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玻璃瓶从无力的手上坠落,‘咕噜噜’滚到床底。
细汗沾湿鬓额黑发。
江心洲想捋一下头发,黏糊糊的很不舒服。
床边垂落的手指微动。
他现在浑身虚软,眼皮子也逐渐沉重——是解毒剂的副作用之一,身体关机休息,更方便解毒剂发挥作用。
那人从边外星系赶过来至少需要三个小时,他两个半小时内一定能清醒过来,时间足够了。
思及此,江心洲不再抵抗药性,放任意识陷入混沌。
两小时后,提前定的闹钟响个不停。
江心洲听见了,但他睁不开眼睛,动弹不得,浑身汗湿,呼吸时而轻且急促,时而重且绵长。
又过了半小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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床上的人总算有了动静。
下床,换洗汗湿的床单,冲澡,一气呵成。
江心洲站在衣柜前,白皙手背青筋缠络,修长骨节拂过柜子里整整齐齐的黑白两色套装,最终停留在一件略微宽大的白衬衫上。
他套上衬衫,晃着一双长腿走到客厅。
池霆刚赶来,推门撞见的就是这幅场景。
数年不见,青年的容貌仍似他天生的白金发丝一般璀璨夺目,昳丽惑人,让人一眼就被吸引,挪不开目光。
宽大的衣服衬得他身量单薄,双腿光溜溜的,站在桌边,手里不知道在捣鼓什么东西。
江心洲看了他一眼,将来人脸上未褪去的恐慌焦急尽收眼底,又轻轻撇开视线专注于自己的事。
池霆上下扫视,oga露出来的一双腿白皙笔直,半点伤痕也没有。
脸色也看不出一样,扫过来看他的眼神,跟看空气似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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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霆冷冷横销一声:“我还以为一过来就能给你收尸呢,裹尸袋都准备好了。”
他三步并作两步,走到江心洲身边。
鼻尖萦绕着oga浅淡的信息素香。
池霆心头刚生出来的几丝被戏耍的火气,一下子让清冽幽淡的昙花香给扑灭了。
开口时语气都轻了两分,像是熟稔朋友间的埋怨,“你最近挺有闲心啊,耍我好玩不?”
江心洲没回答这句话,他慢条斯理地叠好湿濡的手帕,递给池霆,说:“我最近新买了款遮盖素,你闻闻味道如何。”
遮盖素,遮掩a或o信息素的东西,很多都具有不同的香气,方便混淆ao身上原本的信息素气息。
池霆顺手接过来,拿近了仔细嗅嗅。
“没啥味儿啊。”
江心洲:“你再闻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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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霆深呼吸三下,“真没啥味儿。”他移开帕子,悄悄深呼吸,嗅到江心洲身上的味道,比方才浓烈几分。
嗯,嗅觉没问题。
池霆还他手帕:“你买错款了吧,这肯定是无味款。”
“也许吧。”
江心洲也不在意帕子有没有味道,alpha吸入的那几口,足够了。
接下来就是拖延时间。
池霆拉过椅子坐下,松了松领口,一点也不拿自己当外人,还冲江心洲抬抬下巴,示意他这个主人也坐。
&坐姿并不端正,光裸白皙的长腿随意交叠,原本站着的时候堪堪遮住腿根的衬衣,这下子几乎什么也挡不住了。
就池霆的视角,甚至看见了oga半边饱满圆润的臀。
妈的,怎么里面什么也没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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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霆本来就觉得这屋子有点热,这下子热气直冲下腹,欲望窜得突然,他匆忙移开视线,黑亮的眸定在江心洲脸上,轻咳一声开启话题:“说吧,这次叫我来到底有什么事。”
三年没联系了,突然发消息,总不能真的只是为了耍他玩。
……嘴边的小痣怎么长得那么色。
小嘴一张一合说什么呢,有点听不清了。
高大俊朗alpha腾地站起身,他呼吸急促如牛,俊脸浮现不正常的红晕,裤裆的凸起快要把衣服给撑破似得,转身急急忙忙要走:“算了,有什么事情改天再说。”
池霆人没走出两步,手被拽住了。
他脚步顿住了,再也挪不开半步。
抓着他的手心柔软温热,指尖有些凉,指腹的剥茧是常年练枪械留下的痕迹,他自己手上也有。
江心洲:“我还没说完呢,怎么这么着急走?”
池霆额角青筋一跳一跳的,声音沙哑低沉,话都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你看不出来吗,我他妈易感期到了,放手!再不放手你就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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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江心洲指着交握的手,笑了:“是你攥着我不撒开的。”
池霆定定盯着江心洲,都这个时候了,oga能笑得出来。
笑的时候牵动了唇边痣。
池霆的动作先于理智。
呼吸靠近,气息交错,昙花与酒香迅速交融。
江心洲压根没挣扎也没躲,可alpha还是很急切,与其说是亲吻,更像是野兽迫切的撕咬进食,发烫的掌心一开始掐握他的腰际,很快滑到下面拢住他的臀,揉面团一样捏玩。
身躯贴的极近,alpha恨不得把他揉进怀里,硬热的下身隔着衣服蹭动他的下体。
柔软湿热的舌尖相触,瞬间激起电流,难以言喻的舒服,连脊背都麻酥酥的。
江心洲尝到了池霆的味道,是醉人的酒香,混着淡淡的甘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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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呼吸也乱了。
黏腻水声和喘息混杂。
等池霆终于反应过来,结束这个吻的时候,oga的唇瓣已经被他吃肿了。
“操。”
他低骂了一句。
“不对劲、不对……妈的怎么回事啊……我以前……以前易感期不这样。”
一句话说的断断续续的,因为说话的间隙,他又没忍住亲了好几下。
闻言,oga又笑起来,声音很轻,又有几分软。
池霆很少见江心洲露出这样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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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六岁之后的江心洲从来都是冷淡的,周身竖起尖刺,眼底藏着寒冰,算计着可以利用的一切,像是一头猎豹,被困在群狼环伺的牢笼,不得不时刻保持着警惕。
现在却松懈下来了,连带着清冷的眉眼都变得有点柔媚,露着若有若无的引诱。
不对。
池霆抬手给自己一巴掌。
什么媚啊诱啊乱七八糟的。
他现在一定是热的烧坏脑子了才会有这样的错觉。
江心洲真的看不懂池霆的脑回路,上一秒还一副被他勾的魂都没了的傻样,下一秒毫不留情给自己一巴掌,掐着他臀肉和腿根的手也艰难地松开了,背过身不再看他。
怎么会有alpha放弃到嘴的肥肉?
是他买的药药性不够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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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他顺从的态度不够明显?
还是因为……别的什么。
江心洲摸上后颈腺体,那有一道狰狞的疤痕。
&垂下眼睫,兀自陷入思索。
池霆却突然回身又抱住他,咬牙切齿地啃住他的耳垂,“江心洲,那帕子上——抹了什么?嗯?你给我闻了什么东西?!”
江心洲撩起眼皮,言简意赅:“春药。”
“好、好、好,你真是好样的。”池霆的理智所剩无几,他真的觉得自己要炸了,肺要气炸,鸡巴硬的要炸,拽下来的皮带转眼捆到了自寻死路的oga手腕上。
“……这都是你自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