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跨年准备做什么?”贺仟问我。
“我不知道,可能就这样等着时光流逝吧。”我摇摇头,有些出神,捡来一个断掉的小树枝在地上胡乱涂画着圈圈。
“……我们去唱k如何!”他突然来了兴趣。
“好呀!”我也一下子jg神了起来,“我好久没听你唱歌了。”
“那等我回家吃完跨年饭,十点左右来找你!”他说。
“没问题!”我一口应允,但紧接而来的是难过的席卷。
他总能敏锐的察觉到我的不对,然后轻轻问我,“怎么了,娅。”
“我很羡慕你的家就在这里。”我说,“上大学是我第一次长时间出远门,也是我第一次跨年夜不在家。”
“想家人了吗。”他说,然后轻轻靠近我,“在这里,我就是你的家人。”
我闻言抬头,“真的?”
“千真万确。”他说,“实在不行你去我家吃也成啊!多双碗筷的事!”
我噗嗤一笑,“我怎么能去你家吃。”
他好像是真的在邀请我去他家吃跨年饭,但被我开玩笑般的拒绝掉了,我站起身伸了个懒腰,“十点见,我去随便吃点。”
见没邀请到我,他看起来有点失望,但还是应允了下来。
我们定的是中型包厢,果盘一上,这家伙就吃的不亦乐乎,不一会儿就把所有哈密瓜都吃完了,更是一口气点了十首歌。
让我掉下眼泪的不止昨夜的酒
让我依依不舍的不止你的温柔
余路还要走多久你攥着我的手
让我感到为难的是挣扎的自由
这家ktv的麦克风音响仿佛很好,听起来很有踏实感。
他轻轻唱着《成都》,让我有种如听仙乐耳暂明的感觉。
分别总是在九月回忆是思念的愁
深秋neng绿的垂柳亲吻着我额头
在那座y雨的小城里我从未忘记你
成都带不走的只有你
此刻他的眼眸像一潭清澈的湖水,里面倒映着我的影子。
他的嗓音很g净,让人听的很舒服。
和我在成都的街头走一走
直到所有的灯都熄灭了也不停留
你会挽着我的衣袖我会把手揣进k兜
走到玉林路的尽头坐在小酒馆的门口
“你去过成都吗?”他问我。
“我没去过。”我说,“但是我妈出差总是去。”
“我也没去过。”他答,“以后我们一起去,去吃钵钵j,冒烤鸭,还有,还有那个什么?冒菜!”
“好好好。”我说,“我觉得你这种cha0人,肯定会很喜欢成都那座城市。”
“那必须,成都可b上海有人情味多了。”
“好了好了,到我的歌了。”我拿过话筒,我点的是初中时候很喜欢的一首英文歌,五百英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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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你错过了我搭乘的那班列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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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是我已独自黯然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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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听那绵延百里的汽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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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里又一百里载我远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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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里又一百里载我远去
这是我第一次在贺仟面前正式的唱歌,我对上他的视线,他正笑yy的注视着我,就像哥哥看他多才多艺的小妹妹一样。
我被他看的愣住了神,我也静静的注视着他。
我想这一刻到地老天荒。
五百英里的伴奏还在包厢里回荡,但我已经唱不下去了。
半晌,他把话筒放到一边,吻上我的唇。
“……”
我从一开始的睁眼到后来的闭眼沉浸其中。
他是第一次接吻吧,吻技不太好,很笨拙,当然我也是。
我把双手搭到他的肩上,搂住他的脖颈。
他松开了我,又和我对上了视线,他的眼神很迷离,但我从他黑亮黑亮的瞳孔里看到了我自己。
他身上是一gu淡淡的香皂味道。
“我喜欢你。”他说。“我喜欢你。朱娅。”
“我知道。”我喘息道,此刻空气里氤氲着热气。
他再一次吻上我,用手在我的发丝间乱蹭着,我们吻的愈发0,我边吻边倒在了包间的沙发上,他也开始不限于只和我接吻,开始吻起了我的脖子。
“这里…不行。”我用手制止他,“贺仟,不要在这里…”
他停下了动作,也在不停喘息,我能感觉到我们两个人身上都在发烫。
“好。”他说。
明明只唱了不到一个小时的歌,我们走的时候魂不守舍,连剩下那一个小时的钱也没有和前台退。
那晚在酒店的白床单,我把我的初次献给我最喜欢的男孩。
他的十九岁,我的十八岁。
他动作很温柔,只照顾我的感受,但我还是痛。
让我记忆深刻的是他的喘息声b我还大,他毫不克制,我们两个都是第一次。
汗水打sh他的长发,让他的发丝凌乱的贴在脸上。
就让我们成为彼此踏出的成年第一步。
——为什么躲在宿舍不出来。
——为什么不肯见我。
那天之后,我请了两天假,在宿舍休息。
这是他给我发的消息。
——你是不是睡了我就跑,不想对我负责?
我看着手机振动发来的消息,被他的傻话无奈笑了。
“我痛啊。”我回他,“哪有不想见你,我谁都没见,我这两天请假了,在宿舍睡觉。”
“什么??”他回我,“你怎么了?生病了吗?为什么不告诉我?哪里痛?”
我咯咯一笑,“你说我哪里痛。”
“……对不起……”手机传来几个省略号和一个对不起。
“不怪你。”我说,“生理结构就是这样。”
“你要多给我发消息,好吗?”他回我,“别不搭理我,我不想你不和我说话。”
“好——”
我准备刷短视频分散一下注意力,结果手机顶端又传来了消息。
“小娅。”他说。
“我们现在,是什么关系。”
我r0u了r0u眼睛,打字回他,“是唯一最ai彼此想要共度余生的关系。”
“你昨天晚上,没有说,你也喜欢我……”他说。
我笑了,他总是这样傻得可ai,傻得令人发笑。
“如果我不喜欢你,你现在会以我以强j罪报案而被抓在派出所里,而不是像现在这样给我发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