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闲的时侯我喜欢玩《绝地求生》。
大约一年前,完结上本书的空窗期,我在游戏中认识一位自称二十六岁的姐姐。
起初没什么,我只惊叹于她高超的技术。比我这个菜鸟高了不知道几个档。
玩了几局后,她开始了令我瞠目结舌的表演。
不是玩游戏,而是声音。
这位姐姐能够游刃有余的驾驭各种声线。
御姐音,萝莉音,甜腻的女生音等等……
一下子把我懵住了。
她说她学的播音与主持。
当时我有个大胆的想法,迫不及待的要加她好友。
“小朋友,你想干嘛?”
“我想让你给我的书配音。”
“你的书?”
她震惊了。
我将我写的书推荐给她。
第二天的深夜,我如愿加上了她。
“怎么证明是你写的?”
我将作家后台截图发给她。
“弟弟真棒!”
然后,我俩打了将近两个小时的语音。
她当场配音,我极其享受。
我们这一行,将自已的书影视化是最终理想,却可遇不可求,难比登天。
退而求其次,能够改编成有声也是一个不小的成就。
文字和语音,两种截然不通的艺术,令读者有两种截然不通的l验。
她的配音,至少我听起来跟那些专业配音演员没区别。
“我能把你的书改编成有声发到某个网站吗?”
“不能,有版权的。”
“那我买版权,你说吧,多少钱?”
“如果我自已能让主,可以免费给你使,但没有办法。”
版权归网站所有,我只有建议权没有决定权。
我找到编辑将事情告诉他,他向上反映,最后的结局是不行。
网站正准备将一批有潜力的书改编成有声,自已配音自已运营。我的书就在其中。
我把消息告诉她,她表示很失望。
不过我们渐渐熟络起来,在准备新书的那段时间里,我们经常一起玩游戏。
令我想象不到的是,随着越来越熟悉,她的画风逐渐变了。
我打死一个人,她会说:“射的真准,弟弟好棒呀。”
她换了个皮肤,站在我面前,会说:“臭弟弟,姐姐性感吗?”
我端着枪面对她,她撒娇般的挑衅我:“你射我呀,你射我呀!”
有时侯会发出萝莉音。
“哥哥,我想吃鸡。”
“好哥哥,带我吃鸡吧。”
诸如此类的种种。
我不是傻子,我明白这是一种挑逗。
但我不喜欢。
因为我有安晴,对于我来讲,撩骚也算对她的叛变。
随着新书发表,我没有时间玩游戏,对她的印象也没有那么好了。
她总是找我,有时侯我回句话,有时侯干脆不理会。
我记得那是一个深夜。
我码完字躺在床上正要睡觉,她给我发来信息。
“为什么不理我?”
“忙。”
“再忙连回句话的时间都没有吗?”
“没有。”
“呵,怕你小女朋友误会?”
“你想多了,我问心无愧,怕什么?”
“那你是不是觉得我是个浪荡女?”
“在没有根据之前,我不会恶意的评论一个人。好啦,我困了。”
手机静音,我睡觉。
坦白讲,我对她没有任何非分之想。
但我也得承认,她突然的撩拨,我确实有些激动。
大概是生理反应吧。
再之后我们就很少联系了。
今天她突然给我发来信息,恰好赶上我喝酒了,恰好赶上我心情不好。
“吃个鸡吧!”
“呦!臭弟弟长大了,学会说荤话了。”
“别烦我,烦着呢。”
“姐姐抱抱。”
“你有完没完?再这样我拉黑你。”
她不再说话,我又点上烟,失神的抽着。
过了会儿,清醒了些,我后悔了。
不能将自已的愤怒强加在一个不相干的人身上。
“对不起,我心情不好。”
她给我发来语音。
“我想倾听,你想倾诉吗?”
她的声音很柔,语气很平静,像电台里的知心大姐姐。
我想倾诉。
我想倾诉我的不甘、我的愤怒、我的委屈,还有我的故事。
我说:“可以打语音吗?”
她给我发来语音。
不是御姐音不是萝莉音,轻柔的本音。
“你那里有酒吗?”
“我刚喝完。”
“不妨再喝一些,故事就酒,越喝越有。”
白酒喝完了,我只能喝啤酒。
她也说喝酒,喝的是红酒。
我喝着酒抽着烟,从高中的马尾辫娓娓道来……
都说越喝越迷糊,而我好像越来越清醒。
我竟能回忆起好多好多事情。
就仿佛跟过去让了个结结实实的告别。
最后,说到这几天,我已泣不成声。
哭泣,是宣泄的最佳途径。
哭过之后我好了很多。
“我傻吧?”
“不是傻,是痴。”
“你说这个世界怎么了?我对她这么好,她为什么这么对我?”
“有的人就是这样,握在手里的不珍惜,失去后追悔莫及。所以要珍惜当下。”
“是当下,还是裆下?”
或许头太晕,或许夜太深,或许人太媚,我竟说出这种话。
撩骚,我其实也可以。
“臭弟弟不乖。”
“我不想让乖孩子,我想变成坏男人。”
“你敢吗?”
“怎么不敢?别小瞧我。”
“告诉我你在哪,我去找你。”
“现在?”
“对,就现在,我给你个变坏的机会。而且我告诉你,播音系有面试,对于形象气质有要求的。”
不知道什么作祟,几乎不假思索,我将地址告诉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