计划好了以后,云祈就带着两人从东门出城,然后往东走到一个没人的地方开始向西走。
在路上的时候,云祈找季荷借了块布,蒙在了脸上。
“我们去哪里啊?”季荷问云祈道。
“去都城江宁。”
季荷点点头,季荷一辈子没出过城,也不知道江宁在哪里,只是听人说江宁要比这里好得多,那里的人都过得很好,隔三岔五就会有肉吃,平时还能见到大人物。
但季万就不一样了,季万是知道江宁城在哪里的,“你认识路吗?”季万问云祈道
“当然了。”
季万一脸不信,“可是江宁城明明在东边,你为什么往西走?”
“直接往东边走太容易被发现了!”
于是,就这样,两男一女踏上了往西走去江宁的征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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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县令回到县衙以后,先把王地主叫了过来。
“季家藏的是土匪?”
王地主点点头,“千真万确啊,那人自己说的!”
县令李仆想着自己刚才受了委屈,啪的一巴掌就扇在了王地主脸上,给王地主扇得转了个半圈。
要不是王地主说那人是土匪,自己也不会一上来就说皇子是土匪,自己不说皇子是土匪,连跪都不用跪,更不用说受那种窝囊气了!
王地主捂着自己肿起来的脸,充满疑惑,按照自己跟县令的关系,县令怎么着也不至于打自己吧。
王地主也不敢问,就捂着脸,委屈的站在原地。
知道的明白王地主是横行一方的大地主,不知道的还以为王地主是受了委屈的小媳妇呢。
“去他妈的土匪,你知道在季家的那个人是谁吗?是他娘的大皇子!”一向讲究清俊通脱的县令也爆了粗口,主要是这件事太操蛋了,谁能想到会在这里碰到大皇子。
王地主也懵逼了,“大皇子?什么大皇子?”
县令气不打一处来,又给王地主另半张脸来了一下,王地主的脸一下子对称了。
“还能有哪个大皇子?夏王的大儿子云祈!
“啊?”王地主嘴巴张得快能塞下拳头了,急忙向县令确认道,“真的是大皇子?大皇子会来我们这里?”
王地主心里直打哆嗦,要是真是大皇子云祈,如果报复自家的话,自家根本就承受不住啊!
“千真万确!我看了好几遍,和画上一模一样!”或许是为了排解心中的震动,县令跟王地主说道。
回到县衙,县令也缓过神来了,“可是,大皇子为什么会来咱这破地方呢?”
巢湖虽然有着味道鲜美的水产,但也只有水产能拿的出手了,大皇子要是想吃,直接差人送去多好,何必要在这里呆着?更何况大皇子刚被刺杀,不应该赶紧回江宁吗?
一开始县令想当然的以为人家是看到漂亮民女,走不动道了,这种情况又不是不常见,皇子看上民女,公主看上穷书生的狗血剧情,都不知道被作家写成多少话本,演绎成多少评书了。
但现在县令反应过来了,这大皇子还带着伤啊,带着伤还撩妹,多少是有点脑残了吧?
不排除大皇子就是个脑残,分不清局势,但这其中属实有点蹊跷啊!
听到县令疑惑的问句,王地主好像看到了希望,“那人是假扮的吧!对啊,大皇子怎么回来咱这里!假冒皇子可是重罪!”
县令眼神凝重,随后又涣散起来,举起刚刚没喝完的酒就往嘴里灌,“他是大皇子还是不是大皇子都跟我没关系!喝酒!喝酒!”
县令李仆又施展自己的法宝了——装傻!
好歹在官场混迹那么多年了,李仆明显的感觉出这事有点不对劲,这浑水,可绝对不能趟!
李仆猜的没错,这确实是躺浑身,李仆不找事,事却自己找上了李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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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仆一目十行,看完以后,又仔仔细细的从头一个字一个字的,全都看完以后,李仆已经满头大汗,汗流浃背了。
朝廷的钱就这么少,要想舞文弄墨,清静无为,逍遥快活,还不得靠“外快”吗?
而这奏折里,列举了好多李仆的贪污行径,一件不差,全是李仆曾经做过的,不仅如此,其中不少还带有证据。
不只是贪污,奏折上还批判李仆不作为,强抢民女,侵占土地等,有理有据的列了李仆十多条罪证。
这奏折要是呈上去,杀个头估计绰绰有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