着爸爸办公室里的其他地方进发。
爸爸的办公室好大,嘎嘎!
阿满见妹妹越走越远,急死了,一边喷着口水,一边口齿不清地喊:“美,妹……”
他试了两次松开围栏,想要去追妹妹,可好没有安全感怎么办?
南光桦正在和沈逸舟谈话,他抬手示意沈逸舟不要出声。
老父亲一脸淡定地关注事态发展,却在亲儿子向他发出求救讯号的时候,断联了。
气得阿满对着他一顿乱喷口水,叽里咕噜也不知道埋怨的究竟是什么。
南光桦挑了挑眉,“骂我?打你屁股。”
阿满气哼哼地扭过了脸,哼,求爹不如求己。
他第三次松开了安全围栏,试探着迈出去了一只脚,发现没倒,裂开了嘴笑,自己给自己呱唧呱唧拍了两下手,嘿呦嘿呦地追妹妹去了。
南光桦吩咐沈逸舟:“将他们可以拿到的东西都收起来。”
孩子越长越大,破坏的范围就更大了。
南光桦等沈逸舟出门,这才拿出手机,给仙仙拍摄两小只走路的视频。
老母亲正在出外景,简直惊喜万分。
她拨通了南光桦的电话:“阿满和阿福好棒啊,要庆祝的。”
南光桦:“跟他们有什么好庆祝的?你跟我庆祝啊,今晚我让辉仔送他们回家,我们出去吃饭,晚上回红杉木屋。仙仙,带孩子好辛苦的,我的功劳最大,你要奖励我。”
追上妹妹的阿满喷着口水,又对着爸爸叽里咕噜。
他老豆是个大骗子,他和妹妹,全都是自学成才,他老豆就只会坐着看。
自学成才的崽崽各项技能都在突飞猛进,走路已经非常稳当,并一键开启了小跑模式。
让人发愁的是,阿满至今除了偶尔太着急,会模糊不清的叫人,比如阿麻、美妹,其余的时间还是只会叽里咕噜。
阿福就更干脆了,连叽里咕噜都不肯。
苏珍久每晚都会花时间逗他们讲话。
“阿满,今日阿福有没有乖啊?”
阿满是个小聪明,虽然叽里咕噜说不明白,但会抱一抱正在玩的妹妹,点头“嗯嗯”。
“那阿满有没有乖啊?”
阿满拍拍自己,“嗯嗯。”
“那爸爸有没有乖啊?”
提起老豆啊,那不是一个嗯嗯就可以讲完的。
他同老豆出门,他走累了,老豆都不抱他的,只肯抱妹妹,还说男子汉,有苦要自己吃。
什么叫吃苦啊?
阿满不知,只知道老豆坏。
阿满瞪着葡萄一样的大眼睛,开始叽里咕噜地告状。
小孩子长牙齿,口水实在是充沛。
一日要换好几条口水巾。
南光桦正在陪阿福搭积木,坐在阿满的正对面,没能幸免遭遇到了亲儿子的口水攻击。
苏珍久故意微微皱眉:“阿妈听不懂,你告诉阿妈,爸爸到底是哪里不乖?”
他老豆不是哪里不乖的问题,明明是哪里都不乖。
可阿满还是吃亏在年纪太小,叽里咕噜,讲不清楚。
一旁淡定玩积木的阿福,见哥哥憋了那么久,都没有讲出来,淡定地张口:“都,不!”
阿福真是不张口则已,一张口惊人,吐字简洁又清晰。
苏珍久一时惊喜,一时又忍俊不禁,她和无奈的南光桦对视,好想知道他是怎么惹到了两小只。
但现在,她又继续逗阿福:“妹妹,你是说爸爸都不乖的意思吗?”
阿福看了看哥哥,又看了看爸爸,继续言简意赅:“哥。”
“喔,是哥哥说爸爸都不乖的吗?”
“嗯。”
“那你觉得呢?”
阿福沉默了半晌,忽然扒拉出了一张带着小马的积木,她想了想,又张开小手,嗷呜了一声。
苏珍久愣了一下,居然神奇地盖特到了阿福的意思,她笑弯了眼睛,“你说爸爸马马虎虎一般般是吗?”
阿福认真地“嗯”了一声,又抿紧了嘴。
南光桦要乐死了,印有老虎的积木压在了最底下,不想扒拉出来,就学老虎叫,他和仙仙这是生了个什么小萌物!
哦,还有告他状的哥哥。
老父亲危险地眯了眯眼睛。
苏珍久:“妹妹,要多说几句话。”
阿福抬头,煞有介事地叹口气:“累。”
明天应该还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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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南生带崽03
◎南光桦:“那你说你最爱谁?我、阿满、还是阿福……”◎
阿福会说话了,
这么大的喜讯,很快就传遍了全家。
连太爷爷也拄着拐杖,亲自过来了一趟,
逗着阿福,
让她叫人。
阿福拿这些大人没有办法,只能在心底叹气。
她仰着头,奶声奶气地喊:“太爷爷、阿嬷、阿妈、爸爸、哥哥!”看吧,能者就是要多劳。
阿满只用“嗯嗯”两声,
挥舞着胳膊,
表示同上。
苏代茹说:“仙仙就是一岁半开始说话的,一开始两个字两个字地说,到两岁的时候,那张小嘴儿利索的哟,
最会做的事情就是跟阿妈和爸爸吵架。”
老爷子也评价:“阿福像阿妈,早慧的。”
苏珍久汗颜,她没觉得她早慧的。
等其他人都走了,
南光桦刮着她的鼻子说:“以前,
我盯了你那么久,
你都不知我想要你的,傻女。”
南光桦没说,幸好她在感情上开窍的晚,要不然可能轮不到他,
就早早被晏七拐走了。
苏珍久:“阿福要是像我,你惨了,脾气很冲的。”
谁知,
阿福很乖的,
才不会跟阿妈吵架,
也不爱告爸爸的状。
她都懒得说话,只会在没有办法的时候,做哥哥的代言人。
“爸爸,哥哥说想见契爷。”今日一上汽车,阿福和哥哥一起坐进安全座椅里,巴巴着小嘴说。
每日都跟着爸爸上班,好无聊的。别看bb小,可也不傻的,谁愿意提前二十多年工作,能翘班当然是翘班的啦!只是契爷也好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