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回房间，徐涵茗翻出被扔在衣服堆里的手机，手指微动拨出一个号码，简要交代两句后，徐涵茗又挖出小狗玩偶，埋在它肚子里深吸几口气才抬步离开。

    -

    禾苗昨晚睡得早，吃过晚饭之后跟妈妈待了一会儿就又回房间睡了。

    清晨的第一抹阳光照在禾苗脸上的时候，禾苗就醒来了。在床上发了会儿呆才慢吞吞地起床。

    罗菁已经在准备早餐了，见禾苗顶着乱糟糟的头发出来，不经笑起来。走到他面前捏了捏他的脸，温柔问，“宝贝还困吗？再睡一会？”

    禾苗抱住罗菁，哼哼唧唧地撒娇，“肚子饿了。”

    “马上吃饭了，快去洗漱。”罗菁宠溺地给禾苗顺了顺头发。

    “嗯…”禾苗懒懒应着，还不撒手。

    直到锅里煮着的粥快糊了，禾苗才松手去洗漱。

    吃了早餐之后，一家三口拎着东西准备到乡下的老家去看望老人。

    前脚刚走，徐涵茗就开着车停在了禾苗家楼下，但他没下车，越过黑漆漆的窗，看了看禾苗家那层。

    说不清是想离禾苗近一点，还是希望禾苗下楼时自己能多看两眼心上人，徐涵茗坐在车里坐了两小时，烟零零散散地抽了好些，直到电话响起才不舍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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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主

    小

    颜

    第33章

    徐涵茗从禾苗家离开后直奔工作室，朱珏在地下车库候着，一见到人就迎了上去。

    “徐哥。”朱珏递给徐涵茗一杯咖啡。

    徐涵茗接过后仰头灌了一大口，边往电梯走边说，“我交代的事办妥了吗？”

    “妥了。律师已经来了。”朱珏站在徐涵茗身后，面容有些严肃。

    “好。”徐涵茗两三口把咖啡喝完，随手一抛扔进了垃圾桶里，抬步进了电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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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禾苗一家刚到村口，就遇到了在田里查看的爷爷，禾苗摇下车窗，用力挥舞双手，放声喊，“爷爷。”

    老人家年纪大了，耳朵不好使，禾苗喊了好几声才有点反应。一回头，看见熟悉的车子停在路边，大孙子趴在窗户上笑眯眯地喊自己，别提多高兴了。

    脚步快起来，蒲扇背在身后，“小苗儿回来啦。”

    禾苗打开车门，迎了上去，“嗯！爷爷上车，我们先回去。”

    老人家笑着拍了拍禾苗的肩膀，心情好得不得了。

    中午是奶奶做的饭，都是家常菜，禾苗吃了两大碗米饭，就着奶奶自己做的腌辣椒禾苗吃得很高兴，奶奶还不停地给他夹菜，嘴里嘟囔着他太瘦了要不吃一点。

    饭后，禾西隽跟爷爷下着棋，罗菁帮着奶奶做家务，禾苗有些无聊地挠着爷爷家那只大黄狗的下巴。

    午后的小院子里，枝繁叶茂的大树把自己撑开，阴影笼罩住下棋的父子和正发呆的禾苗，大黄狗懒懒地趴在地上，爪子有一下没一下地在地上磨。

    “哟，禾苗回来啦！”几个年轻的小伙子站在院门外大声打招呼，“正好我们打算去河里抓鱼，去不？”

    爷爷喝了口凉茶，给自己扇了扇风，“小苗儿，跟着他们玩玩。”

    “好。等我一会儿。”禾苗起身到屋里换了件深色的衣服，又换了双拖鞋才跟着他们一起往河边去。

    “诶，禾苗，还记得怎么捉鱼吗？”一个跟禾苗差不多高的小伙子凑到禾苗边上，眉飞色舞地说着话。

    “记得。小时候我们经常到河里抓鱼。”禾苗笑着回答。小时候他时常到爷爷家里住，经常跟着村里的孩子乱跑胡玩。

    “哈哈哈，你还记得。”小伙像是想起了什么，嘴里不停地说着话，还揪住前面一个人的衣领，试图让禾苗想起什么。

    禾苗有一句没一句地答，两人竟也和谐地聊了下去。

    小河很干净，两岸都栽了柳树，微风轻轻吹过，枝叶拂动。几个人捞起裤腿就搀扶着下了河，河水凉凉的，刚到禾苗的膝盖。禾苗把手浸在水面上，盯着水面淡淡的波纹，感受水流越过指缝。

    “禾苗，到你身后了！”一声大喊把禾苗拉回了神，禾苗有些慌乱地转身去抓鱼，不料鱼换了个方向游远了。

    “抱歉，我没抓到。”禾苗带着些歉意望着几人，指尖还滴滴答答地掉落小水珠。

    “没事，咱们再来。”大大咧咧的小伙拍了拍禾苗的背，一个弯腰又把一条鱼往几人中间拱，鱼儿被撵的到底乱跑，扬起的水花淋湿了几人的衣角。

    禾苗双手捏住滑不溜秋的鱼，小心翼翼地放进桶里后，才撩开衣摆擦汗，“这鱼比以前难抓了。”

    “鱼也变聪明了哈哈。”

    几个人一起闹了一下午，抓了好几条鱼才慢慢悠悠地提着桶往回走。

    天边是大片大片的霞弥漫着，远处和路边都是划成方正的整齐的水田，绿油油的，小路一直蜿蜒着，路灯也依次亮了起来，小伙子们你追我赶地往家里赶。

    桶里的鱼儿互相撞着，发出砰砰声，有一条甚至差点越了狱，吓得提着桶的小伙赶紧把桶搂紧了。禾苗跟在他们身后，背着手像个小老头，不紧不慢。

    “禾苗，晚上到君君家，我们吃烤鱼！”

    “好。我回家洗个澡就来。”禾苗应下。

    天彻底暗下，深沉的蓝吊在人的头顶，田间的蛙声成片，叽叽呱呱地像在讨论大事。禾苗擦着头发出了浴室，望了眼屋檐下的小灯，昏昏黄黄，几只小虫围着那光晕飞舞转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