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类别:游戏动漫 作者:林听 本章:第51章

    林听明白他为什么阴阳怪气,作发誓状:“我发誓,你下次过生辰,我不会再送你苹果了。”

    他抖了抖鸡毛掸子,将它挂墙上:“不送苹果,送桃子?”

    林听:“……”

    她拿过段翎放在书架上的银钱,放进装钱的柜子里:“今安在,我在你眼里是这样的人?”

    “是的,你在我眼里就是这样重色轻友的人。”今安在越过她,撩开帘子,去后院找狗。

    林听朝他做了鬼脸,然后回林家拿私房钱去给段翎买礼物。

    *

    到段翎生辰那一日,林听带着礼物,早早便去了段家。

    去得太早,其他客人还没到,于是林听先行去了段馨宁的闺房,跟她待在一处,在此期间,不停地喝水,不到一刻钟喝完四壶茶水,要唤仆从送来第五壶。

    段馨宁纳闷道:“乐允,你今天怎么一直在喝茶水?”

    “吃太多点心了,口渴。”其实林听是紧张,一想到不久后要当众对段翎说“我想与你成婚”,就想挖个坑把自己给埋了。

    段馨宁拿开她手边的茶壶,劝道:“那也不能一次喝那么多茶水,伤身体,过一会再喝吧。”

    林听没再碰茶壶。

    “你还是第一次来给我二哥贺生辰。”段馨宁很开心,他们的关系终于缓和了,不再是以前的面和心不和,她也不用夹在中间了。

    林听不知如何回应,要是可以,她不想过来给段翎贺生辰。

    段馨宁看向她带来的礼物,拿过去摸了摸,惊讶道:“你还给我二哥准备了礼物?我二哥知道,定会高兴的。是什么?”

    礼物装在一个系了粉色蝴蝶结的小盒里,从外面是看不出里面装着什么的,上手摸也摸不出。

    林听:“一支玉簪。”

    段馨宁把礼物放回原位:“玉簪?你真会挑礼物。”她也是纠结了很久才决定好送什么给段翎的,挑礼物的活儿可不轻松。

    有仆从走进来,弯下腰到段馨宁耳边低语数句,随后退下。

    林听没过问。

    段馨宁从罗汉榻上下来,主动说:“我母亲得知你一大早便来了,想唤你和我过去见她。”

    林听心想,等过了今日,冯夫人就不会频频见她了。

    她们一起去了冯夫人的院子,林听在那里见到了段翎。他正在给冯夫人请安,见到她也不诧异,有礼道:“林七姑娘。”

    冯夫人的房里点着香炉,含香的烟雾弥漫,飘到每个角落,可段翎身上的沉香却没被这些香压过,她站在数步之外也能够闻到。

    林听看他:“段大人。”

    冯夫人坐在红木椅上,转动着佛珠,柔笑地看着他们:“你们喊得也太疏远了。我记得没错的话,你们在幼时便认识了。”

    她想让段翎改口唤林听的小字“乐允”,让林听改口唤段翎的字“子羽”,如此才显得亲近。

    段馨宁担心冯夫人是听说了他们以前关系不和的事,松开林听的手,走过去,趴到她腿上,撒娇道:“阿娘,我觉得他们这样喊,没什么不妥啊,您就别管了。”

    被段馨宁一打岔,冯夫人便没提这件事了:“都坐下吧。”

    林听坐在了段翎对面。

    仆从鱼贯而入,送茶水点心给他们,林听取茶抿了口。冯夫人越看她越满意,把佛珠交给婆子拿着:“李夫人近来可好?”

    林听放下茶盏:“家母一切安好,劳冯夫人挂念了。”

    冯夫人又关心了她几句,片刻后找借口带走段馨宁,只留丫鬟守门,让林听和段翎单独相处。

    段翎低着头喝茶,没看对面的林听,仿佛不知冯夫人的用意。

    林听坐了须臾,站起来,拿出放在长袖中的小锦盒,双手递给段翎:“段大人,生辰快乐,这是我给你准备的礼物,还望喜欢。”

    他抬眸,也是双手接过她递来的礼物:“多谢林七姑娘。”

    锦盒上的粉色蝴蝶结扫过段翎手心,又痒又麻,他五指微微蜷缩:“你今天很早就来了?”

    “也没多早。”

    段翎:“天刚亮就来了,是没多早。”

    林听:“……”

    他指尖勾过蝴蝶结两端:“我能不能现在拆开看看?”

    林听退回他的对面,坐下去:“当然可以,送给你便是你的了,你想什么时候看都可以。”

    段翎不急不缓挑开绑着锦盒的绸带,露出放在里面的玉簪。

    玉簪的玉虽不是极好的玉,但也不差,色泽剔透,簪身没复杂的花纹,表面光滑温润。

    只有簪头雕着不足拇指大的白羽上,一个极小的铃铛落在上面,表面被白羽包裹着,实则压着它。瞧着却并不突兀,反而很别致,跟普通的雕花簪子不太一样。

    白羽取自翎,而铃铛的铃又与翎同音,可见是花了心思的。

    段翎将玉簪从锦盒里取出来,抚过白羽与铃铛,感受着它们的轮廓:“这份礼,我很喜欢。”

    林听听段翎说喜欢,肉更疼了,这支玉簪虽不是特别贵,但也花了不少银钱。怕做簪子的人拿劣等玉替换她选来做簪子的玉,还花时间盯着对方做。

    “段大人喜欢就好。”要是他说不喜欢,她也没办法了,林听的财力只允许她买这种档次的礼物。

    段翎放玉簪回锦盒。

    冯夫人和段馨宁回来得很是时候,林听前脚刚送完礼物,她们后脚就回来了。

    一个时辰后,宾客都到齐了,林听跟着他们出去。

    段翎的生辰比冯夫人的还要热闹三分,他在朝为官,自会有同僚来。所以正堂外的西面齐刷刷地坐着一排身穿飞鱼服的锦衣卫,从官服的颜色和图案来看,他们在北镇抚司里都是颇有地位的。

    东面坐着的是与段家有交情的世家,还有一些想借此机会来打听段翎婚事的贵女。

    林听没在正堂外,身处正堂内,跟上次一样,她和段翎同桌,但没挨着坐,他们中间隔着段馨宁和夏子默。

    正堂点了不少红蜡烛,屋檐下也挂着成串的大红灯笼。

    林听的脸被烛火得微红,她想着任务,越来越紧张,垂在膝盖上的手不安地动来动去,还时不时偷偷地往段翎那里看。

    林听的动作很小心,就连坐在她身边的段馨宁也没发现。段翎却似有所察地朝林听看来,她立刻装作若无其事地看他身后。

    他收回视线,与凑过来的人闲聊,似也只是随意一看。

    林听在寻找着说那句话的时机,还没等她想好,系统就出来催促了。因为今天是完成任务的日子,也是完成任务的最后期限。

    这次完成任务的时间地点都是系统安排好的,今天和段家。而“当众”的标准是超过五十个人,还要让他们听见,知道这话是对段翎说。这很考验林听的厚脸皮程度。

    她急出一头汗。

    段馨宁看到林听额间有汗,拿出帕子给她擦汗:“乐允,你出了好多汗,是不是太热了。”

    桌上有长辈,段馨宁不能喊丫鬟过来给林听扇风,太过显眼,容易给他们留下娇生惯养的不好印象。段馨宁虽不太懂人情世故,但还是略懂礼节的。

    林听接过她的帕子,自己擦掉那些汗:“有一点。”

    段馨宁悄悄唤来贴身丫鬟,让她取来几个冰盆,放到离林听不远的地方,几乎没引起其他人的注意,仅有段翎留意到。他侧目看了眼下巴有薄汗的林听,只看了一眼。

    有了冰,林听不再出汗,很凉快,可紧张丝毫不减。

    她默念着那句话,却迟迟说不出口。林听现在非常佩服那些可以当众求婚的人,他们勇气可嘉。

    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林听豁出去了,站起来。

    她面朝着段翎。

    除了站在后面伺候的下人,客人都是坐着的,当林听忽然站起来时,大家不约而同地看向她。

    冯夫人也是,慈爱道:“乐允这是有话想和子羽说?”

    林听视死如归:“对。”

    冯夫人还是笑着,贴心道:“要不要子羽和你出去?”

    “不用了。”她说。

    段翎也站了起来,也面朝她:“林七姑娘,你想说什……”

    林听紧张过度后是极致的平静,于是用一种很平静的语气,说出一句惊天动地的话:“我想与你成婚。”

    此话一出,哗然一片,众人交头接耳,看她的眼神各异。

    段馨宁呆若木鸡。

    夏子默也没好到哪儿去,瞠目结舌,手中的酒杯掉了下来,滚下去,砸到地上的毯子,发出闷响。

    就连一贯镇定的冯夫人也怔住了,怀疑自己听错了,可看周围宾客的反应,又能确认这是真的。

    林听没看他们,等待段翎的拒绝,然后装作伤心地溜走。

    嘈杂过后,四周变安静。

    段翎眼也不眨地看着林听,很久都没有说话。就在她和其他人以为段翎会以沉默拒绝的时候,他说话了,只有简单的一个字。

    “好。”

    第53章

    无路可退

    在林听站起来的那一刻,

    段翎的心莫名动了下,不由自主地看过去,却见她不是要离开,

    而是面朝他,

    看样子似有话要说。

    段翎能感受到林听很紧张,她脸颊微红,

    平日里炯炯有神的眼睛此刻染着难以察觉的忐忑。

    她在紧张什么?他不禁感到疑惑,

    对此产生强烈的好奇心。

    很快,林听开口了,她说有话想和他说,但没让他跟她单独出去,

    而是要当着众人的面说。

    在林听话间停顿的间隙,

    段翎情不自禁地利用他当锦衣卫多年的经验,去猜测对方下一刻可能会说什么。就是望着对方的双眼,

    然后猜测,

    几乎没出过错。

    就当段翎想到一些林听可能会说的话时,

    她又开口了。

    她说:“我想与你成婚。”

    我想与你成婚。

    段翎心跳不受控制地加速,

    下意识在心里默念几遍这句话。成婚这个词,对他来说既熟悉又陌生,

    熟悉是因为他经常从旁人口中听过,

    陌生是因为他从来没想过自己会成婚。

    林听为何会跟他说这句话,她怎么会突然想和他成婚?

    直觉告诉段翎,

    林听行今日此举是另有图谋。可那又如何呢……他想将她留在身边,感受着她的气息,

    成婚也不是不可以。

    沉默了良久后,

    段翎听见自己回答了:“好。”声音不大,却咬字清晰,

    传到了正堂外面,全场的人都听见他在说什么。

    一字激起千层浪。

    话音刚落,宴席上的不少宾客吃惊到起身,面面相觑。还是训练有素的锦衣卫反应迅速,他们井然有序地出桌,站成一排,异口同声道:“属下恭贺段大人。”

    锦衣卫的声音嘹亮,仿佛能传遍整个段府,震耳欲聋。他们说恭贺之话时,眼睛落在正堂里的林听和段翎身上,尊敬有加。

    林听一阵迷惘。

    锦衣卫方才大概是听到段翎喊林听“林七姑娘”了,也朝她祝贺道:“我等恭贺林七姑娘。”

    宾客见此,纷纷反应过来,暗道段翎和林听兴许是早已心意相通了,不过在今日之前都没捅破窗户纸,选择借着段翎的生辰来捅破窗户纸,顺便定下婚事。

    但他们还是第一次见女方当众向男方求婚事的,也是新鲜。

    不管怎么样,还是得先祝贺一番方可,毕竟喜事一桩,他们不谋而合地面朝正堂,齐声道:“恭贺段大人、林七姑娘。”

    一声又一声或真情或假意的道贺把林听的腿砸软了。这怎么回事,段翎怎么不按套路出牌?

    事先,林听有两种设想:一是他当众不留情面地拒绝她,使她丢脸。二是他维持他的温柔形象,好心给她解围,说她是喝醉了,胡言乱语,让人送她回去。

    可段翎都没有,他竟然同意了,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同意了。

    林听无路可退了。

    说喝醉了和开玩笑都不行,要是段翎没答应,她可以这么做,但他答应了就不行了。答应了,代表他也有意与她定下婚事。

    若她改口,像在玩弄段翎一样,如此一来,他恐怕就成为京城里的笑话了。被人拒绝不可笑,但被人以醉酒或开玩笑为由玩弄了才可笑,尤其是像段翎这种身份的人。

    玩弄段翎的下场,林听承受不住,且对不住他,不能改口。

    能改口的只有段翎。

    冯夫人喜笑颜开,过去牵住林听的手,很是亲昵道:“好孩子,这种事该由子羽去府上提的。”她说了几句段翎的不是。

    林听还处于宕机状态,耳朵嗡嗡嗡叫,听不清冯夫人在说什么,只知道对方很高兴,拉着她到身边坐下,言语间对她更照顾了。

    段父的位置被林听占据,他唯有退到旁边的位置坐下。

    接下来,林听都稀里糊涂的,不停有陌生人来给她道喜,殷勤地祝贺她与段翎定下婚事。

    冯夫人见林听魂不守舍的样子,觉得她是过于激动才会如此,主动替她挡下那些来道贺的宾客。

    跟林听一样魂不守舍的还有段馨宁,她无法相信林听会对自己的二哥说出“我想与你成婚”这句话,他们从前不是面和心不和的?就算近来关系有所缓和,也不能突飞猛进到喜欢吧,可事实就摆在眼前。

    林听喜欢她二哥……她二哥也喜欢林听?不然也不会同意。

    太不可思议了,难道他们从前就对对方有意,只是假借关系不和来隐瞒?段馨宁有好几次想过去问,但林听身边围绕着很多贺喜的人,她根本找不到机会。

    段翎身边也全是贺喜的人,将他团团围住,连脸都瞧不见。

    段馨宁暂时问不到林听跟段翎,只好问坐在她身旁的夏子默了:“你平素同我二哥走得近,你可曾听他说过他心悦乐允?”

    夏子默顿住:“不曾。”

    她捏着帕子,又问:“那可曾发现我二哥待乐允有不同?”

    他想了想:“也不曾。”

    段馨宁跟夏子默有了肌肤之亲后,相处时会无理地闹一些小情绪,此时此刻就是,她有点小生气了:“你怎么什么都不知道?”

    夏子默可太冤枉了,他平素里同段翎也不算走得太近。段翎喜欢独来独往,整天待在血腥冰冷的北镇抚司,他们见面的次数不多,即使见面了也只聊朝堂之事。

    而且段翎喜怒不形于色,无论对待何人都是笑脸相迎,哪里能看得出他对林听有何不同。

    看得出来才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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