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候觉得占卜的也不一定准，但看到湘南等人的表情，也能猜出这小子占卜可能有些门道。
想劝自己接受死亡，心里还有些不甘。
但真正听到李言这句话时，
赵空城的心思反而平坦起来了，脸上的皱纹也舒展开来了。
看到赵空城的反应，李言顿了顿，继续说道：
“如果我说，有一个人可以拯救未来的大夏，但代价就是你的牺牲，你会怎么做？”
听到这句话，赵空城缓缓闭上眼睛。
“你说的是七夜那孩子吧。”
李言点了点头，赵空城露出一个释然的笑容。
“这就是你之前做出的那个预言吧，为一个人而死。”
随后，两人的话题陷入沉默，从赵空城紧闭的双眼中，李言看出了眼前男人的纠结。
但终于，赵空城呼出一股浊气，眼睛缓缓睁开。
那个中年男人的眼睛里，藏着狮子。
“我愿意。”
赵空城突然笑了，笑的那么开怀，那么悲伤，又那么释然。
他擦了擦眼角的泪水，用力吸了一下鼻子，说道：“别说用老子的死换人类和平了，就是换七夜那小子，神明代理人，老子都觉得很值。”
说着，他抚摸着手里的纹章，上面的誓言仿佛出现在眼前。
“这次，我的身后，可是有万万人。”
“小子，你说我是不是很帅？”
抚摸水晶球的手停下了，李言看着眼前的中年男人。
尽管自己内心曾说过无数次让赵空城死后来给自己打工，但李言仍记得，
穿书之前，赵空城是自己最喜欢的角色。
无形的画布太小遮不住万万人的天空，但又太大，足够遮住一个孩子的全世界。
“说吧，需要我怎么做？”
……
一间动感激情主题大床房，谢谢。
在女店员激动地眼神中，赵空城拖着林七夜走进了电梯。
进入房间后，原本激动挣扎的林七夜却突然安静下来了。
他看着床上琳琅满目的奇妙设施，说道：
“你知道神明代理人吗？”
第12章
吴湘南：年轻人就得多练
“你知道米迦勒的事了？是李言告诉你的？”
见林七夜没有否认，赵空城的眼神逐渐变得火热起来。
“祂为什么找你？祂和你说了什么？你现在能将禁墟用到什么地步了？”
然而林七夜只是摇了摇头，“你听说过愚者吗？”
“愚者，那不是傻叉的意思吗？”
赵空城大脑有些宕机。
但他总感觉这个名字会与自己在冥冥之中产生某种联系。
林七夜身体微微一顿，果然，守夜人也不知道愚者。
随后两人又进行了一些深入交谈，从赵空城的话中，林七夜大概分析出了一些结论：
这个世界有神，神可以与人对话，并选择神明代理人。
这也印证了之前愚者先生的话。
守夜人是大夏用来应对神秘的官方组织。
这让他对愚者的来历更有了一些好奇。
连这种官方组织都未曾听说过的神明吗？
当然，也不排除赵空城级别太低无法接触机密的原因。
……
和平事务所。
“经过这段时间的考量，我们决定，邀请你加入守夜人小队。”
宽敞明亮的大厅里，陈牧野坐在沙发上，打量着眼前的少年。
深邃的眼眸似乎想要看穿他的心思。
“当然，你也可以拒绝，不过，为了保险起见，你走不出这个大门。”
李言：？
“难道不是应该给我一张保密协议，然后抹除我的记忆吗？”
闻言，陈牧野只是冷笑一声。
李言自然是明白陈牧野的意思。
自己有着高危禁墟拥有者，甚至有可能是神明代理人的身份，守夜人小队哪怕杀了自己，也不会放任自己离开的。
“我答应了。”
“那就好，我这就向总部提交申请，在完成集训之前，你只能作为我们的临时队员，另外，临时队员是不包食宿的。”
李言：“我特发？有没有搞清楚状况，是你们邀请我加入小队的，为什么只是临时工？
还有，你们好歹也是官方组织，就算是临时工，也应该有工资吧？”
“毕竟我们可是正规组织，所有的一切都要备案审批过的，
还有一点，临时员工是我可以决定的，但守夜人工资归编制委员会核算发放，我无权干涉。”
李言点了点头，守夜人转正需要参加集训的事情他自然知道。
但他就是想cue一下这种形式主义作风。
见李言同意，吴湘南也是站起身来，看向其他几人：“正式介绍一下吧。”
“吴湘南，沧南市守夜人，136小队副队长。”
“红缨，136小队队员，正面战力。”
……
“作为我们的队员，哦，不，临时队员，向我们介绍一下你的禁墟吧。”
“显而易见，我的能力是占卜，它可以看到过去、未来，也可以是命运。”
尽管吴湘南早就对李言的禁墟有些猜测，但得到确切答案时，他还是忍不住深吸一口气。
这，真的是，太强了！
吴湘南快速在文件上写上：预知未来，灵性感知。
“使用禁墟，会不会对你造成什么负面影响，比如说像那样。”
李言摇了摇头，吴湘南的笔锋一顿，看向李言的眼神都变得狂热起来。
这还有没有天理，可以预测未来，看穿命运，关键是用起来还无CD。
不过也有一种可能，那就是李言自己都没有察觉到会有什么异常情况。
冷静下来的吴湘南在后面又加了一句：负面效果待定。
“好了，关于你的能力，我们已经大概了解到了，不过，在参加集训之前，我们还要为你开一个小灶。”
说到这里，吴湘南的脸上露出一个不怀好意的笑容。
“当然，这也是为了让你的身体尽快与能力磨合的特训。”
吴湘南其实后面还藏了一句，也是为了教训一下你这个神棍。
看着吴湘南的表情，李言也大概猜出了他的想法。
别人不知道，李言可是记得最开始林七夜接受训练时的模样，那场面可叫一个惨烈。
不过，他也需要用这个特训，来检验一下序列8的能力。
“那么，我们现在就开始吧？”
李言：大哥，现在就开始？零帧起手怎么躲？
说着，吴湘南就带着李言来到了一个房间。
吴湘南看着正好奇打量四周的李言，嘴角露出一个邪魅的笑容。
而后者察觉到他的视线，抬起头来，回敬给他一个单纯的笑容。
看着少年脸上青涩、稚嫩的笑容，吴湘南突然有了一种辣手摧花的感觉。
吴湘南还记得，几个小队成员刚刚参加小灶时的窘样：
温祈墨和冷轩训练完后，直接昏迷了一天，就连训练也不得不延后。
红缨那小妮子最有天赋，居然能和老陈过两招，不过后来也被揍得鼻青脸肿的。
弄得小姑娘可怜兮兮的。
小朋友，就让叔叔们教给你，社会很单纯，复杂的是人吧！
哪怕你有高危禁墟，可你也只是一个毛头小子，
实战经历几乎为零，身体素质恐怕也强不到哪里去！
只怕是有的苦头吃了哦！
想到这里，吴湘南脸上的表情又邪魅了几分。
“特训第一节课，现在开始！”
吴湘南拍了拍手，房间周边的墙体传来几阵‘咔咔’的声响。
他一脸满足地说道：“这里面是一个装有三万九千只隐藏式微型橡胶枪的机关房间，
每秒可以射出1～39000发橡胶子弹，子弹的飞行速度虽然不快，但对你的境界来说，刚刚好，
你所要做的，就是锻炼你的视觉与敏捷，尽可能地避免被击中！”
话音越到后面，李言越能听出吴湘南幸灾乐祸的语气。
既然如此，那就给你一点小小的震惊吧。
这样想着，李言适时地露出一个难看的笑容。
看起来十分苦涩，而且很为难！
看着李言为难的模样，吴湘南觉得自己的情绪价值得到了满足，他得意洋洋道：
“不过，考虑到你的境界，就从每秒50发子弹开始吧！”
滴——
房间内，指示器的声音响起，四面八方传来机器转动的声音，紧接着，所有的声音突然沉寂下来。
李言心神一动，灵性视觉开启，四周世界的颜色变得鲜艳起来。
墙壁里，每一个隐藏起来的机关都暴露在他视线里。
黑漆漆的枪口中，喷涌着狂乱的气流！
要来了！
下一秒，嗖嗖嗖嗖……
子弹从四面八方席卷而来，每一处角度都极其刁钻，速度极快！
但落在李言的视觉里，他甚至可以看到子弹飞出时，飞跃而出的火星，
就连弹头上的花纹，他都看的一清二楚。
初速800的子弹在他眼睛里，就像是电影里的蒙太奇镜头一样，被无限放慢。
而吴湘南还以为李言呆愣在原地，没有意识到训练已经开始。
他摇了摇头，心道：年轻人还是得多练多学，不要以为天赋就可以摆平一切。
社会会告诉你，姜还是老的辣。
但下一刻，李言的身体行动起来了！
第13章
老陈，你这没石粒啊！
“他是怎么做到的？”
片刻后，房间外响起吴湘南惊讶地感叹。
他紧紧贴在玻璃上，直勾勾地盯着室内的李言，想要看清他的每一个动作。
“无可挑剔的反应，看他这一步，简直就像是知道子弹会从脚下飞过一样。”
吴湘南分析的没错，小丑的直觉视感可以提前一步预判子弹的落点，
而出众的敏捷能力，更是足以让李言躲过秒速800的子弹。
吴湘南不由得握紧拳头，“真是人比人气死人。”
如果是现在的他，身手自然可以轻而易举的躲过子弹。
但是李言凭什么，要知道自己刚刚接触训练的时候，也是被疼的满地打滚！
李言貌似才只是一个高中生吧，还没有接受过正规训练的那种。
“调整子弹频率，给我加到100发！”
他倒要看看，李言的极限在哪里。
普天的弹丸织成一张密网，而李言则像是蜘蛛，敏捷地游离于上面的丝线。
看似每一颗子弹都可以击中，但下一刻，都被李言轻松躲掉。
时间快速的流逝着，子弹的频率已经被吴湘南调整到了500发。
他坐在窗边，看着灵活跳动的李言，心已经麻木了。
“来杯咖啡吗？”
冷轩的声音响起，吴湘南僵硬的眼神中突然焕发出了光彩。
“冷轩，你来了！”
冷轩端着咖啡，看着突然激动起来的吴湘南，有些不知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