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日第三节课,官旗在老地方找到点名时就不见踪影的徐子辰。
「你连t育课也翘啊?」
听到熟悉的声音,徐子辰掀起盖在脸上的乐谱。「你不也是?」
官旗坐到他正仰躺着的长椅上,反驳他:「我可没有,只是中场休息。」随後顺手ch0u走他的乐谱。看了看纸上极其复杂的谱面,她忍不住微微蹙眉。
他坐起身,从她手里取回乐谱。「找我什麽事?」
「没事不能找你?」她望着他,既是质问,亦为确认。
徐子辰笑了下,「是我害你变成这样的。」
「明知道是自己害的却不负责。」她不喜欢他力不从心的笑。
「该怎麽做,你才肯放弃我?」
官旗见他修长的手指在大腿上轻跃,虽认不出那是哪首乐曲的旋律,却还是目不转睛地盯着。「我很早就放弃了,只是放不下。」她很清楚,他频繁的跷课、和许多nv孩分分合合,甚至刻意态度疏远,全都是为了气她。
徐子辰用自己的小指碰了碰她的,「你该回去上课了,好学生。」
「你为何总是执意推开我?」她的眼眶有gh润的酸涩。
短暂的沉默过後,他以乐谱遮着脸,语带懊丧的说:「我的父母导致你家庭破碎,你隐忍了将近三年只字未提,只为不让我有所顾忌。那些日子,你究竟独自承受了多少?我简直无法想像。」他的父母至今未曾悔改,且c弄着他的人生,倘若他与她继续交往,在未来的某天,伤害必然又会以其他形式卷土重来。
官旗尽量保持平静的回:「那又不是你的错。」
「无论是或不是,我都将不幸带给了你。」
「算了,我回去了。」她眼周微红,声调也混了些许鼻音。
徐子辰在她离开长椅时捏住了她的指尖,「官官」
「别那样叫我。」她轻轻甩开他的手。以前他无论或是温柔、或是戏谑的这麽唤她,她都会为一份独属於彼此的亲昵而心动,现在她听着却只想掉眼泪。
然而他置若罔闻,再度开口:「官官,我喜欢你。可是」他站起,自後方将下巴靠上她的肩膀,又附於她耳畔低语:「我们注定没有以後。」他的口吻沉闷而压抑。
刚跑完好几趟百米冲刺的顾劭渊额角渗出些许汗迹,他站在终点线位置稍作休息时,瞧见官旗从远处慢慢走回c场,遂挥手拦下她询问:「官旗,你有看见子辰吗?」
「不用管他。」
这个回答让顾劭渊确定她清楚徐子辰在哪。「刚刚跟子辰一样参加跳高项目的士齐在找他。」
官旗闭眼,轻叹了一口气。「知道了,我来联络。」说完,她绕到跑道旁一棵榕树下方,从t育长k口袋拿出手机,传送了一则文字讯息。发好讯息,她走回顾劭渊面前。「我转告他了,但他来不来无法保证。」
「谢谢你。」顾劭渊赫然察觉她似乎哭过,「你还好吗?」
「嗯。」她拆下手腕上系着的黑se发圈,在後脑勺紮起了中马尾。「我回去练习篮球了。」
见官旗无意多谈,让他不禁想起顾时殷,他们的x格在某些方面还挺像。
午休时段,程颍刚折好吃完的三明治塑胶袋,就又「啊」了一声。
梁晅放下x1到一半的利乐包葡萄汁,「第三次了,这次又怎麽了?」
「一早遇到弟弟的时候,忘了告诉他我有通过直升考试。」
「就他那气势,你哪怕记得,估计也讲不出口。」
程颍讪讪的拨了下浏海,「他以前根本不理我,最近却」她找不到适切的形容词。自从那日一起淋雨,他对她的态度就出现明显变化。
「b起弟弟,他的反应更像你哥或你爸会有的。」他睇向她右手掌心的纱布和绷带。
「我传讯息通知他好了。」她点开自己和顾时殷的聊天室,对话纪录显示上回他们交谈的时间约为两周前。
梁晅把最後一口葡萄汁x1完,「我挺好奇他会回你什麽。」
「他也可能不回。」过去他已读她的次数难以胜数。
讯息传出後过了几分钟,对话框角落显示已读,但迟迟没有收到回覆。
「至少他已读了。」她看似说给他听,倒也是自我安慰。
「标准已经这麽低了吗?」他笑着ch0u出x1管,把利乐包拆开并折起。
在程颍准备滑去通讯视窗时,聊天室跳出他回传的文字。
〔恭喜。〕
梁晅犀利点评:「非常言简意赅。」
「至少他道贺了。」她按下一个熊熊抱着ai心说谢谢的贴图给他。
「你们的相处模式我是真没看明白。」
其实程颍本人也云里雾里,感觉和顾时殷之间若即若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