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门外传来一道男声:“哎呀,出院怎么也不告诉我,我还跑去医院一趟。”
周七时从门口进来,进来后就朝着温知闲张开双臂:“老板,呜呜,我被扣着学习都没及时来看你。”
温知闲拍了拍他的后背,“谢谢啊。”
周七时松开手,“不客气。”
说着,他将手搭在温知闲肩膀上,“为朋友两肋插刀应该的。”
下一秒,他“靠”了声,捏了捏温知闲的肩膀:“不是吧,你好瘦啊。”
祁砚京出声道:“手拿开。”
周七时立即缩回了手,祁砚京就算不说,他也不敢再放上面了,怕给捏坏了。
“那个叫齐妄的是不是虐待你了?”周七时骂骂咧咧了两句,抄起桌上的酒瓶:“走,去打他一顿。”
温知闲:“……”
别说,有黑帮那架势了。
不过周七时他爸还真是这样起家的。
祁砚京抬眸看了眼他:“齐妄现在还在医院躺着。”
周七时放下酒瓶:“那行吧,过段时间有空去找他。”
毕竟他还得待这边一段时间。
就是因为待着时间长,才跟温淮序说帮忙找温知闲的。
当时他跟他老爹说了要来这边帮忙找找他之前的老板的下落,他爸还说他真够讲义气的,跟他年轻时一模一样。
然后……又说了一遍他年轻时候的那点事儿。
听得他耳朵都要起茧子了。
他没开玩笑,后来算着日子还真去找齐妄了……
“你们在干嘛?”周七时看向沙发上的婚纱。
温知闲也好奇祁砚京这是要做什么,拍照吗?
“打算去教堂举行婚礼。”他看向温知闲:“就我们。”
属于他们俩没有拘束,随意自由的婚礼。
周七时一愣,突然指向自己:“那我是什么?”
两人同时看向他,周七时抱紧自己:“干嘛?被我知道了,要把我暗杀了?”
他笑了出来,露出一排大白牙:“带我一个。”
祁砚京:“你当花童。”
周七时:“?”
他上下比划了一下自己,“我这么高,当什么花童。”
“我可以上去给你们来一首rap。”
温知闲表示:“要不要再邀请你亲爱的姐姐来现场收听?”
周七时顿时垮了脸,双手交叉:“达咩。”
他姐要是知道了,绝对要把他头发剃成地中海。
“你们就带我一个呗。”他面对祁砚京和温知闲:“是不是好朋友?”
祁砚京:“我也没说不带你。”
周七时扬起笑容,“那就行,什么时候?”
他被押着学习了几天,这不得跟他老爹说他要参加婚礼,这样就可以摸鱼一天!
美滋滋!
祁砚京看着温知闲的状态,应道:“过两天。”
周七时再次生无可恋,那岂不是还得学两天?
他转念一想,“你不会是要把我撇开吧?”
“我是那样人吗?”
周七时想着也是:“我相信你。”
他正要坐下呢,突然手机响了,他看完备注后猛地抓了抓头发,“可恶,我要走了。”
他下午偷跑出来的,现在得回去了。
他临走前还郑重的朝着温知闲道:“一定要叫我,记得通知我,不然等我回去就去你家闹。”
温知闲笑出声,“知道了!”
周七时拿着手机嘴里嘀嘀咕咕的念着:“催催催,就知道催!去趟卫生间都不行啊!”
“你怎么没提前和我说?”温知闲问他。
祁砚京揉了揉她的小脸:“其实就是想留下和你在这里玩几天。”
他拉着温知闲坐下,和她继续道:“我也是临时决定的,把山顶教堂包了下来,等你再休息两天,我们一起去看日出。”
顺道把婚纱照给拍了。
温知闲看着他,总觉得他哪里有些不一样,可偏偏不知道到底是哪里。
-
晚上她洗完澡坐在后厅沙发上玩了会儿手机。
这趟祁砚京过来就已经帮她把护照身份证全带过来了,许是抱着能找到她的决心来的。
韩野从前厅过来准备上楼,温知闲抬眸看到他,心里想到了些什么,朝着他招了招手:“过来过来。”
韩野脚步在第三节台阶上停下,转身下来,坐在了温知闲旁边的那个沙发上。
他看向温知闲,等着她出声。
温知闲手搭在沙发扶手上,问了句:“这几个月都好吗?”
韩野简洁的两个字:“不好。”
包括他。
温知闲等他继续往后说,等了十秒,他一句都没有。
好吧,这人是牙膏,需要挤一下才会出一点。
“祁砚京吗?”
韩野现在明白她想知道什么了,嗓音还是一贯的平静冰冷:“在游轮爆炸之后的那段时间,老板不能接受你失踪的事实,除了不停在海上找你之外也没什么其他的。”
他又道:“本来我以为他能接受了,但是有次白璟约他出门,他突然看见一条裙子下意识的提了你的名字,深夜他吞了药。”
第287章
天天上一当,当当不一样
那段时间祁砚京似乎从没再提到温知闲的名字,是刻意避之,但是下意识说出的名字又让他瞬间破防。
思念在心中滋养蔓延,摧残人心。
他大概就是这样理解的。
温知闲紧抿着唇,敛着眸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她朝着韩野道了声谢,从沙发上起来回卧室去了。
她刚走没多久,祁砚京穿着睡衣带着一身水汽过来了。
刚从浴室出来头发半湿,侧脸轮廓锐利,周身气场倒是比平时温和了许多,随意举动都显得慵懒矜贵。
“知闲呢?”他随口问了声。
刚刚在浴室的时候还说在外面等他呢,这会儿人呢?
“回去了。”
祁砚京应了声,抬步离开,走了两步他突然停住,转身看向韩野:“她是不是问你什么了?”
“问我你前段时间过的怎么样。”韩野看了过去:“我照实说了。”
祁砚京微闭了下眼:“你跟她说这些干嘛。”
“她问了。”
“她问了你就说?”平时也不见他听谁的话。
韩野思索两秒,点头:“那我下次不听她说的话了。”
好像也不对。
他心里默默叹了声气:“那你还是听吧。”
说完,他转身上了楼。
韩野不说话还好,一说话尤其话说多了就暴露憨批本性,还是那种一本正经的憨批。
……
“怎么了,我的宝宝。”祁砚京爬上床,侧卧在她身旁,手搭在她腰上。
温知闲:“……”说话怎么还带尾音?
三个月十九天没有和老婆睡一起了。
“你不是说你挺好的吗?还说我乱做梦,你不会跳楼,好好好,你吞药。”
她碎碎念起来就没完了:“我还没死呢你就吞药,然后我回来发现你没了,这什么啊?罗密欧与朱丽叶啊?你搁这跟我演话剧呢?”
见她张嘴又要说话,祁砚京手肘撑在她身侧,俯身吻上那张喋喋不休的小嘴,浅尝几秒,祁砚京松开了她:“说完了?现在该我说了。”
温知闲没好气的笑出声,被迫静音。
她揶揄了句:“这么霸道你不要命了?”
祁砚京捏了捏她的脸颊,这张嘴真是能叭叭。
“你别听韩野乱说,我什么时候吞药自杀了?”
温知闲冷着嗓音“哦”了声:“那你是饿了,吃点药是吧?”
祁砚京笑了笑:“我那只是一不小心倒多了,当时心情不太好,就全吞了而已。”
“我现在不好好的吗?”他从后面抱着温知闲,软了声儿:“你就别生我气了,我真舍不得去死。”
他会拥有一个美好的未来。
被他哄了几句,她一点脾气都没有了。
男人会撒娇,女人魂照样会飘。
就这么原谅了祁砚京会不会太骄纵他了?罢了,是孟应泽和齐妄的错。
想到齐妄,她眸光微沉,突然朝着祁砚京问了声:“齐妄在哪个医院?”
祁砚京出声道:“上次忘记让他扫厕所了,这次离开前一定让他扫一遍厕所。”
温知闲绽出笑容,他还记着呢。
“这么久没见,你有什么奖励给我吗?”和老婆贴贴。
温知闲若有所思的想了几秒,看向祁砚京点了点头,“有。”
“嗯?”
温知闲眼眸微垂,在他没看见的地方眸中闪过一丝狡黠,一闪而逝,她勾起唇翻了个身跨坐在祁砚京腰上。
祁砚京喉咙一紧喉结上下滚动,这不行,他若是动作大点,会伤到她的。
脑子里喧嚣着拒绝,身体不听使唤没推开她想她继续,大脑也处于兴奋状态。
温知闲柔软细长的手轻轻搭在他的肩上,靠近他耳边低声道:“奖励你和我SM。”
祁砚京不禁怔了下,怀疑自己听错了。
“你说什么?”
温知闲又说了一遍。
是他理解的那个意思吗?
祁砚京诧异的看着她,但是想到她这次经历生死,醒来或许想玩些刺激的东西,能理解。
问了声:“谁S?”
温知闲无辜的眨了眨眼睛:“当然是你。”
祁砚京立即道:“不行。”
温知闲心里乐死了,突然被祁砚京弹了下额头,她吃痛捂了下,听着他又继续说着:“你这身体还给自己找罪受?”
“必须今天。”
祁砚京其他事儿上确实惯着她,但这肯定不行的。
温知闲将他按下,祁砚京顺着她的意平躺在床上,反正他是不会干些什么伤到她的。
她伸手关了灯。
祁砚京想看看她接下来要干些什么呢。
突然身上一轻,他寻思着要开始了吗?
接着身旁的位置陷了下去,她躺下了……
他纳闷的问:“然后呢?”
身旁传来低笑声,一边笑一边道:“然后你可以sleep了呀。”
祁砚京:“?”
等等!
按照她这个性子,糟糕,好像又被玩了。
“奖励你和我SM,你Sleep,我偷偷偷走你的Money。”
祁砚京:“……”天天上一当,当当不一样,真是吃一堑吃一堑吃一堑再吃一堑呢。
真是一场精彩绝伦的脑补。
祁砚京被气笑了,侧过身将她整个人抱在怀里,挠她痒痒,惹的她乱动咯咯笑,“错了错了,再也不玩SM了。”
“还来SM?”
“不来了不来了。”
祁砚京这才停下,他也不敢太大动作,担心她扯到伤口。
温知闲笑了好一会儿,这才将脑袋枕在他胳膊上,贴着他。
祁砚京抽开胳膊,她以为祁砚京是生气了,刚想哄哄他呢,下一秒他坐起身打开了灯。
温知闲这嘴快的:“不Sleep了吗?”
祁砚京揉乱她的头发以泄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