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6章

    罗筠的灵魂质问

    饭桌上，罗筠如数家珍的讲着陈澄的变化，她信誓旦旦的说如果陈澄和我没点故事鬼都不信。大概是从陈澄让我穿她的拖鞋，而且我睡在陈澄的房间，她竟然只是小小的闹腾一下，这不合常理。反正罗筠举例许多，陈澄却风轻云淡的否认。

    在我看来无伤大雅的事情，罗筠观察入微，她突然站起身子抱住陈澄，轻声说道:“谢阿姨的事情……让你很累吧。原本商量好等你散心回来，过年的时候我陪你去美国见陈叔叔。你突然改变决定再次离开杭州，过年也不愿意回去。”

    陈澄倚在罗筠的怀里，眼角泛起泪光，陈澄伪装出的坚强，瞬间支离破碎。在挚友的怀里卸下所有防备。不知道为什么，看到这样的场景，让我心烦意乱，沉闷的喘不上气来。

    我逃离出包厢，站在门口点了根烟。一旁站着的服务员礼貌的微笑，我回以笑容。

    不多久时，罗筠挽着陈澄的胳膊出来，从表面上看，十分正常。

    罗筠对服务员说挂单，我连忙在垃圾桶上揉灭烟头。三人未有多余的话语离开饭店，罗筠驾车驶过繁华的街道，我们回到罗筠家里。

    罗筠给我重新安排房间，她和陈澄一起滚大床去了。我躺下没两分钟沉沉睡去，半夜的时候被渴醒，到楼下倒水喝。结果看到罗筠歪歪扭扭的躺在沙发上，两只脚搭在沙发靠背，十分潇洒。陈澄光着脚丫醉倒趴在吧台，我还没走近，一股酒味冲鼻。

    我呆在原地，心想这两人什么情况，半夜三更起床偷喝酒？也不至于这样。

    扶着陈澄躺在沙发上，从房间取来毯子盖在两人身上。我倒了杯水喝完，又回去睡觉。

    可能是昨天睡的有点多，次日清晨就被生物钟唤醒。罗筠依旧横七竖八的躺着，陈澄坐在阳台的竹椅上，金色的朝阳落在她身上，白色丝绸睡衣反射出迷离的光晕。她翻着德文原版的书籍，看到我后说道:“早安！”

    我回了句早安，犹豫半天问道:“你不是生理期，怎么还喝酒……”

    陈澄看了我一眼说道:“昨天就结束了。”

    好吧，是我多虑了。从行李箱中取出洗漱用品，慢慢悠悠洗漱回来，问陈澄早餐吃什么。

    陈澄将书本倒扣在藤竹小桌上，走近厨房看了一眼说道:“烤面包片，还有牛奶就可以。”

    她很果断的让开位置，然后伸手比划让我动手，我早就习以为常，熟练的上手做早餐。

    我在厨房听见陈澄回到客厅叫醒罗筠，罗筠不情愿的说道:“让我再睡一会儿，今天我休假。谁让你半夜骗我喝酒，酒劲还没散去。”

    陈澄反驳道:“是你要让我喝酒的，恶人先告状是吧？”

    罗筠吱吱哼哼的不愿意起来，铃铛不知道从哪里窜出来，在客厅里开始狂吠。

    罗筠气呼呼的骂道:“铃铛你在狗叫什么，吵死我了。”

    罗筠家的厨房很大，长条餐桌就在厨房里面，不像我家餐桌占据在客厅边上。

    罗筠被铃铛折腾的去洗漱，十分钟后我们吃完早餐。罗筠说和我去车管所，让陈澄一个人待着。

    当我和罗筠单独相处时，我才发现开朗外向并不是她的性格标签。

    罗筠开着那辆红旗，我坐在副驾刷着手机，昨天王浩还问我到哪里流浪，简单给他讲了我在杭州，他今天早上才回我消息说他那边遇到的很多阻力，心累的一批。

    我刚想给回过去消息，罗筠张口喊我大名，我下意识的看向她。

    “齐览，陈澄不在这里，有些话我也就直言不讳了。如果你介意，抱歉，没有什么用。”

    我哦了一声，她瞥我一眼继续说道:“前年发生意外，陈澄被迫从德国遣返，祸不单行，没多久她的亲生母亲病故。潦草的解散公司，只身去了银川。我粗略的了解一些事情，但是有一点，如果你对陈澄有想法，请你让自己变的优秀起来。不能说成为人中龙凤，至少要攀过普通人的程度。否则我并不认为你能够配的上她，这不是开玩笑，我是在郑重其事的警示你。你可能不晓陈澄父亲，他的眼光，只高不低。”

    原本我以为她是在从个人角度否定我，到最后我才听出来，她也是在替陈澄考虑。陈澄紊乱的家庭关系，的确是一团乱麻。但这又关我何事情，我和陈澄是两个世界的人，仅因奇妙的缘分相识。在她的光辉照耀下，我显得黯淡无光，多多少少有些自知之明。再说被陈澄拒绝后，那份心思彻底堙灭。

    我回答着她的问题，“你多虑了，我和陈澄没有那方面的关系。”同时手指敲键击盘给王浩回消息，「你爸妈的问题还是安静那边？」

    罗筠见我心不在焉，猛的刹车停在路边，要不是系着安全带，我绝对会被甩飞。

    她拉起手刹，下车到另一边，一把拉开车门，摘掉墨镜冷漠的说道:“下车！”

    此时的她没有那份友好，充满压迫感的言语，从骨子中透露出的冷漠，这才是王浩认识的女强人罗筠。而不是陈澄的朋友——罗大美女。

    我默默下车，罗筠问我看到了什么。

    宽阔的马路上车流不息，行人迈着匆匆步伐。写字楼、大型商场、高档小区鳞次栉比的落在四周。一座繁华落尽的城市，我无法用苍白的语言描述。

    罗筠冷冽的目光盯着我，她厉声道:“这座城市残酷的现实，激烈的时代洪流，希望你能够铭记自己说过的话。”

    我说过的话……

    大概是指我不会对陈澄有垂涎之意。

    罗筠重新坐回驾驶位，那种强硬的气势消散，仿佛又变成热情开朗的罗大美女。

    皮囊……假象……善变……

    这才是罗筠，大型餐饮集团掌舵人，她自然有着底气高傲，也足够资本蔑视我的价值。

    到达车管所，委托经营公司代办的人员接应我们，把手续材料交对方，等待办理变更手续。

    像这种流程，代办公司有自己特快特办的路子，虽然需要额外付费，但效率不是一般的高。

    那些乱七八糟的费用也是罗筠付款，而我从开始没想着不劳而获，离职前用尊严挣的十万块钱，加上另外攒的钱共十二万准备打给陈澄。

    等到中午的时候，拿到登记证书，我立即把钱转到陈澄的账户。我也不知道这辆车值多少钱，紧着钱包量力而行。给陈澄发消息简单阐述态度，在我们回去的路上，陈澄回消息说「你考虑过清楚就好」。

    我了解她，陈澄从来不是矫情的人，不会拒绝这笔钱。

    第107章

    再故西湖惹人恼

    恰好中午时分，罗筠开车接上陈澄，去到附近的西餐厅吃饭。

    王浩给我回消息说「没有一方认可，你说我能怎么样。」

    我此时心情舒畅，随口诌出馊主意「撒疯再私奔一次，这次跑远些。」

    王浩让我滚，没了下话。

    在陈澄面前，罗筠还是那个一口一个帅弟弟的热情大姐姐，我们有默契的遗忘那件事情。

    以前跟何妤热恋期的时候，倒也来过这种地方，左叉右刀还是知道的。但实际使用体验极差，陈澄便开口教我。惹的罗筠频频看向我们，我生涩的动作，好不容易吃完这顿饭。

    然而罗筠的活动安排还没有结束，她有意而为的选择去游西湖，大抵是刺激我独身来杭州游西湖的事情。

    淼淼湖水碧落前方，再度湖光山色一小楼，不过这次消费档次拔高，直接上了三楼。

    古人云站得高望的远，自然是有道理，从三楼望向西湖，垂柳窈窕，湖面零散的船舟缓缓划过，荡漾出一圈圈涟漪，越往远看，雷峰塔、净慈寺的轮廓尽收眼底，别有一番韵味。

    罗筠让服务生上壶好茶，陈澄倚在窗边，湖光山色人像融为一体，像是画框镶嵌出的一幅绝美画面。

    我们刚坐下没多久，茶水上桌，零嘴小吃落在一旁，罗筠兴奋的说道:“橙子我们去坐船游湖？你帮我拍照，我要顾临年久失修的朋友圈。”

    陈澄轻轻摇了摇头，不为所动的说:“坐在这里欣赏就行了，我不想成为别人眼中的景色。”

    我蓦地想起那句:你站在桥上看风景，看风景的人在楼上看你。十分贴合此情此景。

    罗筠扭头问我:“帅弟弟劝劝橙子一起去，两位美女陪你游船而行，那些古人才子也不过如此。”

    我倒是没拒绝她的好意，含糊其辞的说都行。罗筠的手机突然响起，她立马接通，简单的嗯了几句。挂断电话，又开始缠着陈澄要去坐船。

    陈澄逃不过她软糯的祈求，无奈的答应下来，我只是可惜那壶好茶，也就尝了两小杯而已。

    扫码购票坐船，我才明白自己是船夫，并不是什么古人才子，身边倒是佳人两位。莺莺燕燕笑声连连，陈澄正在给罗筠拍照，两人玩的起兴，又让我给两人拍合照。

    原本一切是和和美美的，直到有只船靠近，陈澄的脸色顿时不太好看。

    船上的老外绅士的用英文打着招呼，罗筠惊奇的说道:“艾伦！好巧啊，你怎么也在这里？”

    艾伦……

    这个名字我不止一次听到，当我打量起对方，他刻意蓄留的U型胡，支棱起来的发型使得充满成熟男人的魅力。

    他用蹩脚的中文回答罗筠的问题，“上有天堂下有苏杭，赏西湖杭州来。陈小姐能够遇到缘分。”

    我暗中感叹中英文颠倒的语序是被他玩明白了，陈澄用流利的英文说了一大堆。

    我的应试英文水平，只听懂什么欢迎，什么巧合。艾伦带着口音的英语听得我一头雾水，紧接着陈澄伸手介绍我，这句话我听得懂。

    “This

    is

    my

    boyfriend，

    Mr.

    Qi.”（这是我男朋友，齐先生。）

    老外惊诧的看向我，他的神情就像是活见鬼一样。罗筠笑意盈盈的坐在一旁，我顿时明白艾伦能来这里绝对不是巧合，绝逼是她搞的鬼。

    艾伦回过神后试图越过船体，同我握手，我很给面子伸手的挣扎一下，无奈的耸耸肩用方言说了句够不着。

    他一愣没听懂我说的话，罗筠憋着笑给他翻译，他不慌不忙的收回手臂，风度的说邀请我们喝下午茶。

    罗筠想要制造点机会，却被陈澄不准痕迹的掐住腰肢间的软肉，她回望陈澄，陈澄回绝艾伦，我听明白的大概意思就是:我们刚喝过茶了，你自己一边玩去。

    随后陈澄无视掉罗筠的不满，用眼神示意我离开。罗筠礼貌的向艾伦告别，客套的说下次再约。

    等船稍微走远，陈澄颇为恼火的说:“还有下次？你想跟他单独约会我没意见，再把我扯进去就别怪我让铃铛拆掉你家。”

    罗筠自然不敢针对陈澄，只能拿我撒气，“帅弟弟，橙子说你是她男朋友，你竟然没有一点反应。”

    我控制着船的方向，无辜的说道:“又不是第一次当陈姐姐男朋友，我应该有什么反应。仰天长啸一声，然后说，你丫的这是我媳妇！这也不太好吧。”

    罗筠没有被我的话逗笑，反而迷惘的看向陈澄，似乎这些事情陈澄没有对她讲过。还不等她发问，陈澄转移话题说道:“齐览让船快点，老外追过来了。”

    我从这一时口快的称呼听的出来，陈澄是真的厌烦艾伦。

    艾伦在不远处呼喊，“Wait

    for

    me.”（等我一下）

    而我自然不会满足他的请求，将小船给足最大马力，努力的驶向远处。罗筠掏出手机拍下艾伦的模样，炫耀一般给陈澄看。陈澄有些许紧张，再次催促我快点。

    我苦着脸说最快也就这样了，如果这样也就罢了。好巧不巧的是，迎面过来的船上，有俩姑娘对我们大声喊道:“嗨！哥们，上次和你一起来的哪个帅哥呢？能不能给我他的微信！”

    我第一时间没反应过来，皱着眉思考两秒钟后，突然想起上次来西湖，王浩嘴欠的的那句话。

    就是说怎么这么巧，杭州这么大，离谱的是偏偏在今天遇到这两位。主要的是仅有一面之缘，她们怎么就认得我。

    但让我更无语的是，对方称作我是哥们，换成王浩又叫做帅哥，这也过分的贬低我的颜值。

    即便我还没应答，罗筠打破砂锅问到底，“帅弟弟好有魅力，才来过杭州一次，这又是哪里认识的美女。”

    陈澄也颇为好奇的看向我，我立马改变方向，躲避着两艘船的追击，快速的说道:“小孩没娘说来话长。”

    只听得老外不紧不慢的又来一句，“Wait

    for

    me.”另外一边的姑娘笑着打趣道:“哥们你别跑啊，你旁边还有两位美女，我们也不会吃了你。”

    好家伙，这阵势我遭不住，让船赶紧往岸边靠。罗筠还缠着追问道:“那就慢慢说，反正一时半会儿也到不了岸边。”

    我眼睛盯着那两条船，快速的解释道:“上次和王浩来玩，他嘴贱的问了句人家姑娘能不能加个微信。我就奇了怪了，他们怎么认出我的。”

    罗筠恍然大悟，煞有其事说:“这叫做帅哥效应，假设同时有两个人，其中一个长相不错，另外的相貌平平，女孩子再次遇到两人，反而能够通过那个不怎么帅气的男孩想起帅哥。”

    我也不知道真假，紧张的往岸边靠，仔细一想，好像还真有点道理。自己看到美女和丑女，也是觉得丑女更印象深刻。

    但我也不至于那么……丑吧？

    第108章

    怎一个乱字了得

    小船靠岸，租赁船只业务的大爷拉扯着绳索，好心提醒租船时间还没有到，我连忙摆手说不玩了，湖中的那两姑娘是真社牛，大声喊着有缘再会。

    对这种情况我如避锋芒，陈澄则要避开艾伦，我们要快速离开，罗筠不情愿的跟上我们的步伐。

    好在停车的地方也不是很远，我开着车载着两人离开西湖。罗筠给我发来定位，说是熟人开的清吧，让我们过去捧场。

    陈澄瞪着她，质问道:“罗间谍，艾伦不会再来了吧。”

    罗筠信誓旦旦的让她把心放进肚子，我则开车跟着导航去往定位的终点。

    慢慢悠悠到达酒吧时，已经是下午五点多，正值夜生活的开场白。酒吧里人不多，但也不少，胜在比那种劲爆的DJ音乐震天响的酒吧多份安逸。

    在最中央的舞台上，不知名的乐队唱着赵雷的《十九岁》。罗筠朝着主唱挥了挥手，对方举起吉他回应，陈澄无趣的看向罗筠，“你要是早点告诉我是阿Z的店，我就不会来打扰你们。”

    我开着车，不敢喝酒，抿着酸涩的柠檬水，插嘴问道:“阿Z是哪位啊？”

    罗筠大方介绍道:“帅弟弟，看到台上唱歌的那个没，他就是阿Z，Yunli（酒吧名字）的老板兼八十斤乐队的队长及主唱。”

    陈澄附加一句，“也是罗筠痴心的追求者，坚持不懈的求爱三年，次次被罗筠明确的拒绝。”

    这哥们是真男人，当然罗筠还能把对方当做朋友相处，也不是一般女子。

    罗筠毫不在意陈澄的揶揄，待阿Z唱完歌曲，下台过来打招呼，故作惊讶的道:“哇！罗总好久没来了，忙着做什么大动作。”

    我见过的大多数玩乐队的人，稍微穿的凉快点，就能够看到胳膊或者肩膀上的纹身，阿Z穿着背心，倒是没看到纹身的存在。

    许是我见识少，这种想法有些片面，但这种情况的确不少。

    罗筠此时多些沉稳，不像只有我们三个相处时的话痨。端着酒杯说道:“你也知道，只有橙子回来，我才有心思活动。平常这个点我都在办公室加班，哪里有时间来啊。”

    阿Z举杯示好主动问起我，没等罗筠介绍，自我介绍道:“陈总的全职司机，齐览。”

    我说的也没错，现在是陈澄的全职司机，主要是让阿Z别多想，我可不想当他的情敌。他那充满昂扬斗志的眼神，就差摁住我的脑袋问我和罗筠的关系。

    阿Z喝了口酒，说我真会开玩笑，罗筠没替我解释，陈澄也是闭口不言。

    我喝了大半刚碰过杯的柠檬水，酸的我牙快要掉了，都怪罗筠故意不让工作人员放糖。

    我吧唧嘴说也差不多，阿Z是个很随和的人，聊了没多久，三两杯酒下肚，眼里只装的下罗筠。

    但是他没有刻意的打扰陈澄和罗筠两人，任由她们面前摆着好几样酒瓶往死里喝。

    他是不去骚扰罗筠，但是拽着我说个不停。我也大概听完他和罗筠的故事，阿Z家庭背景略好，别称富二代。他老子的产业和罗筠所在的公司属于商业对手，很俗气剧情他当时正在自家公司实习，准备继承家业。然而遇到了罗筠，一见钟情，立马辞职不干，因为这个和亲爹闹矛盾，后以卖唱为生。

    最近他爹才有所缓和，给阿Z投资酒吧，说是等他唱够歌，就回去继承家业。

    我硬生生的喝了三大杯柠檬水，实在是太酸了，投胎是门技术活，有人拼死拼活赚点钱，有人不情愿继承家业。

    陈澄和罗筠的社交圈对我来说有些超标，至少以前，我从来没有接触到这个层面。

    有点家产等于几个亿，不爱钱财求佳人，这种神话故事我只在无脑爽文里见识过。当亲耳听闻，内心更加震撼。

    陈澄和罗筠醉醺醺的，阿Z表示自己可以送罗筠回家，但罗筠指着我说道:“全职司机在这儿呢，不用麻烦。”

    阿Z还没有强求，很是礼貌的送我们到门口。消耗完今天的最后一段时光，罗筠心满意足的挽着陈澄上车，我打开导航，从后视镜中看到阿Z站在门口挥手。罗筠摁下车窗，潇洒的摆手再见。

    当我把车停在车库，陈澄揉着太阳穴强行抑制住酒精麻痹意识的感觉:“齐览……去把我们的行李箱提下来，住在我那边比较方便……明天去机场比较近。”

    罗筠也醉的不行，搂住陈澄的肩膀，把脸贴在她的胸口，断断续续的说:“不行，你喝了这多，住在这里……就好了。”

    陈澄摇头对罗筠说道:“我想回家看看……还有……等我们走了……你找人把车送去银川。我给你转十二万，齐览用他的积蓄买下你的这辆车……要是不够，可以分期付款给你……”

    这是我给陈澄的提议，总体来说略欠考虑，对我来说却是唯一恰当的方式。陈澄也有些为难，因为我的倔强。这样处理，她像是那个强卖的人，陈澄清楚在我的生活场景中，买车反而成为了我的额外支出。

    罗筠听完这话顿时酒醒一些，严肃的拒绝道:“车是我输掉的赌注……早就说过随你处置。”

    陈澄眯起眼睛假寐，说句随你便。

    罗筠没再强求陈澄住下，让她待在车上，喊着我的名字让我扶住她。

    我尽可能的减少肢体接触，拽着她的胳膊到家，当我提着行李箱要离开的事情，罗筠靠在墙上，醉意朦胧的说了句对不起。

    我感到意外，不知道她的对不起从何而来。“我收回今天说出的那些话……你已经超越过许多人。”

    我没能明白她话语中的意思，她干呕一下继续说:“你比我想的要有担当……只是看起来不太明显……”

    我提着箱子向门外走，同时很是认真的说:“那我是不是该谢谢你的称赞？陈澄还在等我，我先走了。有机会再来杭州就来找你，前提是你别赶我走。”

    罗筠在关门前小声的说了句不会。

    我提着行李放到后备箱，陈澄醉的厉害，闭着眼睛坐在后排，罗筠给我发来定位，让我把陈澄安全送到家。

    杭州的夜色很美，若把银川拿来比较，两者好似皓月与荧光。不是我贬低那座城市，只是发展的程度相差太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