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一身寒气回到卧室,他站在空调出风口处好一会儿才上床。
看着温知闲的睡颜,他还是在想为什么她会突然说那样的话。
倏地,他皱了下眉,想到了一个人。
顾煜辰。
他看了眼时间,凌晨了。
拿出手机给宋楷瑞发了条消息:
宋楷瑞:
发完问号,宋楷瑞将电话拨了过去。
祁砚京调低了音量出了卧室。
接通电话后,宋楷瑞出声问道:“关于知闲的什么事儿?”
他现在烦躁的很,因为秦昭礼亲了他右边脸但没亲左边,感觉不平衡。
祁砚京能问什么啊,除了温知闲的事情好像还真没什么可说的。
“知闲喝多了,跟我说——”
他话说一半,宋楷瑞那嘴就开始了:“喝多个屁,她顶多喝了两杯,她是有点创新精神在身上的,那酒调的吓死人,一杯度数高的我都发怵。”
正烦着没地方说话呢,送上门来的电话。
祁砚京心想着,真厉害,还会创新调酒呢。
嘴上却说着:“这不是重点,我想问的是,为什么她会跟我说我也会不喜欢她?是不是跟顾煜辰有关系?”
宋楷瑞这一笑就停不下来了。
脑补一出祁砚京路上被一块石子绊了下,直接道了声,可恶的顾煜辰,肯定是顾煜辰搞的鬼!
但也只是脑补,除非是真的跟顾煜辰有关的事情,不然祁砚京压根不会想到顾煜辰,他觉得晦气。
听他笑了十几秒,祁砚京打断他:“有没有关系?”
也不愧他们能玩一起呢,各有各的癫法。
宋楷瑞深呼吸一口气,“我想想。”
沉思片刻,他又问:“那你有没有说什么?”
光给他一句话,他又没有躲在床底听见他们的谈话内容,怎么可能知道。
祁砚京把回来的情景描述给他听,宋楷瑞抿着唇不吱声。
“祁总,请你不要把知闲叫你宝贝这种话说出来给我听。”因为秦昭礼没这么叫过他!
行,等下次秦昭礼这么叫他,他也要半夜打电话给祁砚京,向他炫耀。
能不知道他是什么心思吗!
毒夫!
祁砚京不搭理,继续往后说,“她有时真的挺叛逆的。”
他顿了顿又道:“不过很可爱。”
要不是今天自己也喝了酒状态不好,一边煮醒酒茶一边陪她玩兼顾不了,不然就陪着她玩了。
宋楷瑞觉得这话怎么听着这么耳熟……
“好像在哪听过,你等等我想想。”
祁砚京眸色深了深,等着宋楷瑞的回复。
宋楷瑞细想了一会儿,
“哦”了声:“想起来了,当初和顾煜辰喝酒的时候,他突然跟我说他很快要和知闲结婚。”
“不想听了。”
宋楷瑞冷笑:“让你大晚上给我打电话,活该你听这些。”
他接着道:“当时我觉得意料之中吧,他和我说,知闲让他去找钥匙,结果是骗他的,虽然反感她的一点任性,但她需要他陪着,就突然被触动了吧。”
他当时在想,哥们你是挺难触动的。
顾煜辰这个人,他有时候真觉得有问题,是不是被捧着夸赞习惯了,就喜欢那种带着一股劲儿的女人能和他吵吵闹闹?他觉得这样鲜活?
旁人不知道,但是他喜欢平和一点,就像和昭礼相处,聊聊工作谈谈私事,打情骂俏,多舒服。
“你别多想啊,知闲是肯定不喜欢煜辰的,或许在她不清醒的状态下,想起以前的一些事情,就觉得你也会不喜欢那个带着点叛逆的她。”
“你应该见过她和温淮序相处吧,其实我觉得那才是最真实的。”那是彻底疯狂。
早已入睡的温淮序:Are
you
sure?不信谣不传谣,她都说要给我鞋子铲开胶,让温知闲收敛一点,please。
“她和你在一起看得出来很开心,你对她很好。”
祁砚京“嗯”了声,“我知道了。”
问清楚了什么事儿,他也就放心了。
-
温知闲醒来的时候脑袋有点疼。
想起昨晚说要给昭礼调个好喝的酒出来,结果喝完晕晕乎乎的。
这哪是整个大的,这是拉了坨大的。
依稀记得好像问了某个撕漫男叫什么名字家庭住址在哪……
好像还叫了宝贝?
她拍了拍额头,还是想不起来他的脸,只记得很帅。
当时第一反应:oi!和祁砚京有的一拼。
现在想想,有点惊恐,不会是孟应泽吧……毕竟偶遇了他一家……
她又仔细想了想,祁砚京比孟应泽好看,不可能是他。
她摇摇头,看了眼身旁躺着的祁砚京。
他应该不知道吧?
轻轻叹了声气,侧过身枕在祁砚京肩胛骨上,想想等会怎么说。
她扬起脑袋看了眼还在睡梦中的祁砚京,怎么脸色苍白?
伸手摸上他的脸,突然被攥住了手。
祁砚京宿醉后头晕的很,喉咙也疼,可能是感冒了。
“老公。”她叫了声。
祁砚京应下,她肯定有话说。
“昨晚是你去接我的吗?”
好像有一点点印象,他身上的味道很熟悉。
“回来没看见你,去龙阙接你回来的。”
温知闲“噢”了声,犹犹豫豫的问了句:“那你有没有看见我干了什么?”
听到这话,祁砚京垂下眸看她:“你干了什么?”
“我昨晚喝得有点多,问一个男的叫什么家住哪里,但我不记得他长什么样了,好像很帅。”茶里茶气的发言:“哥哥,人家不是故意的。”
祁砚京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弧度,很快就压平了。
故作阴沉:“还有呢?”
草。
祁砚京肯定是看到了!
“好像还叫了宝贝……”剪秋!本宫的头好痛!真的记不清楚了。
祁砚京冷笑,抽回搭在她腰上的腰,翻了个身背对着她。
温知闲撑着胳膊挪过去,歪着脑袋俯视着他,看看他是不是真的生气了。
第247章
想哪去了,睡觉而已
温知闲想到了什么,压在他胳膊上,“你不会突然给我来一下肘击吧?”
祁砚京唇角噙着笑,将她从自己身上翻了过来按进怀里。
她的床并不大,从另一边翻过来她整个人悬在了床边,差那么一点就得从床上滚下去。
好在被祁砚京紧紧抱住。
祁砚京向后挪了挪,“昨晚是我,叫宝贝也是对着我叫的。”
环在她腰上手绕过去捏住她下巴,“嗯?不然你叫谁?”
“啪”的一声,祁砚京白皙的手背瞬间染了红。
温知闲上去就给他手背来了一巴掌。
祁砚京看都没看一眼,“家暴,凶死了。”
他轻哼了声,但听起来似乎有点愉悦,像是享受。
恰好此时楼下响起警车鸣笛,祁砚京缓缓出声:“来抓你的。”
温知闲没好气的笑了出来。
“昨晚还牵着你说这是手心这是手背,我是你的宝贝。”他悠悠叹气,不疾不徐的继续道:“今天就挨打了吧,果然睡完了就忘了。”
他在和他的手说话?
“没睡!”她反驳。
今天醒来除了脑袋昏沉之外,身上并没有那种酸痛感。
就算他不折腾她,他的工具也很难应付。
“想哪去了,睡觉而已。”听起来心情不错。
设套等着她呢。
温知闲:“我要家暴你了。”
“真有礼貌,家暴我之前还告知我一声,好感动,那你来吧。”他说的大义凛然,一副慷慨赴死的模样。
舔了舔发干的唇瓣,靠在她耳边,轻声道:“做死我。”
大早上的这么骚干嘛。
两人紧贴着,感受到身后祁砚京的身体变化,她顿时身体一僵,不敢动了。
祁砚京现在真难受狠了,头晕可能是感冒了,身体也难受。
他叹了声气,“别动。”
-
情到深处,他唇中溢出一声低哑的喘息。
……
温知闲脸上泛着薄粉,像是点了腮红。
他是真的会玩。
她咳了声,“你好了吗?”
祁砚京懒倦的像猫儿似得蹭了蹭她,“嗯”了声。
她刚刚一直盯着祁砚京那只被她打红的手看,手指修长骨节分明,手背青筋凸起满是欲色,就是被她打的那处还泛着淡淡的红。
像是被蛊惑了一般,她低头在他手背上亲了亲。
柔软的唇触碰到他,祁砚京低笑:“别光亲它,亲亲我。”
他嗓音还带沙哑,很是悦耳,磨着字音很难不想歪。
温知闲脸上灼热,“饿了,我要起床了。”
谁骚得过他啊。
祁砚京松开禁锢着她的胳膊,向旁边让了让。
一阵眩晕。
缓了两秒,爬起来先去了趟卫生间。
温知闲起身,稍微动了下,大腿内侧火辣辣的疼。
她撩起睡裙裙摆看了眼,不仅红了好像还有点充血。
祁砚京从卫生间出来,他轻按了按太阳穴,侧着身顺着她的视线往下看。
被他磨红了。
温知闲抬头,控诉了声:“家暴。”
“那我亲亲它?”祁砚京说着都要蹲下了。
温知闲连忙把裙摆放了下来,“没事了没事了,不碍事。”
说完她从另一侧跌跌爬爬的下了床。
祁砚京唇边漾起笑容。
-
温知闲洗漱的时候,祁砚京穿着睡衣在厨房忙活起了早餐。
突然看见放冰糖的那个隔间旁边就是蜂蜜罐。
他一愣,扶了下额,看来昨晚是真的醉了,这都没看见!
调了个味儿,淋上汤,将煮好的面条倒进碗里,撒上葱花点缀。
他将面条端上了桌。
看向趴在窗户边上往外看的温知闲,“别看了,过来吃饭。”
“来咯。”她关上窗户。
“看什么呢?”
温知闲坐下开始吸溜面条,摇了摇头道:“不知道,好像是隔壁栋的吵架吧,好多人在那看呢。”
虽然不知道是什么事儿,但好像很有意思。
她抬眸看向祁砚京时,见他脸色苍白,唇色也浅了些:“你脸色怎么不太好?”
“可能感冒了。”
她放下筷子,踩着小白兔拖鞋哒哒的跑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