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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因为你和陈帆的关系，拿到了不少秩序特权，运气果然很重要，代入好的游戏npc，只需要跟他睡几觉，把肉体奉献出去，便能事半功倍。”
“相比之下，我煞费苦心，绞尽脑汁才拉近这份关系，着实有些嘲讽。”
血尾巴钻回白大褂下，高医生放下手术箱子，甩了甩手上的污渍，面色从容淡漠。
“但可惜，肉体终究是会厌倦的，一件衣服再漂亮，也会穿腻破旧的一天。”
“而我不同，我已经成为他活下去的精神支柱，就像他的母亲。”
说着，高医生伸出一只手，五根手指张开在空中一点点合拢，金色的光泽流露在指尖。
无形的秩序，悄无声息间，就像是枷锁一样，瞬间禁锢了洛薰所在的位置……
……
另一边
秦诺带着血眼鬼上了7号病栋的五楼。
贯穿到底的走廊，堆积满了垃圾，苍蝇满天飞舞，浓烈的酸臭味弥漫空气中。
“这环境真的是人住的吗？”血眼鬼捏着鼻子，就要作呕，他是鬼，本身是免疫的，但现在代入角色，人的很多特征感觉都有了。
秦诺习以为常，根据列表上罗桂的信息，很快找到了他居住的病房。
对过了门牌号，秦诺一脚踹开了房门。
砰地一声，整个房门没有破裂，而是整块飞了出去。
秦诺和血眼鬼进来，环视房间四周，最后落在了最里头角落的一道身影。
一个佝偻消瘦的男子蹲在角落里，赤裸上半身，拿着一卷纸巾，旁边堆积满了纸巾团，一台破旧的电视机摆放那里，播放碟片。
他看着秦诺和血眼鬼。
后者两位也看着他。
四目相对，陷入安静！
血眼鬼看着电视内容，摇摇头：“就不明白，女的也是两只手两条腿，有这么吸引人么？”
秦诺直接问道：“你叫罗桂？”
罗桂点点头，说了声是，接着想到什么，连忙摆手，求饶说道：“别别，放过我吧，真的一滴都没有了！”
秦诺脸一黑，心说这都什么跟什么？
“你是罗桂的话，那就省我们太多功夫了，我们需要你帮个忙！”
罗桂骨瘦如柴，蜷缩在角落里，乍一看，很有哥布林的形象，丑陋而消瘦。
“什……什么忙？”声音小心翼翼。
“需要你把命交给我！”
说着话，秦诺已经抬起夜魔猎枪，对准了罗桂的脑袋。
第857章
各自心思，价值东西
“取我命？”
听到这句话，罗桂明显地愣了一下。
并没有露出惶恐的神情，反而是露出惊喜的面色，眼睛里的神采一下子有了：“真的？你们是来救我的吗，真不是在做梦？”
血眼鬼表情怪异：“你是不是听错了？我们要取你命！”
“取！必须取，来来，赶紧拿去，我等这一天太久了！”
说着话，罗桂还走上前来，双手抓着秦诺的夜魔猎枪。
秦诺稍稍眯眼，没有急着开枪，完成任务，而是说道：“看来你很想死？”
“必须的，死了就能离开这个鬼地方，我被困在这里，不知折磨了多少个日月！”
“它们每天都强迫看那些碟片，抽干我的身体，麻痹我的神经，却又不让我死，就这样疯狂地透支我！”
“疯了，疯了，我真的要疯了！”
罗桂声音嘶哑，面目枯黄，黑眼圈极重，全身的骨骼就似乎只被一层皮包裹着。
血眼鬼听着，对秦诺问道：“这很痛苦吗，你们人类不是很馋那东西吗？”
秦诺摇摇头：“不，这比死还要难受。”
“既然他这么想死，我们就成人之美吧。”
血眼鬼提议着，秦诺思索着，却是说道：“不，我忽然改变主意了。”
罗桂一听，立马又慌了，不断哀求。
“你是怕我的脑浆溅到你脸上，没关系，不会有这个担忧！”
说着，便张开嘴，把枪口吞进了嘴里，眼睛瞪大，对秦诺点头。
血眼鬼看着，不禁说道：“嘿，还挺会照顾人？”
秦诺看着罗桂祈求渴望的眼睛，眼睛微微眯起一下，抽出夜魔猎枪，淡淡说道：“不用了，这样反而浪费我一颗宝贵的子弹。”
“这样来吧！”
说完瞬间，就听噗嗤一声，秦诺一只手直接穿透了罗桂的胸口，鲜血喷洒在墙壁上，也溅到了脸上……
……
凌晨两点半。
高医生出现在7号病床前，一只手抓起垂落的头发，擦拭掉肩膀上的一点血迹，看着偌大的废弃建筑，眼睛稍稍眯一下：“没气息了，真的死了吗？”
即便这样，他依旧不紧不慢，从容摸出一根烟，点燃放在嘴里。
吞吐云雾间，转身离开。
另一边，秦诺回到自己的病床这边，擦拭掉脸上的血迹。
梦这时出声：“哥，老师尽力拦截高医生了。”
“但没拦住，而且老师还受了一点伤。”
“没事，她完成的很好，接下来交给我就好了。”秦诺说道。
血眼鬼带着他，很快回到了原先的那个暗室。
一具完整的尸体，躺在角落里，血眼鬼重复先前的操作，刀子穿透胸口，
很快，恶秩序就出现了，机械一样冰冷的声音响起：“怎么样了？”
秦诺点点头：“杀了，现在兑现你们的承诺吧。”
恶秩序沉默了一下，忽然开口：“收起你的小把戏。”
“他没死。”
秦诺疑惑，看了眼血眼鬼：“不能吧，我都给他掏心窝子，这还能活？”
恶秩序：“你没杀他，不用演戏了。”
“打的什么小心思说出来便是。”
秦诺微微一笑：“我打小心思，你不也在打么？”
“一次两次给我画大饼，我如果真的杀了罗桂，你也不会给我兑现。”
“你跟高医生，在我之前应该有过沟通吧？”
恶秩序忽然沉默了。
血眼鬼面色微变，他还真没想到恶秩序会耍他们。
“你在衡量我们跟高医生，谁更重要对不对？”秦诺直接开口了。
恶秩序还是不做声。
“罗桂确实没死，我只是把他心脏取了出来，放在一个隐蔽的地方，只要我想，随时能捏碎心脏，杀死罗桂。”
“我或许对高医生不重要，但是，我身旁这个对高医生而言，也是一位特殊的存在。”秦诺拍拍身旁的血眼鬼。
恶秩序在空气中闪烁，它没有形状，只有几窜电弧，看不透它在想些什么。
片刻，它才是开口：“这些话，对我来说，没有任何说服力。”
“我的目的很直接，只想活着，陈帆活着，我们就活着。”
“高医生死亡，陈帆的负面情绪很可能大面积释放，到时候副本的溃崩会有很大威胁！”
“除非，你能说出点，比高医生更高价值的东西。”
“证明，你们比高医生，对陈帆而言，更高的价值！”
血眼鬼有些给绕晕，差点没听明白说的什么。
秦诺眼睛闪烁：“巧了，我们这里还真有一个能证明自己价值的秘密。”
“只是，这个东西，怕你听了，有点接受不了？”
恶秩序冰冷出声：“不需要废话，任何我们都能接受。”
秦诺拍拍血眼鬼的肩膀，后者一脸懵逼：“说什么？”
秦诺眼神示意：“说那个。”
“你认真的吗？”血眼鬼嘴角抽搐两下。
“这是最后的筹码。”
秦诺非常肯定地点点头。
第858章
未知口辞，谁是老鼠？
凌晨三点。
暗室内，愈发地冰冷。
电弧闪烁于黑暗中，牵动着周围的空间，造成肉眼可见地扭曲。
在听完几段话后，恶秩序沉默了好久，才是开口：“这些话，让我们看到了很多东西。”
秦诺淡淡说道：“没有永恒的副本，秩序就像是人一样，迟早要化成云烟。”
“我只是让你们看到这个副本的真面目，不能左右你们什么，就算现在你们要把我们两个，当成隐患除掉，我们也没有反抗的能力。”
语气是轻描淡写。
但一人一鬼的心，自然是抓紧。
毕竟这个副本，没有淘汰，死了，那就是死了。
恶秩序没有按照秦诺说的那样去想，它似乎也有些迷茫了。
“抹除掉你们，对副本没有任何改变。”
“我们决定把它赌在命运上，如何演练变化，顺其自然吧。”
声音落下，一条金色秩序落在了血眼鬼手中。
“叮！恭喜玩家获得秩序特权，指定副本内任何一位游戏npc、玩家，摘取其身上任何一样东西！”
“注：特权无法语言触发，必须触碰该目标，才可触发！”
血眼鬼眼睛闪烁两下，看向秦诺：“拿到手了。”
秦诺看着恶秩序，微微一笑：“谢了。”
“为什么谢我们？”
“我们为的是自己。”
恶秩序说着，转眼便消失在空气中。
“感觉还是留了一手，要我们碰到姓高的，看似简单，但是这难度一下子就上来了。”血眼鬼双手抱头，很是头疼。
秦诺则是很冷静，思忖着说道：“这个时候，就要比拼套路了。”
“其实，能用脑子解决的东西，我觉得都能接受。”
“让我们硬莽，那才是头疼。”
说着，秦诺转身打开了房间：“走吧。”
“去哪？”
“找姓高的啊，不然怎么完成任务？”
……
咔嚓。
脚掌步入大厅，踩碎了地板上的一个塑料玩具，看着脚边的碎片。
高医生停住脚步，眼睛微微眯起，接着森然开口：“你们把秩序给他们了……算是站在他们那边的阵营么？”
“他们跟你们说了什么？”
高医生脸色一点点冰寒，他本想让恶秩序去阴秦诺他们一手。
结果，现在恶秩序又忽然改变主意了！
他很好奇，到底说了什么，让恶秩序忽然变卦。
按道理，恶秩序非常清楚，如果他真出了什么事，对陈帆而言，会造成怎么样的影响。
“作为秩序，居然还被花言巧语所迷惑。”
高医生摇摇头：“算了，那就如你们口中的公平竞争。”
“只要你们不干涉进来，他们两人，我随手拿捏！”
他张开手掌，五根秩序凭空出现，绕在手指上，然后变成了五枚金色戒指，神秘的光泽流动在其上。
“现在他们应该很渴望找到我吧。”
“但可惜还是没搞清楚这场游戏本质，我一直都是猫，什么时候变成老鼠了？”
……
滴答滴答。
秦诺和血眼鬼从楼道上下来，外面这个时候下起了大雨，雨水冲刷在窗户边，水珠溅洒在走廊边。
秦诺忍不住嘀咕：“还真是应景，这个时候下暴雨，总感觉要发生点什么。”
血眼鬼一听，连忙说道：“呐呐，这次乌鸦嘴是你，可不是我了！”
“待会儿真发生点什么……”
血眼鬼话还没说完，秦诺脑海里就响起梦的声音：“哥，他来了。”
“这么快？”秦诺眼神一愣。
但仔细想想，对方一直都在找他们，本身就有恃无恐，为什么要怕他们？
甚至都不需要主动去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