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类别:游戏动漫 作者:宁越湛青 本章:第12章

    在他熊孩子的世界观里,随处撒尿天经地义。

    在庭院里站着的,是宁家的宁真少爷,十来岁时候的尹徵小哥哥。

    他因为大正月里宁家宅子人多太闹,故而心烦,找了刑堂这么个清净地方,躲着看书。

    听见院子里有声音,走出来看看情况。毕竟这里平常,无人出入。

    原本其实也没有看清楚那一簇竹子后头站了个谁。毕竟七岁时的湛青,还没有那竹子三分之一高。

    尹徵看见竹子晃,觉得似乎有人,随手把身上的刀扔出去吓吓对方。只没有想到,这一刀出去,竹子里窜出一个光着半个屁股的熊孩子——居然躲在刑堂门口撒尿。

    尹徵小哥哥生平最不耐烦应付小孩,这湛青跟他弟弟宁可看着差不多大,七岁八岁,烦死个人,实在是一看见就让他头疼的典型。

    于是,懒得纠缠,只对他说,“这里不让外人进,快走吧。”

    小小鹰:“不让人进,那你怎么还进?”

    小哥哥:“说了外人。”

    小小鹰:“那你是内人?”

    尹徵小哥哥:“……”

    “小哥哥,你怎么不说话。”

    “……”

    “小哥哥,你给我说说,为什么不让外人进呗?”

    “因为是刑堂。”

    “刑堂是干什么的?”

    “执行家法的地方。”

    “家法是什么东西?”

    “就是家规。”

    “我家也有乌龟啊,但是我都让别人随便进。”

    尹徵小哥哥:“……”

    小小鹰:“你怎么不说话了?小哥哥你怎么走了?”

    小湛青看着小哥哥毅然决然离去的步伐,一脸莫名其妙。

    这小哥哥真是不学无术,问点什么答不上来就跑。

    但是……

    湛青想起小哥哥方才在他撒尿的时候,忽然隔空投掷的那把刀。

    飞刀扔得那么准,这个不学无术的酷酷的小哥哥也还是有很帅地方的!

    湛青飞快的跑到竹子边,在墙壁上找到那把刀,双手握着刀柄,费了半天劲儿,吃奶的力气都使上了,终于把他拔下来,乐颠颠别在裤腰上,揣走了。

    他想:等我将来长大了,一定也要把这刀,威风凛凛的飞出去。唰唰唰!

    (番外

    ·

    刑堂里的小哥哥

    ·

    完)

    傍晚时分,尹徵打发了一身鞭伤的湛青,放他下楼去吃饭。

    他自己则是洗了个澡换身宽松舒适的衣裳,回到卧室。

    手里拎着那个放着刀和照片的纸袋。

    他把袋子里的刀拿出来,握在手里,看了又看。想起什么,又走到卧室床边,在保险柜里一通乱翻,最后找到了一只沉香木的盒子。盒子历经二十几年,依然散发着清晰可闻的木质香味。

    打开盒子,里面是一把刀的刀鞘。黑色金属手工打造,略做了基础淡金色的工艺镶嵌,他把手中的刀插入刀鞘之内,便有轻微的机簧响动。

    这是这把刀的另外一个小细节,刀一旦入鞘,就会被暗锁锁死,想拔出来的话,需要在出鞘的时候顺手按压一下刀柄处他们名字附近的小机关。这个细节,外人不会知道,所以,如果不是宁家的人,根本拔不出来他们家的刀……

    夜幕降临的时候,尹徵手机收到短信,安排的人去了猎鹰堂湛家,果然找到湛青扔在床头的皮制刀鞘。派去的人虽然不能把东西立刻送回来,但是很细致的从几个角度拍了刀鞘的照片的给他。

    从照片可以轻易看出,黑色皮制的刀鞘一点也不新,一看就知道是已经用了很久的东西。这倒是证明湛青所言不假,这把刀,一直都在他那里,随身带着并且一直用着的。

    可尹徵无论如何也完全想不起来,当初这把刀究竟是为什么会丢,也记不起来究竟是把它丢在哪儿了。

    好像等他想起来要找的时候,已经丢了挺久,是个头绪全无的状况,半点印象都没有。

    当年他在卧室和经常出入的地方翻了翻,没发现,也不耐烦继续找,他的性格,更不可能去为了一把刀四处问人,便只把刀鞘收好,就将这件事略过不提罢了。

    正在手里把玩着他失而复得的刀,手机就在此时响了。

    他猜着宁越的电话差不多也该到了,所以拿过来按了接听键。

    开口便问:“在岛上?”

    “没,忙着。哪能像你那么悠闲。”宁越的声音悠悠哉哉,倒也听不出来是有多忙。

    尹徵便开门见山直接问他,“刀是六叔公那边直接送去给你的?”

    “没错,新鲜送到,我立刻让叶临给你带过去,有个心理准备。”宁越说,“先前六叔公那边的人都以为刀是小冲身上的,认为是湛青拔了小冲身上的刀扎了他——虽然现场没找到刀鞘。后来小冲醒了,一摸,说不是他的。他们仔细辨认了上头的刻纹,这才发现,竟然是你的名字……小真,这件事,连我也摸不着头绪了。到底怎么回事?湛青怎么解释?”

    “他说不知道。”

    “你信?”

    “倒不是撒谎。他也不敢撒谎。”尹徵说,“厉楠厉锐都能证明,这刀,湛青从小带在身上。他一直以为是他的东西。”

    “他的?”

    宁家人的刀,怎么就成了他湛青的东西!

    “那把刀我十几年前就弄丢了,也根本想不起来丢在哪里,什么时候丢的。”

    “丢了你怎么不早说?”

    “一把刀而已,又没什么大用。丢就丢了,有什么值得到处去跟人说的?”

    宁越笑了,“那现在好了。你就算想要到出去跟人说你刀丢十几年了,恐怕,也没人信。”

    “不信就不信。”尹徵说,“反正,我也不打算跟谁解释。”

    “听这意思,你倒是护着湛青到底了。”宁越八卦了一句,问这堂弟,“他讨你喜欢,是吗?”

    尹徵却不乐意给谁八卦的余地,直接回他一句,“和喜不喜欢没有关系,刀的事情,不是他的错,我怪不到他的头上。”

    虽然他是真的想不起来,究竟什么时候把刀弄丢,又怎么到湛青手里的。

    但是,湛青既然已经舔完了烟灰缸,他就绝不会再拿这件事情难为他。

    他不会,别人自然也不能。

    但是宁越却说,“六叔公那边的人,少不了生事,你也是个烦。”

    尹徵对宁越说,“反正我这里,要人不行,要东西的话……圣城那间赌场,小冲原来挺喜欢、常去玩,你就替我送他吧。”

    “好,送间赌场给小冲。那么,理由呢?”

    “就当安慰他受伤。”

    “这理由不觉得奇怪么?”宁越说,“送个果篮还需要主人露一下脸呢。何况,你送赌场,在他们看来,是理亏心虚的意思无疑。”

    “不管怎么说,湛青人是我的,他拿的刀也是我的,对小冲,我也确实欠了。送点什么给他,我觉得合情合理。”

    “所以你就是这么处理事情的?”

    “那你是今天才认识我吗?”尹徵反问。

    他从来都是这一种风格,也不耐烦跟谁周旋。合理范围之内,条件随便开,可以接受的他都接受。但是如果乱开口惹恼了他,他也就不打算再好说好商量了。简单粗暴的方式,其实比较合他的脾气。

    但是宁越说,“小真,这个事情,恐怕不能这么办。”

    “我只能用我觉得可以的方式来处理,至于他们满意还是不满意,我管不了,也不打算管。”

    “算了,那就不问你了。”宁越说,“我来处理吧。”

    “随便你。”

    “那三个月后的中秋家宴,你还带不带湛青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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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带。说好给他们交待,我也不会食言。”

    说完,尹徵便挂断了电话。

    其实,在湛青到来之前,他在翡翠岛的生活还是很平静惬意的。

    他的性格什么样自己知道,所以当初,他这位堂兄诱着他来岛上玩的时候,他没怎么犹豫就点头了。

    这种仿佛凌驾于人间烟火之外的世界,似乎比正常的地方更适合他。

    可是自从有了湛青,各种麻烦的事情都开始出现,一桩连着一桩,不得清净。

    他以为自己会感到不胜其扰,但实际上,好像也没觉得怎么样。

    比如此刻,虽然明知道乱七八糟的事情会有一大堆,他非但不觉得烦,反而好像,心情还挺好。

    那大约是因为,方才湛青嘴唇边沾着烟灰、苦着张脸说烟灰味道“不是太好”的模样,看起来挺有趣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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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尹徵心情不好,湛青自然一定是倒霉的。

    但是尹徵一觉得心情好,湛青依然还是比较倒霉的那一个。

    他连烟灰都吞进肚子里了,觉得今天无论是身体还是精神,受到的惊吓和摧残都已经是往日的百倍了,晚饭之后,怎么也该放任他好好休息一下,自我修复修复才好,然而他主人一通电话打到房间,传召他来卧室,湛青虽不乐意,却也不敢耽搁。

    只能苦中作乐的想,至少,卧室比起调教室和刑房来,好像安全一点。

    所以,湛青进来之后,就被十分“安全”的用粗糙的麻绳给捆着仰躺在了床上。

    双手被分别拉开绑在床头左右两端,双腿曲起着被一根分腿杆拉开至极限,脚踝与大腿根被结实的捆紧在一起。

    这么一个身体完全打开的模样,实在让湛青很难觉得“安全”。并且,刚刚才接受完一次明显刁难人的鞭刑,这个仰躺的姿势各种刺激背后的伤处,以至于尹徵还什么都没有做,他就已经开始觉得辛苦吃不消了。

    “主人……”

    湛青紧张,在床上有限的挪动了一下自己身体,结果扯动背后鞭伤,疼得略带一点呻吟。

    “什么事?”

    “您不是说,暂时不计较刀的事情了吗?”

    “所以我不是没再提?”

    “可是,那现在……又是为什么?”湛青吞了吞口水,小心观察尹徵的神情,生怕他依然心情不佳情绪不好什么的。

    “现在跟刀的事情毫无关系。湛青,你心里应该很清楚一个事实……认主的那天开始,你存在的意义和价值其实只剩一样。”

    尹徵站在床边,将手里一只金属的乳夹夹在湛青色泽红嫩且带着鞭伤的乳头上,提醒他说:

    “那就是——被我玩。”

    湛青的乳头,今天遭受到的,绝对是二十年来最严重的一场灾祸。

    先前被抽鞭子的时候,就已经被特殊照顾过的部位,乳晕周围还带着鞭子印,火烧火燎的疼着。

    再被紧的上了一只金属夹,且上头还没个用作保护的软垫,直接夹上去,金属咬着敏感的皮肤,不管是否能够忍住这种疼痛感,首先,视觉上的刺激就让他看起来很疼,湛青忍不住轻轻叫了一声。下意识的躲闪的扭动的动作,更带出背后一连串的剧痛,一时之间,眼泪都快要溢出来。

    对于小鹰爷来说,他觉得自己存在的意义和价值都非常非常的多,但是绝对不包括被玩这一项。

    但是自从认识尹徵之后,他悲剧的发现自己好像确实只剩这一项功能了。

    天知道他已经多好多天有见过一个外人,没有穿过一件正常人的衣服,没有走到外面去呼吸一下新鲜空气,也没有像个正常人一样的思考问题了。

    他现在天天早上一睁眼最提心吊胆的就是晨起请安别出错,每天爬过来跪过去,有时候都已经快要恍惚觉得站着走路是不正确的了——尤其是在面对尹徵的时候。

    但是有些事,做是一回事,被人说出来,那感觉比做要更糟心点。

    “怎么,你有异议?”

    左右两只乳夹都被戴好,尹徵以手拨弄着,扯动连在乳夹上细长的电线。

    “唔……”本来就疼痛不适的地方,这样被扯,湛青眯着眼睛咬着嘴唇哼了一声,背上的伤越躺越疼,却忽然想起坑爹的三秒抢答,又忙说,“没有!我哪敢!!!”

    他可不想宵夜之后再来个跪板,那他今天的人生可就真正是跌宕起伏,惨到谷底的节奏。

    然而尹徵却说,“跟主人说话,态度差,罚你跪板一个小时。长长记性。”

    “我!我也没差啊……我根本就没有态度,怎么会差!”

    “顶嘴,跪两个小时。”

    卧槽……

    难道捆在床上“被玩”的这种时候,还要保持微笑么……

    小鹰爷不敢说话了。其实他特别想哭。

    他的主人从今天下午抽他鞭子开始,直到现在,就没有一件事情是讲道理的。

    于是湛青闷不吭声,只敢在心里头窝火。

    偶尔有点后悔,当初不扎宁冲小鸡鸡就好了,换个别的地方扎,怎么也不至于就一头撞进尹徵手里,把自己弄成这副鸟样吧?!

    正想着关于鸟的问题,他那只“鸟”就被他主人握在手里。

    半勃起的性器官被强行套上金属拘束环在根部,就这么几个动作,逗了没有两下,湛青的阴茎就硬硬的挺了起来,在尹徵手里,不知为何就忽然兴奋了起来,格外敏感羞耻的自顶端微微渗出一点点湿润的体液来。

    “今天自觉性倒是挺高,喜欢躺着玩?”

    “我没喜欢……”湛青觉得,被捆成这种av小黄片里女优的姿势,是个人都会有性幻想的,他坚持认为自己硬了很正常。跟喜不喜欢没关一点系。

    但是尹徵对他的答案不满意,所以他说:“主人面前公然说谎,你今天得跪三个小时长记性了。”

    “主人!我说的真的是实……”

    湛青极力想要澄清自己没说谎,说的都是实话,他心里就是这么想的,但是话到嘴边不敢说了,再说下去,尹徵接下来的台词他都不用猜就知道,那绝对就是——顶嘴,跪四个小时。

    所以,小鹰爷天分好悟性高,立刻想也不用想的改口:“我说的不是实话,我说谎了,我……对不起。”

    这话说得憋憋屈屈,心不甘情不愿,但是没有一点鸟办法。

    尹徵对湛青的道歉没兴趣,单只要他一句话的回答:“所以,再说一遍,喜欢还是不喜欢?”

    “我……喜欢。”湛青真是不敢说别的。

    “喜欢什么?”

    “喜欢……被绑在床上……”湛青别开头,目光只看着缠紧自己手腕的绳子,默默出声开口。

    尹徵冷冷淡淡回给他三个字:“听不见。”

    湛青深吸一口气,重新又清清楚楚的说了一遍:“我喜欢被主人绑在床上。”

    他说这话的时候,下腹不自禁的阵阵发紧,莫名的、小幅度的在床单上挪了挪腰胯,他自己觉得,这只是在舒缓紧张与难堪的情绪。

    但是,尹徵不照顾他的情绪,继续又问,“还有呢?”

    还有?

    湛青一愣,都已经承认喜欢被绑了,贱成这样还不行?还要再说什么?

    “我……也没有了啊……”

    尹徵却说,“还有,自己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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