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谈丞带他走到酒柜前,又走到墙边。
“两边有数值差异,空间体积对不上,可能还有另一个空间。”
岑文星摸摸墙壁。
“这也能看出来?”
谈丞找了一圈,还真的让他找到了一个机关,打开了一个暗室,里面都是砖头一样的黄金和能把人眼睛闪瞎的珠宝。
“这些东西,那个老登可没跟我说,怕不是想回头转移走。你整理的财产上面,有这一部分吗?”
“没有。”
岑文星随手拿起一块金砖。
沉甸甸的。
公衢故意将自己的文件留在这个地方,就是想要在办理好离婚手续后,悄悄地把这一部分财产转移走。
“要告诉公英锐吗?”
谈丞疑惑地看向岑文星,似乎不能理解他为什么这样说。
岑文星:“这份家产的继承人应该是公英锐。在核算财产的时候,你们见过了吧?”
“见过。”
“不打算告诉他吗?”
“公家的事,与我无关。你想要吗?我们挖个坑,把它埋了,公衢就找不到了。”
因为是偷偷转移的财产,所以他不能大张旗鼓地找。
只能吃这个亏。
岑文星笑了,什么简单粗暴的办法。
“统计一下。”
谈丞“嗯”了一声,他动作快,没一会儿就统计好了。
预估总和二十亿。
狗东西真会藏。
谈丞:“这一部分资产,应该就是公衢在公司期间,蒸发掉的那一部分,陆陆续续积攒下来的。”
岑文星:“他早就打算离婚,一直在做资产转移的准备。”
谈丞点头,“嗯。”
岑文星握着谈丞整理好的表格。
“我出去一趟。”
“去哪里。”谈丞要跟着。
岑文星:“你在这里休息吧。”
谈丞怔住,有些手足无措。
“我?在这里?”
这里相当于星星的家。
“嗯,除了主卧,你随意。”
谈丞有些受宠若惊。
岑文星出去一趟,回来看到谈丞睡在沙发上,哭笑不得。
他刚走近,谈丞就睁开了眼睛。
睡眠意外地浅,甚至有些不正常。
岑文星:“我去见了公英锐。”
谈丞猛地坐直,像一个等待审判的犯人。
岑文星道:“我告诉了他这一部分资产,也告诉了他公衢转移到我名下的财产,公英锐打算和我联手,让公衢净身出户,事后,这套房子会作为报酬。”
如果他把公衢藏起来的这一部分资产私吞,公衢那条疯狗,肯定会咬着他不放。
岑文星:“这样一来,你之前做的那些努力,都白费了。”
“没关系,这样也挺好的。”
能避免不少纠纷。
岑文星:“这段时间,让你费心了。”
谈丞紧张起来。
这句话像极了离别。
岑文星:“沙发很硬,去楼上睡吧。”
谈丞眼睛微亮。
岑文星:“睡醒了,我带你去个地方。”
“哪里?”
“我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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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章可能也许大概。
下午吧,下午。
第266章
番外:谈丞X岑文星(18)
酒吧后街有一条老巷子。
几十年前,这里是城市最繁华的地方。
几十年后,这里早就被时代遗忘。
岑文星拾着台阶往上走。
“以前从这个地方看出去,能看到一棵大榕树,榕树下面有一家发廊,里面有个剪头发的姐姐特别漂亮,她有很多顾客,年龄跨度也很大。她很喜欢我,说等我长大了,可以免费让我*,不收钱。”
谈丞顺着岑文星的视线看过去。
没看到大榕树,也没有发廊。
有放学了,往家回的孩子,出去买菜的阿婆,拿着扇子遛弯的大爷……
“后来呢?”
“被抓了。”
“……”
“被抓以后她告诉我,她喜欢我是假的,她嫉妒我妈,背后说过不少我妈的坏话。”
岑文星站在一个老旧的房子前面,用钥匙打开了门。
要不是能看到几件大家具,简直让人怀疑这里是垃圾场。
“我妈身边的男人比她多,质量也高,她就想教坏我。”
谈丞面露愠色,“她好坏。”
岑文星笑了一声,把靠窗的桌子上的东西全都掸到了地上,倚着桌子,从口袋里摸了烟出来抽,抽了两口才说。
“她说的这些我早就知道,所以我举报了她,她被抓了。”
岑文星看向谈丞。
香烟的烟雾模糊了他的脸。
“这个房子是我妈交往时间最长的一个男人买给她的,大概有一个月吧。隔音不好,我老能听到他们做*,小时候不懂,拿了个玻璃瓶子把人头给砸了。那男的就说要把我送去少管所。”
“然后呢?”
“然后我觉得这个男的不行,对我不好,还让我和我妈分开,我就给我妈勾搭了一个更帅的,就大街上,我装迷路,把人拉回家了。”
岑文星把烟夹在指间,看着谈丞的反应。
面上未见波澜。
等了片刻他说:“很厉害。”
岑文星笑了,朝他勾勾手指。
谈丞一怔。
岑文星又勾了勾,他才走到近前。
距离很近。
谈丞很久没有离岑文星这么近了。
他能闻到他身上有淡淡的香气。
不是香水。
像是沐浴露或者洗衣液。
外面闹哄哄的,都能听到对楼的在吆喝,也能看到廊上,楼梯道有来来往往的人。
偏偏他们这里静得很,像是单独辟开的。
全世界就这么一个地方。
静就会让暧昧流淌。
岑文星问:“你喜欢我什么?”
“你很厉害,你以前就是,想要什么,就很坚定。你想专升本,你就专升本了,你想孔老师做你的导师,你就能做到,学校的比赛你说你想要第一名,你就是第一名。”
岑文星微讶,“你记得?”
“我记得。”
那个时候以为只是在耳朵里走一遍,实际上进到了心里。
“那我刚刚说得呢?不觉得害怕?谈丞,我不会改的,我这人就这样。”
“你不用改。”
岑文星眼睫微动,稍稍靠前凑近了他一点。
“谈丞,知道被我骗了的时候不疼吗?还敢?”
“和你分开,更疼。”
岑文星望进他的眼睛里。
谈丞的眼底有情绪在涌动,不明显,但是这样的距离能看到。
“你不太讨人喜欢。”
“我要怎么样,才能讨你喜欢?”
岑文星看了他片刻,声音有些哑。
“这么会说话,谁教你的?”
“没人教。”
“这段时间呢?开窍了?”
谈丞静了静,“我去问了周崇。”
“他肯搭理你?”
“缠着单卿山就可以。”
岑文星笑道:“他俩就应该一个扔珠穆朗玛峰,一个扔马里亚纳海沟。”
话音落下,室内又陷入安静,衬得外面更加吵闹,好像有许许多多的人在看着他们。
青天白日。
几近肌肤相贴。
“谈总,你的心跳声好大啊。”
谈丞喉结滚动,乖乖捂住,声音低低的,哑哑的,像是要烧着了。
“这样呢?”
岑文星没说话,举起手里的烟。
“抽吗?”
谈丞看着岑文星的眼睛,唇微张,含上了烟。
谁都能从他的眼睛里看到浓|厚的欲|望。
他想碰的不是烟,是他的唇。
会勾引人了。
不知道这个是谁教的。
谈丞抽了一口,被呛到。
岑文星明知故问,“会抽吗?”
“不太会。”
“那会接吻吗?”
谈丞眼底燃起一簇火,不敢置信地看着岑文星。
岑文星:“谈总敢在这里亲我吗?”
岑文星:“我赌你不敢。”
谈丞呼吸都重了,视线落在星星的唇上,像被勾了魂一样,难以自控地靠近。
“我赌我敢。”
唇越贴越近,呼吸越来越急,心跳越来越快。
在贴上的前一秒,岑文星避开了。
“知道你敢了。”
谈丞心都被吊到珠穆朗玛峰,然后被山顶的风吹了个凉凉。
岑文星看着谈丞。
没生气,就是表情看起来有点委屈。
“星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