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类别:游戏动漫 作者:何妤何伟明单鸣 本章:第94章

    应该是怎么样?

    我不知道,因为没人可以预知明天和意外哪个更先到来。

    但这次不同以往的是,我在旧日记最后一页重新落笔:

    「我又有了新的理想,画一幅画吧,一尺乘一尺的大小,画面会有两个人,左手牵着右手度过这一生一世。」

    开车驶离幸福路,我看到路口的牌子,幸福路三个大字标注在上面。我会心一笑,原来幸福真的会使人幸福。

    ……

    2022年5月初。

    疫情刚有所好转,我在美国和黄金金成功碰头。和我一同来的,除了王浩,还有多年老兵退伍的杨启。

    来这里是因为我要见一个人——陈澄从未谋面的哥哥。

    我想要让陈潇付出一点代价,可能有点困难,但……事在人为。

    一个月后,我们回国了。

    在美国只是多发生了一起车祸,死了两个人。

    第264章

    番外二:一生颠簸,换你无忧

    常勤从来不相信爱情,他想做的,只是陪伴着季水水,从小村庄到县城,再到更大的城市,去更远的地方。

    季水水喜欢看书,常勤就开了书店,她说想去很多地方,常勤告诉她,“你去到哪里,我就把书店开到哪里。”

    NO.1

    2000年,常勤十二岁。

    也是那一年,他的生活彻底跌入深渊。

    那年寒冬,父亲冒着风雪回到家。前脚刚迈进门,后脚还没站稳,顺手抓起火钳,狠狠抡向在火炉旁写作业的常勤。常勤闷声叫痛,回头看到父亲厚重的身影,灯光照射的阴影下看不清他的脸。父亲粗重的呼吸夹杂着辱骂,常勤及时护住脑袋,不敢大声出气,铁钳重重的砸在后背,痛及灵魂。

    “死妈玩意儿!是不是读了两天烂怂书,就以为自己日能得很,老子花了四千多买来的媳妇让你怂恿跑了,学校就教给你这些破烂东西,我看你以后念你妈皮的书,逑东西不知好歹,指望你给老子传宗接代,还不如养条狗喂些玉米糊糊给老子看大门。”

    说完父亲一把扯过常勤的破书包,无情的塞进火炉,一时间火焰汹涌,从炉膛喷出半米高。

    常勤蜷缩在地上,炙热的气浪扑来,透过火焰,父亲狰狞着面孔如同地狱中的魔鬼。

    更狠毒的言语从父亲的嘴里吐出来,常勤胳膊后背皮开肉绽,坐卧难安,奶奶从另外的房间冲进来,对着儿子破口大骂,她护在常勤身前,父亲继续骂些脏话,不堪入耳。

    “当初要买晴女我就拦着你,现在人要走,你怎么拦得住。买别人家的姑娘就是遭天谴的事,你现在把气撒在孩子身上……”

    “老子怎么拦不住,把那畜生栓在驴圈里,看她能不能上天。这些年都过去了,我好吃好喝的供着,她没别的心思,就是这小畜生去乡里上两天学,三天两头怂恿,我不止一次听到小畜生怂恿她回家。”

    奶奶瘦小的身躯在颤抖,她不知道自己造了什么孽,才导致这个家变成这样。

    NO.2

    自那以后,常勤再也没去过学校,三天两头挨一顿打,后来父亲时常不归家,说是去找媳妇,每次离开刮干净家里所有钱。

    常勤照顾着奶奶,一个人忙活着田地,也仅够两人吃喝,奶奶年纪大了,惹上病重,他哀求亲戚救济,时间长了,亲戚看见常勤就把大门紧锁。

    好在挨着常勤家的邻居,年轻小两口看不过眼,时常帮常勤,但家家有本难念的经,他们能帮的也只有一点点。

    一年后,奶奶因病去世。

    没有葬礼,亲戚凑了点钱,给老太太买了副棺材。常勤四处联系父亲,但是他就像是人间蒸发了一样,再也没有出现过。

    奶奶下葬那天,邻居小两口带着三岁的孩子一起送殡。荒间野地中,不足三米的深坑,村里的几个壮汉把棺材放进去。

    常勤偷偷抹眼泪,邻居家小孩不知道从哪里拔了一把野草,模仿着电视剧里的情节,年幼无知的陪常勤跪在地上,“哥哥,别哭,妈妈说奶奶去很远很远的地方了。”

    那年他十三岁,在人生最为黑暗的时刻,收到了一束野草。

    NO.3

    在常勤妈妈没走以前,她会讲有人曾经送过自己一束花,只不过还没来得及和他告别,十八岁的她,被人从南方小城拐卖到这偏僻的北方小村。

    妈妈本名白晴柔,江南女子。

    被卖到常家,整整十年,没有迈出过被土墙围起来的院子一步。但凡她稍微靠近门口,常勤爷爷暴戾的眼神试图杀死她。晴女知道,要是再靠近那道门丝毫,接下来的一个月时间,她就要在东边窑洞里度过。

    第十一年的时候,老头子终于死了,但常勤父亲也不再外出打工,在家忙活那几块地,他要出门就用大锁把晴女锁在焊着铁门的窑洞里,钥匙也要随身携带。

    常勤因为家庭原因性格木讷,从妈妈的语言中接触过更广阔的世界,所以他热爱读书,浩瀚无垠的文学世界救赎了他的灵魂,这也是他帮助晴女逃跑的原因。

    常勤五年级毕业了,要去乡里上中学,家里唯一的那辆三八大杠成为了他的坐骑。

    除了自己背去学校的馍,一个月有两块钱的生活费。他还帮别人写作业,整整攒了一年,左扣右挤攒出了三十块钱。

    那天雪很大,按照往月有三天假期可以回家。他找到乡镇上开米面店的老头,按照他们的约定,只要常勤每周过来帮忙干重活,老头可以开拖拉机载他去一次市里。

    他和老头约好时间,然后蹬着三八大杠用三小时回到家。他骗正在掏粪坑的父亲说村主任有急事找,说是要给家里发钱。父亲着急忙慌的要走,但没有忘记锁铁门,常勤说他去锁门,让父亲去换双干净点的鞋。常勤在家里蔫了吧唧的,一直都很乖,父亲没有怀疑什么。常父换好鞋,接过常勤递来的钥匙,就匆忙离开。

    奶奶身体不好,一直在另外的屋里躺着,常勤没有锁住门,只是把铁锁挎在门上。他推开门,一五一十的把自己的准备讲给母亲。

    “你骑着车子按照我画的图找到卖粮食的店,有个老头会开着拖拉机把你拉到市里,想办法去火车站买张票离开。”

    常勤把三十块钱递给她,转身推开铁门,小雪洒落进来,落在地上瞬间融化。

    晴女抱了抱常勤,问他要不要一起离开,常勤咬着嘴唇摇头。

    这就是常勤和母亲最后的对话,从这一刻开始,他也知道自己将面临怎样的问题。

    NO.4

    奶奶死了以后,常勤背上行囊,终于告别家里的土房,去乡里看了自己上过学地方,第一次去了县城,最终到市里坐上火车迈上了去往南方的第一步。

    刚到南方的日子很苦,他睡过桥洞,躺过天桥,在垃圾桶里捡过饭,也蹲在饭店门口流口水。

    大城市繁华的风光,遮盖住了常勤的苦难。好在他读过几本书,认识几个字,饭店老板就把他收留了下来。

    最开始在后厨洗碗筷,后面也开始当服务员,再后来跟着厨子学做饭。

    五年时间踉跄而过,常勤再次回到家乡,屋头仅有的两座窑洞倾塌破败。

    他站在门口,沉默的回首望向南方。

    直到清脆的一声,“大哥哥,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常勤回过神来,在他身后站着个小女孩,在她的身旁,还有一群埋头吃草的羊。

    时隔五年,当初流着鼻涕相互告别的季水水长大了。她一眼就认出那个偷偷抹眼泪的大哥哥,而他……忍不住又一次的在她面前掉眼泪。

    小女孩跑过来垫脚擦掉他脸上的泪痕,她心疼的说:“你怎么又哭了,我爸爸妈妈去很远的地方的时候我都没哭。”

    常勤并不知道,季水水口中很远的地方,等同奶奶去的地方。

    他弯下腰,蹲在地上,摸着她的脑袋,季水水瘦小的脸庞上两抹高原红。

    “叔和婶子去哪个很远的地方了?他们过年回不回家啊。”

    季水水指着那座山头,“就是那个很远的山上,我去过,一点也不好玩。他们在那里睡觉,我叫不醒他们。”

    常勤的身体一颤,摸着她脑袋的手都在颤抖,他再问了一遍,“叔和婶……”

    “他们死了。”

    季水水玩弄着手里折断的铅笔,没心没肺的说,年幼无知的她,对死亡没有什么概念。

    季水水的爷爷分家的时候去大伯家里,奶奶在她没有出生的时候就去世了。所以两口子生下季水水和兄弟分家后也不敢再要孩子,他们怕再多出一张嘴,要饿死一家人。在常勤走的那天,他们还说准备给季水水生个弟弟。但现在……他们带着美好的希望去了很远的地方。

    这一年,常勤十八岁,刚过成人礼。

    这一年,季水水八岁,个头不及他的一半高。

    NO.5

    2004年,在屋外土堆上玩耍的季水水被人一把抱起,“她就是那两口子的女儿,也是我侄女,以后我就养着她了,你们还有什么意见!”

    浓眉大眼的男人穿着脏兮兮的衣服,在他怀里的季水水不明白发生了什么,只觉得被人抱起来很好玩,笑着说她还要玩。

    穿着墨绿色警服的警察看向灰头土脸的司机,“你还要不要私下解决,这事儿闹不好要坐牢。”

    司机惶恐的说要私下解决,不用麻烦人民卫士。

    季水水长大一点才知道,原来那天司机开车不小心撞死了赶市集的父母。他来是要赔钱的,但大爸一家为了收下天降巨款,才把她领回家。

    常勤在村里住了两天,打听清楚了这些事情。也知道季水水都八岁了,还没有上学,因为在这里,女孩只是赔钱货,长大了迟早要给别人,这份上学的冤枉钱还不如买头小猪崽养着过年。

    然而季水水大伯一家是村里最早一批住上红砖瓦房的,不用想也知道,盖房子的钱,是季水水爸妈用命换来的钱。

    常勤在外头也涨了不少见识,也了解人心。第三天的时候,他特意去县城从银行取了一千现金,好多一块钱扎成捆装了整整一包。他提着包去了季水水大伯家里,把那一扎扎钱倒在桌子上,说以后季水水的学费他包了,如果余出来的就当是给大伯一家买点营养品。

    大伯当天提着两斤猪肉跑去村学校找校长,第二天李水水背着常勤买的新书包,小手握着那根断了的铅笔去学校。

    常勤再次离开的时候,季水水抱着他的脑袋不让他走,他蹲麻了腿,季水水哭成了泪人。

    他抹去季水水脸上的泪花,从地上拔起一把狗尾巴草。“水水要听话,我出去挣钱你才能去学校读书。”

    季水水说她不要去学校了,她还会放羊。

    他说放羊是一辈子都逃不掉这里,他希望她能去好多远方,不是叔和婶子还有奶奶去的那个远方。

    常勤回到了南方,不过没有回去饭店,在那里赚不到钱,他进了一个厂。每天工作14个小时,到一个月的工资比之前高出一倍多。

    他每一个季度定期给季水水大伯汇款,他也会打电话给乡里的熟人,拜托他去村里看看季水水。

    最开始几年一切正常,第七年的春节,常勤从南方厂子坐了三十多个小时的车连夜回到村子,得知季水水大半年没有上学,而且大伯准备给她说个婆家。他提着刀怒气冲冲的到了她大伯家里。

    大伯一家围在一起吃年夜饭。

    季水水穿着破破烂烂的衣服从房子冲出来,她委屈的喊着哥,常勤在听到哥的那一刻,举着刀的手都软了,他十分后怕,要是自己做点错事,就真的没人照顾季水水了。

    他忍着满腔怒火,提出最后的要求。大伯一家子被常勤提刀问罪的凶残模样吓到了,再想起他爹当年卖来姑娘圈养了十来年的事情,更是不敢反对。

    恶人还需恶人磨,只有威胁到他们的性命,他们才愿意乖乖谈条件。

    “要么用我一条狗命,换你们一家子的命,要么我给你们一万块钱,我把季水水带走,如果在什么事情上需要的资料你们得给我准备好。”

    冰天雪地的夜晚,常勤带着季水水回到了塌陷的窑洞,她家的房子早被大伯拆了种地。

    她蜷缩在常勤的怀里,这一年她十四,他二十四。

    NO.6

    常勤用剩下的钱在乡上开了一家小小的书店,平常学生上学的时候就在书店,放寒暑假时季水水看店,他就去外头打零工。

    熬过一些日子,季水水准备要去县城上高中。常勤把书店搬到县城,生意比之前好多了,仅靠着书店就能够养活他们两个,他也不再出去打工赚钱。

    季水水没有浪费常勤的苦心,考上了本省的重点大学。他很骄傲,凡是来书店买书的人他都要炫耀一番。

    那一年,他二十八,她十八。

    季水水要去银川上大学,他从银行贷款在银川开了家书店,但自己攒下的钱一分没动,他说那是季水水上学的钱。

    在我知道这个故事后,许久难安,终于提笔写下这篇日记。

    这一年,

    他三十,顶天立地。

    她二十,风华正茂。

    NO.7

    2022年六月,疫情暂时稳定下来了。

    大理的三味书屋开业了,那是常勤给季水水迟到的毕业礼物,也是完成很久很久以前的约定。

    不同于连锁模板化的书店,这座古朴的书店坐落在洱海边,四周围绕着翠绿的稻田,仿佛是一幅美丽的山水画卷。

    而它的设计者,是陶知意。

    季水水非常喜欢大理的三味书屋。

    她常常坐在书店门口,摆好画架,把窗外美丽的景色,人声浪喧,停留在画纸上。

    这在里,她能够安静地沉浸在独属于自己和她哥的世界。

    2023年三月份,疫情可以算是彻底结束了。人们重新回到正常的生活轨迹,学校敞开大门拥抱莘莘学子,商店开始营业,人们的脸上再次露出笑容。

    那天,很是普通。

    常勤和季水水坐在阳台上,望着窗外的蓝天和白云。窗沿上摆放的吊兰垂落地面,他们身后的电视机里播放着张译主演的《他是谁》。

    常勤悄悄抓住水水的手,紧张的不敢看过去,空余的手扶了扶眼镜框,紧接着蹦出一句,“水水,我们结婚吧。”

    季水水笑了,点了点头。

    “好啊!哥,我们结婚吧。”

    没有深情款款的表白,也没有夹杂爱和喜欢的字眼,他就是单纯说结婚吧。

    无亲无故无酒席,俩人的婚礼选择了一种更加自由和浪漫的方式。

    他们提起行囊,相互紧握着手,带着笑容,乘坐各种交通工具,探索未知的远方。

    他们会在在蓝白相间的建筑中漫步。他们会在夕阳的余晖下静静地看着海面,他们会享受着彼此的陪伴。

    旅行结婚,当我听到俩人提出这个想法的时候,一点也不惊讶。

    常勤的父母在人山人海失去消息,而季水水的爸妈因交通意外去世,俩人相互扶持到今天,能够有这样的结果,必然是最完美的。

    第265章

    番外三:陈澄和赌约

    NO.1

    罗筠端坐在办公室的沙发上,在她对面的,是星点新闻的记者。

    记者将录音笔放在桌上,撑开手上的笔记本,“那我们可以开始采访了吗?”

    罗筠说道:“随时可以。”

    记者道:“你好,罗总经理,可以做个简单的自我介绍吗?”

    罗筠掰着手指数数,颇为俏皮的说道:“我叫罗筠,杭州人。今年……女生当然是永远十八岁咯!”

    “哇哈!罗总经理真是有趣,怪不得外界都称罗总经理是百变餐饮女王。据我们得知您和吉美餐饮集团的大公子阿Z先生有深入来往,双方这是准备强强联合,在杭州甚至是全国的餐饮市场大展宏图吗?”

    罗筠正色,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刚才透露出的友好消耗殆尽,令人感到十足的冷漠。

    “我曾多次向外界明确表明,自己的私人感情并不会牵扯到工作中,其次我想你也应该知道,若有味和吉美作为竞争对手,双方之间并不会有缓和的余地。再者阿Z好像没有担任吉美集团的任何职位,所以我们只是作为普通朋友相处。我不知道你所谓的消息从哪里传出来的,请保持你作为职业记者的专业性,不要以讹传讹。”

    记者丝毫不慌,面对这样的指责早就习惯。笑呵呵的问道:“原来如此,有传闻说阿Z即将担任吉美的行政总裁,他的弟弟纪源担任副总裁,对方上演兄弟齐心的戏码,不知若有味有什么应对政策?”

    罗筠神情严肃,用满是压迫的目光直视记者。冷淡的说道:“若有味的企业宣言是服务好每一位食客,所以我们并不会针对任何对手企业而改变我们的企业目标。”

    记者无语,心想罗筠这番话也太官方了,直接忽略自己的挑衅,同时无视吉美的作为,还把若有味拉到了另外的高度。都说杭州餐饮界的女王非罗筠莫属,看来还是有原因的。

    ……

    采访结束,罗筠派助理打发走记者,独自坐在办公桌前,透过落地窗就能够看到大半个杭州城。

    她的目光深邃,在身旁无人的时刻,才坦然不遮掩的表现出城府。

    随即罗筠掏出手机打电话,却又换作另外的神情。

    “橙子……我好伤心啊!你快回来杭州陪我吧,吉美终于动手了,他们还放出我和阿Z的绯闻,想要从舆论中拉我上船!我太煎熬了,丝毫没有抵挡之力。当初我可是听了你的建议才放心接触阿Z的……”

    手机那头的陈澄抿嘴笑,怀着对吉美不屑的态度说道:“罗女王,你装什么大尾巴狼,他们所做的一切难道不是正中你的下怀。”

    罗筠笑了,她再次眺瞰落地窗外的杭州城,自信满满的说道:“还是我家的橙子宝贝有先见之明,我已经和纪源接触过了,他当然不愿意低自己的哥哥阿Z一等,这次……我要吃下吉美的全部市场份额。”

    罗筠嚣张至极的言语,彻底暴露出她的野心。她听到陈澄憋不住的笑声就知道自己的目的达成了,这通电话就是单纯的表扬陈澄,并且告诉她这个好消息。

    窗外的天空万里无云,明媚的阳光似乎代替罗筠表现出她的好心情。

    她回想起当初和陈澄打赌的事情,虽然后来的确把自己老爹的红旗输给了她,但在接下来的时间里,她能够获得的利益,远远不是那辆车能够比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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