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大深不见底的拳坑中。
轰来的拳头被秦夜抬手顶住，他没去看类泰坦生灵，直勾勾朝着遥远的一处方向看。
赫菲斯托斯不由问道。
“夜之王阁下现在除了取神明骨，还能处理什么事情。”
回应祂的只有秦夜一句话。
“给我死去的纸人找回场子。”
……
南天门。
“纸人？”
如来佛祖一掌拍在秦夜雕像上，随着触碰，如来佛祖反应过来。
这尊雕塑并非石制。
由一张张涂抹染料的纸，以竹子构成的竹框架，一张张纸贴合上去，扎成的纸扎塑像。
哧！
二郎神紧随反应，三尖两面戟挥斩出，如来佛祖双手合十顺势往后一躲，拉开距离之际，看向悬在二郎神面前的秦夜纸扎人。
“你就是鼎鼎大名的夜之王吗？”
“是。”
秦夜纸扎人微笑，注视如来佛祖道。
“你就是现在臭名昭著的如来佛祖吗。”
如来佛祖微微一愣，很快慈眉善目笑道：“夜之王看来很喜欢逞口舌。”
“过奖过奖，我就是单纯嘴臭。”
秦夜纸扎人扫过全程。
他的出现，俨然成了全场焦点，感染生灵、克苏鲁神祇都不约而同停下。
秦夜纸扎人含笑示意道。
“这么热闹啊，你们别在意我啊，接着奏乐接着舞。”
“你是夜之王？”
二郎神在这时出声，不同于其他神明，祂见到秦夜出现，当即觉得孙悟空有救，赶忙道。
“夜之王道友，我是……”
“二郎真君是吗？”秦夜道：“以前就想见二郎真君一面，现在见到果然百闻不如一见，二郎真君果然非凡。”
二郎神怔色，心中有些哭笑不得。
祂不知道该说是秦夜心大，还是说秦夜有恃无恐，这个时候居然还有心情客套。
但越是如此。
二郎神越心下肯定……或许天蓬没说谎，夜之王果真有非凡的能耐，可救孙猴子。
这时候。
赫尔墨斯出现在秦夜身旁，警惕如来佛祖之余，对秦夜纸扎人道。
“夜之王阁下，货我已经送到场了，不过这里似乎有些麻烦，如你所料，感染生灵确实对天庭重要的神明下手了，斗战胜佛被感染了。”
祂指向被唐三藏护住的孙悟空。
双方距离不算远。
二郎神为了保护孙悟空，一直没离开孙悟空一定范围。
秦夜不由扫过众重度感染生灵，不急不慢道。
“果然呐，你们感应到了是吗，感染的源头在我手上。”
……
第335章
纸人童男童女的死，如今这笔账，该算了
就像是一团干草被泼了汽油，秦夜一句话似火把，火把瞬息将干草点燃，骤然熊熊燃烧。
二郎神呼吸一窒。
唐三藏脸色顿时变了。
全场沸腾，克苏鲁神祗侧目，感染生灵目光灼灼，如来佛祖一扫慈眉善目之色，神色首度深沉下来。
“该死的家伙……”
水神共工遥望向秦夜所在。
源头作为感染的最初者，与所有感染生灵有着密不可分的联系，如同上帝与天使。
秦夜近距离提出源头，感染生灵们皆有了反应。
水神共工也不例外。
外神‘万物之母’莎布·尼古拉丝盘踞九天上空，万千大嘴蠕动，晦涩古老神明语在响起。
“终焉的观测者你找到了吗，纪元威胁者的源头。”
南天门处。
二郎神将众生灵神色变化尽收眼底，心头猛震，回过神后呼吸变得急促。
跟感染生灵打交道久了。
祂太懂得感染源头的重要性。
“道友，你抓住源头了？”二郎神止不住脱口问出。
“差不多。”秦夜扎纸人笑了笑：“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
尽管秦夜回答含糊其辞的样子。
可无论二郎神还是如来佛祖，心中都确定，秦夜找到了源头。
秦夜扎纸人扫过在场生灵，走向斗战胜佛。
嗡~
漆黑佛光，似阳光普照，盖压向秦夜扎纸人，佛光灼热，可焚烬万物，十八层地狱都能灼烧穿，如来佛祖一言不发动手。
如今斗战胜佛是筹码。
祂绝不容许秦夜这一变数影响结果。
秦夜停下脚步，看向走动间向前摆动的左手背，漆黑佛光照射到手背，手背嗤嗤作响，如同放大镜聚焦光在纸上，纸张被逐渐烧焦出焦洞。
“如来佛祖化学成绩肯定不错啊。”
秦夜收回手，挥手挥去手背上燃烧的焦洞火焰。
唐三藏在这时来到秦夜面前，持九环锡杖，金灿灿佛光爆起，阻挡漆黑佛光照耀秦夜。
“夜之王施主这里交给贫僧来应付，还请您救救贫僧的劣徒……”
唐三藏还没道明来意。
秦夜已走到唐三藏面前，活动着手脚和筋骨，扎纸人的竹结构嘎吱嘎吱作响。
“救斗战胜佛，还不是时候，等斗战胜佛彻底感染了才能救。”
秦夜金色雷光缭绕，如龙游窜全身。
当漆黑佛光靠近。
全数被雷光金龙挡住。
唐三藏惊讶，秦夜本体都没到来，仅凭一个扎纸化身便能挡住如来佛祖的攻势，那可是三位旧日之神都难以应付的统御西天的神明。
“终焉观测者的实力，比此前见面时要强大。”
克苏鲁随嘴巴开口，嘴部的章鱼触手在舞动，看起来诡谲。
但没人在乎这些。
心思都在克苏鲁的言语内容上。
这时候，秦夜也听见克苏鲁的话，冲着祂咧嘴一笑道。
“我的重要盟友，伟大的旧日之神克苏鲁，如来佛祖交给我，我与祂有笔账要先算，你们帮我先把猪八戒祂们收监了。”
“没有问题，吾等的盟友终焉观测者。”
克苏鲁张口大嘴，嘴边章鱼触手伸入口中，从嘴里取出一漆黑天条牢笼。
当初与克苏鲁神话谈判，在结盟时，秦夜有将漆黑天条牢笼的制作方法赠予克苏鲁神话。
下一秒。
克苏鲁比珠穆朗玛峰都要大的宽厚大手，拍向猪八戒。
“西天神话的统御者，吾自问不是对手，只能牵制，但对付区区猪头神明，吾独自出手足矣。”
另外两位旧日之神闻言，祂们对视一眼后，各自将目光瞄向其他重度感染生灵。
其中。
有一位旧日之神朝远方的洛基看去，其正和犹格·索托斯激战。
战局瞬息万变。
秦夜的到来，搅动了南天门战场，连水神共工与外神‘万物之母’莎布·尼古拉丝也受到影响。
“汝身上的怨恨与怒气在加深，汝很痛恨终焉观测者吗？”
莎布·尼古拉丝凭‘万物之母’的权能，敏锐察觉到水神共工的变化。
水神共工不语。
但其神力波动，似心率加快产生的跌宕波动，证实莎布·尼古拉丝所言非虚。
而就像之前犹格·索托斯对洛基所说一样，克苏鲁神话的神祇们，不同于其他神话神明，不存在气量，只在乎结果。
莎布·尼古拉丝没有一点分度，进行言语刺激。
“汝即使沉默不回应，吾亦知晓吾说中了，汝若不痛恨，不会在刚才分心，被吾抓住机会使诅咒加持在汝身上。”
回应祂的是一句话。
“聒噪，克苏鲁神祗难道只会下三滥吗。”
“下三滥？大夏有句古话，成王败寇，吾等只是尊重结果罢了，过程无论如何，只要结果是吾等想要即可，这是这个时代的定律。”
嘭！
莎布·尼古拉丝一张张大嘴聚集在一块，形成一张巨大绝伦的嘴，随便口一张开，似乎可轻易将这片天都吞噬。
祂张开口吐出粘稠酸液。
每一股酸液，散发不祥诅咒，沾到将永不坠轮回，肉身和灵魂都将被腐蚀。
水神共工心念一动，举起截取天河凝聚的手臂去抵挡，却是很快发现，这条天河手臂抬不起来，整条手臂发霉。
不仅如此，祂往自己的手看去，自身手臂也发霉长了菌斑。
若不是黑色浓稠液体恐怖，阻拦菌斑蔓延，恐怕水神共工不出半个时辰就得全身发霉、布满诅咒菌斑。
这就是克苏鲁神话的特征吗。
——诡谲难解的诅咒。
水神共工吐出一口浊气，用另一条完好手臂抵挡莎布·尼古拉丝进攻。
“黑城隍对夜之王的怨念还是太深，终究影响了我。”
祂心中暗道。
如果不是秦夜出现，祂与莎布·尼古拉丝的战斗不会如此快速分出胜负点。
南天门的战斗也在展开。
秦夜扎纸人迈出，路过唐三藏身旁，轻拍了下其肩膀。
“不用担心斗战胜佛，有我在，祂不会沦为感染生灵，你安心保护斗战胜佛，等斗战胜佛被彻底感染，招呼我一声即可。”
秦夜说完走向如来佛祖。
“在这之前我先找如来算算账。”
……
第336章
黑化的魔如来，拼尽过去、现在、未来，这份未来只有秦夜
“如来你可记得不久前的事，有四只纸人前往西天大雷音寺。”
秦夜扎纸人迈步走来，全身神力凝入金光雷龙。
龙吟阵阵。
秦夜仿佛成了龙巢，孕育着震古烁今的上古神龙。
唐三藏仰头看去。
秦夜天上乌云盖顶，随其走动而移动，黑压压接连蔽日，压抑得神明置身都要窒息其中。
唐三藏差点恍惚以为，秦夜才是代表邪恶与黑暗的一方，气势吞天夺地，就算是如来佛祖脸上都慈悲有所收敛。
“都说夜之王强大，今日一见，即便是扎纸人化身，也是管中窥豹，窥得一二。”
如来佛祖神色虽变化，却没有后退的说法。
双手合十。
回应向了秦夜。
“纸人？你不说我都差点忘记了，原来那日天照神国来人查探大雷音寺，其中四个纸人是你所有物吗。”
如来佛祖回忆道。
“原来它们口中的主子是指你，夜之王。”
音落刹那。
秦夜与如来佛祖相距不足三米。
两者展现的异象皆邪性。
不知道的还以为堕落的黑暗神明在争夺黑暗的归属权。
然后没有了然后，秦夜拍出一掌，全身游窜的金光雷龙随掌而出，如来佛祖不语，抬手反是一掌印出。
这一幕要载入神话历史。
一方是扎纸人。
一方是曾经统御西天的神明。
双方掌击，没有出现单方面溃败，扎纸人疯狂拍出一掌，统御西天的神明还击，掌与掌不断对碰，眨眼碰撞上万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