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柳原祈妖族血脉彻底觉醒时,平静的日子被打破。
那是下山历练两月余的柳原祈回来的日子,出门前时,柳以莳刚生产不久,不过腹中照样又怀上了就是。
知道柳原祈要回来,柳以莳正挺了自己显怀的肚子迎接。他产后元气大伤,生产时过大的胎儿撑裂了骨盆,双腿便不太受控制,没养好又怀了下一胎,卧床休养至今。今日也是勉力下了床,想迎一迎柳原祈。
他今日打扮一新,掩去了自产后延绵至今的病容。一袭月白衣衫覆身,清俊身影倚在风中,仿佛下一刻就要飞天而去,一派飘然出尘。
走近了才知道全然不是那回事,他照着柳原祈的喜好穿衣,紧束的腰带下,隆起的弧度无所遁形,他又大了肚子,早早地显了怀,巴巴地挺着不足三月就大成这样的肚子来迎。
像是四五个月的身子,倒也不算太大,只是柳以莳身子愈发不济,自显怀后就没有一日舒坦,这才站了多久,腰已酸痛麻木,双腿也不像是自己的。
柳原祈停在五步外不动了,柳以莳便走向他。哪知产伤未愈,他今日站这么久已是极限,迈出去的一条腿略挪了挪就不听使唤,整个人倒向前去,像是迫不及待要扑进柳原祈怀里。
柳原祈就在跟前,因此柳以莳大着肚子马上摔倒也不担心。但柳原祈接是接住了他,下一息就把他推了出去。
孕夫错愕地被推出几步远,倒下去的时候后腰恰好砸到石桌的棱角上,摔在地上后下半身一度失去知觉。
柳以莳很狼狈地躺在地上,双腿动不了,他起不了身,肚子又阵阵抽痛,而柳原祈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历练时遇到意外,柳原祈已完全觉醒,但失去了妖脉被封时十余年的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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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只知地上这大肚皮曾封了他的脉,又在他半觉醒时匍匐身下。
妖族记忆比人类强悍得多,因此他知道柳以莳曾封了他的妖脉,这对于妖族是大仇了。中间的记忆断档,再之后就是自己把柳以莳压身下狂干。
在这名新晋妖族的脑子里,他们的关系一目了然,自己为报复封脉的仇任,睡了他还搞大他的肚子。
柳以莳撅着屁股跪趴在床上,被干得孕腹乱晃的景象反复闪过他的脑海。快临盆的延产的大肚子柳以莳他干过很多次,因此现在柳以莳的肚子就算隆起明显也不够看。
柳原祈有些嫌弃,对这实在算不上打的肚子嗤之以鼻,但总归人是挺着肚子的,也算聊胜于无。
他撕了柳以莳的衣服,圆鼓的肚皮竟不如穿衣时看这大,胜在弧度圆润饱满,有些小巧玲珑的可爱,将将填满他的掌心,还微微顶着。
摸了片刻后,他为自己觉得仇人可爱而恼怒,恶意地拍了几下他的肚子,就预备把他折成记忆里的姿势。
但如今柳以莳下半身使不上力,无论如何跪不住。柳原祈摆弄了一会急了,他那人面朝下得按在石桌上,小腹悬空着仍旧鼓鼓的,下肢则瘫软在地。
柳原祈扯开他一条腿,直接挺身进入。然而柳以莳两个多月没有过,这会紧得很,柳原祈这时候是一根筋的,也没什么脑子,他进不去就硬捅,没几下就把人折腾得出了血。
柳原祈吓了一跳,又见柳以莳毫无反应,脑袋一空,抖着手去试探,摸到他的鼻息时才发觉自己竟然被吓出一身冷汗。
他把柳以莳翻过来,发现他的仇人满脸的泪,柳原祈顿觉心虚,色厉内荏道:“你哭什么,以前又不是没有过,哭什么哭,不许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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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理直气壮地呵斥完,把人抱起来,一气儿跑进房间塞到被窝去。
柳以莳仿佛累极了,闭着眼睛别过脸去,一声不吭。
柳原祈掀开被子他没反应,分开他的腿他没反应,直到柳原祈绞了细软的湿巾帕擦他腿心的血渍时,他才喊痛。
柳原祈一时不敢动,见他好像又要流眼泪,大声说,“我轻点就行了嘛,你不许哭了。”
他轻了又轻地擦拭时,看到柳以莳攥着被角的手指发白。视线转回腿间,又看到花心肿着,入口的软肉破了好几处皮,渗着丝丝的血。
从头到尾,柳以莳也不曾争辩或者控诉什么,他就是偶尔小声地喊痛。
手指抵着巾帕滑过渗血的地方,柳以莳轻轻颤了下,柳原祈动作更轻,声音也很小,“这次是意外,我以妖族血脉起誓,以后绝不会再弄伤你。”
柳原祈也不懂为什么,他豪气冲天地回来是要报仇的,最后跪在仇人床榻边发了誓。
他把巾帕水盆收拾出去,再进来时柳以莳正挣扎着起身,见他进来就不动了,仍旧躺平。
柳原祈忍不住问:“哪里不舒服吗,想起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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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眉心紧蹙却不回话,柳原祈就上前扶他起身,不知道碰到了哪里,就听柳以莳哼了一声,眼睛立刻蒙上一层水雾。
柳原祈追问几遍,他才开口,“腰痛,好痛。”
柳原祈探身去看,后腰一大片青紫瘀斑,他想起柳以莳在石桌上撞了一下,不知伤到骨头没。
他又大着肚子,想是躺着的时候压得腰痛了,才要起身。
“坐起来好受些吗?”
柳以莳先抬头看他,眼神里带着小心翼翼的试探,看得柳原祈心里发堵,“怎么不说话,还痛吗?”
“好多了。”但是柳以莳不断调整坐姿,他痛得坐不住,想要往后靠,但后面的被子是软的,不能够提供支撑。
“还是靠着我吧,就当我给你赔罪了。”
他动了几下,就被柳原祈抱在怀里了。
柳以莳状态不佳,寻到了不难受的姿势,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柳原祈抱着睡着的人一动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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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以莳面容憔悴,柳原祈一看就知他平日没有休息好,见人睡得香就动也不敢动,直挺挺抱了一夜。
天大亮时,柳原祈才把他放回床上。他腰受了伤,肚子又大着,不好平躺。柳原祈便让他侧躺,又在背后垫高了被褥作为支撑,这才起身出去。
柳原祈准备好了早食端进来时,柳以莳正扒着在床沿干呕。
他起不来身,又做不到在床上吐,只得这么趴着,腹部被狠狠挤压着。他想必不曾好好进食,吐了半天什么也吐不出,呕出的清液里带着血丝。
柳原祈赶快把人扶起来,他的手反复抚着肚子,显然是刚才压得难受了。柳原祈伺候着揉了腹漱了口,才把早食端近。
果然是一口不吃,柳原祈汤匙举了半天,他也就喝了几口汤水,再喂就皱着眉要吐,一口不肯吃,柳原祈要急死。
他把碗一放,“不如打掉他吧!”
柳以莳顿了一下,“不要!”他第一次主动碰柳原祈,牵起他的手放在隆起的小腹上,“这也是你的孩子,已经会动了,你不要他了吗?”
柳原祈心想,我的孩子又如何,我的孩子都快把我老婆,哦不是,我仇人给折腾死了,这不孝子不要也罢!
他这么想却不敢这么跟柳以莳说,沉默半晌只道:“那你怎么办,成日吃吃不下,睡睡不着,这样怎么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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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抱着的时候,柳以莳明明睡得正香,出去没一会,就醒了,可见平时一个人根本睡不好。
柳以莳不理会这个问题,恹恹地说难受。
柳原祈又把孕夫抱进怀里,心说,十几年前封了我的脉就算了,现在是想要我的命!
柳原祈鞍前马后地伺候,熬过孕早期后,柳以莳不再吐,孕夫脸上总算见了一点血色。
两人关系也喜迎破冰,柳原祈终于爬上了床。
契机是某天夜里,柳原祈蹑手蹑脚地出门,柳以莳被惊动问他去哪,柳原祈回说小解。
柳以莳可能是睡懵了,很自然地说了句,不要出去,给我。
气氛立刻干柴烈火起来,早上起来时,柳以莳的肚子已经被灌得高高隆起,是睡前的数倍大。
干的时候是很爽,但柳原祈很快就后悔了。因为不久后的早上,熟悉的孕吐又卷土重来,大着肚子的人又怀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