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允许他拿着她的令牌?
让他在她沐浴的房间外&;等她?
琦玉几乎是立刻握紧了令牌,脸孔绷紧,寒声道:“不许进去!”
他眼中杀意浓郁,从秦生&;离那边的投影中可以清晰看出,然而秦生&;离丝毫不惧的样子,还笑嘻嘻地道:“为何?难道琦玉哥哥从来没进去过吗?”
“不要叫我哥哥!”琦玉冷声喝道。
秦生&;离轻挑一下眉头,说道:“你比我先来,在我之前侍奉公主&;,所以我尊你一声哥哥。既然你不喜欢,那就算了。”
“你要干什么?!”见他站起身来,琦玉顿时神情一紧,喝道:“不许进去!”
秦生&;离便道:“你从前没进去过,是你的事,我偏要进去。”
投影中,琦玉的神情顿时怒意升腾,漂亮的眼睛里几乎在喷火,自发冠中散落下来的几缕发丝都&;在无风而动,显然是气&;极、怒极!
如果秦生&;离此刻在他面前,他一定将他大&;卸八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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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生&;离颇为玩味地欣赏着他的表情,等欣赏够了,才收回视线,抬起手敲了敲门:“公主&;,需要我进去为你送衣服吗?”
很快,里面传来声音:“不必。让侍女进来侍奉我穿衣。”
她作&;为魔族少主&;会见宾客的衣物,她自己脱起来容易,但要穿上便有些繁琐了,需要人帮忙。
“是,公主&;。”秦生&;离乖巧地应道。
余光觑了眼琦玉的投影,只&;见他听到叶缈缈的拒绝后,神情并未变好,反而更加难看起来。弯起眼睛,笑得更加开心了。
显然琦玉明白了他的意思&;——他没有撒谎,他此刻就是站在叶缈缈沐浴的房间外&;面。
他与公主&;近在咫尺,稍后会进去侍奉她穿衣的人是谁,还用想吗?
反正,如果是琦玉在这里,他不会让侍女动手,而是自己侍奉她穿戴。同为男子,琦玉当然明白他的意思&;,因此神情极为难看。
秦生&;离没有断掉通讯,径直叫来侍女,从她们手里接过另一套衣物,捧在怀中,眼睛微微弯起,笑着说道:“好了,你们下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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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琦玉想的一样,他不会让侍女进去侍奉,而是自己找机会接近叶缈缈。
“我会杀了你!”琦玉一字一顿地道,面上寒意森森,眸中充满坚决。
秦生&;离轻笑一声,说道:“嫉妒啊?”眼睛弯弯,看上去单纯而又有些得意,“你已经失宠啦,应该给新人让位。别这么小气&;,快教&;教&;我,等下侍奉公主&;时需要注意什么?”
他如此嚣张,果然把琦玉气&;得厉害!
漂亮的眼珠变得赤红,杀意倾泻而出,仿佛要透过投影的虚身,直直射向秦生&;离,将他刺得千疮百孔一般!但口吻极冷、极静,说道:“听、她、的、话!”
最后一个字刚刚落下,他便切断了通讯,投影一瞬间消失在空中。
看不到他此刻的神情,秦生&;离有些失望,但转念一想,他肯定不会好过就是了,又高兴起来。
“啧。”他口中发出一声,“我倒要看看你能痴心到几时,妖族。”
眼里尽是玩味。他最喜欢的,就是这样的事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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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后,打起精神,推门进去,在屏风外&;停下,说道:“公主&;,我进来啦。”
“怎么是你?”屏风里面响起叶缈缈的声音,并无多少意外&;,但却冷漠而不好亲近。
秦生&;离从中未听出怒意,便勾了勾唇,说道:“我来侍奉公主&;不好吗?别人会做的,我也会。”
叶缈缈一点也不奇怪他会进来。他常常往她跟前凑,一次次献殷勤,此刻抓住机会要侍奉她穿衣,丝毫不稀奇。
反正谁侍奉她穿上繁琐的少主&;规制的衣裳都&;不打紧,便没撵他,只&;着了里衣,赤着脚从里面走出来。
乌黑长发披在身后,直垂至膝弯,仅用一条细细的发带束着,使她减了几分&;在外&;的威严,多了些慵懒。
她身量高挑,在女修中算是极高的,便如程越、赤阳真人等男修站在她面前,也只&;比她高出一线。但秦生&;离站在她身前,却比她高出一个头。
他手长脚长,平时看上去不显,因为他总是垮着肩,懒洋洋站立。但是当他站在她身前,离得近了,便能察觉出掩在他懒洋洋的表象背后的,他实则高挑的身形,出众的外&;表,乃至隐隐迫人的气&;息。
叶缈缈垂了眼,看着他捧在双手上的衣物,只&;见最上面放着一枚令牌,问&;道:“方才可有人联络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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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秦生&;离摇摇头。没有人联络她,只&;有他用她的令牌联络了别人。
叶缈缈点点头,张开双臂,说道:“侍奉我穿衣。”
秦生&;离便将双手捧着的衣物放至小凳上,而后拿起最上面的一件,服侍她穿戴。
他极聪明,这套衣物只&;要看一眼就知如何穿戴,不过也很大&;胆,不时占她一点便宜。
叶缈缈便告诫他:“我或许不能将你如何,但会场上多的是能将你扒皮拆骨的。”
秦生&;离这才收敛了些,口中嘟囔道:“我做什么了?我只&;是一介凡人,你们修士就会欺负人,将我一个凡人扒皮拆骨,好威风么!”
叶缈缈懒得理他。余光瞥见令牌上有光芒闪动,便将他推开,拿起令牌接通。
“宫主&;,弟子乃程越。”令牌里传来程越的声音,很是严肃。
他离开得早,还没来得及换上最新的令牌,因此只&;有声音,没有影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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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叶缈缈应道。
“秦生&;离在宫主&;身边吗?”程越问&;道。
叶缈缈瞥了秦生&;离一眼,说道:“在。”
令牌那头顿了顿,紧接着说道:“宫主&;,此人身份存疑,请速速制住他,不要让他逃了!”
“喂!”秦生&;离走过来,朝令牌里面说道:“你当着我的面,还敢说我坏话,你胆子不小!”
那头的程越见秦生&;离居然听得到他说话,也不慌张,冷声说道:“你的胆子也不小,敢对宫主&;撒谎,而且不止一次!”
“我没有!”秦生&;离否认道。
程越不理他,接着对叶缈缈汇报道:“弟子去查秦生&;离的家乡,他所言不虚。不过,弟子等人意外&;中还查到一件事。”
“是什么事?”叶缈缈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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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越的声音凝重,说道:“血魔殿第&;一代掌门,也就是开创血魔殿功法的那位,就姓秦。”
顿了顿,又道:“而且,那位秦掌门,并非修士出身,而是以一介凡人之智,创出血魔殿功法,以此摆脱凡人之身,成为了修士。”
程越怀疑,秦生&;离是那位不知多么久远之前的血魔殿第&;一代掌门的后人。这样也就可以解释,为何这一代血魔殿掌门明明抓住了他,却不杀他。
他身上一定有什么秘密,让这一代血魔殿掌门着迷。
至于什么“弟弟”,程越觉得可能是秦生&;离胡说,或者他压根就听错了。
“你还挺厉害?”这时,空气&;中响起秦生&;离意外&;的声音,“那么久远的事,明明早没了线索,你居然还能查到。”
叶缈缈蓦地转头:“你果然是血魔殿第&;一代掌门的后人?”
秦生&;离抄着手,懒洋洋站着,似笑非笑:“是,也不是。”
“宫主&;,血魔殿掌门可能就死于他手!”令牌里面,程越也听到秦生&;离半是承认的话,沉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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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人懂得许多珍本&;秘籍,可能是血魔殿本&;就有的功法,也就是他口中所说的,被他烧掉的血魔殿的藏书阁。但是,也有可能是他的祖先,即那位血魔殿第&;一代掌门留下的。
他或许背出了什么稀奇古怪的功法,给这一代血魔殿掌门练了,让他死于非命!
“你好大&;的胆子,敢骗我!”叶缈缈一瞬间抽出了孔雀翎鞭,捆住了秦生&;离。
此人一身的法宝,用别的法子恐怕制不住他,只&;有大&;妖王的尾翎所炼制的长鞭可用。
她伸出手去,就要提起他往会场的方向而去,让卫掌门、洛掌门等人好好审问&;他。这毕竟是人族的内务,总不好让他们浑然不知。
之前攻打血魔殿,是她要给人族送礼,因此自己打就打了。现如今,两族和睦接洽,已经不需要魔族再做什么以示诚意了,因此将他丢给人族处理就是。
“你的属下为什么要这么聪明?”被叶缈缈抓住肩头,秦生&;离却没动弹,反而嘀咕一声,“如果他没查到,我就不算骗了你。”
但程越查到了,叶缈缈也就知道他骗了她。
他叹了口气&;,有些怅然,有些不满:“真不好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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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浑身腾起一抹青色火焰,转瞬间将捆住他的大&;妖王尾翎炼制的法宝烧成了灰烬。
叶缈缈蓦地收缩瞳孔,她的长鞭就这么毁了?
如此轻易,就化为了灰烬?!
藏在记忆深处的,她甚至忘了的记忆,陡然重现!
原来,前世&;她是这么死的!
当时事发突然,她其实没太看清楚自己是怎么死的,只&;记得一瞬间而已,长鞭便化为飞灰,而后她失去了意识。
此刻,这抹腾起的青色火焰,以及长鞭化为灰烬的熟悉情景,一下子将她记忆深处的一幕勾出!
“你——”她不禁失声。
秦生&;离见她震惊得瞪大&;眼睛,这一刻全然不见了高贵威严,眼底竟现出几分&;恐惧来,不知是得意多一些,还是失望多一些:“这么惊讶?难道你之前没猜到,我其实不仅仅拥有防御本&;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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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缈缈早就猜到他后手繁多,所害怕的也不是他此刻的手段。
她只&;是想起了前世&;死去的情景,油然生&;出对死亡的恐惧。
她不想死!前世&;过得那么辛苦,她都&;不想死!没有什么比活着更好了!
“救命——”她立刻张口,大&;声呼喊起来。
这一刻,拿出父王的黑玉小角,还不如呼唤卫掌门、洛掌门等人来得快。于是,她一边化为一缕黑烟,试图往外&;而去,一边大&;声呼救。
她不想死!
前世&;就是秦生&;离杀了她!这一世&;难道她还要死在他手里?
这一世&;,她甚至还没有活到三百岁!如果死了,比前世&;死得还早!相当于刚刚成年,就死了!
她不甘心,又气&;又怒,又惊又惧,拼尽力气&;往外&;逃。心中想道,她身上有洛掌门给的灵玉,足以抵挡渡劫期修士的两次攻击,还有诸多防御法宝,她不一定会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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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她没能冲出去,甚至张口发出的声音都&;被一团青光截断了。
她整个人被困进一团青光里面,而控制这团青光的人,便是秦生&;离。
不过,此刻的秦生&;离已经与刚才大&;为不同,只&;见他冷白细腻的脸庞上布满了蛛网一样的裂纹,丝丝血迹缓缓涌出,渐渐凝结成血珠,而后从伤口处滚下,在他脸上落下一道道蜿蜒血痕。
“讨厌的凡人身躯。”他似乎从她的神情中察觉到了自己的变化,嘀咕一句,抬袖抹了把脸,而后歪头对她一笑,“这里不好玩,我带你去一个好玩的地方。”
下一刻,叶缈缈便失去了意识。
等到意识渐渐回笼,叶缈缈第&;一时间感到的是惊喜。
她还活着!秦生&;离没有杀她!她没有死!
而后便是后悔,为什么没有早早杀了他?如果早早杀了他,此刻便不会有这一天!
虽然她不能将他杀死,但父王未必不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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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当时在想什么?为什么没有将他交给父王?紧接着,她想起来了,因为秦生&;离发过誓!
他对天道立誓,绝不会对逍遥宫和魔族不利!
所以,秦生&;离没有杀她,不是不想杀她,而是不能杀她?想到这里,她心下稍安,压下诸多无用杂念,打量起此刻所处的情形。
紧接着,她眉头紧紧皱起。因为她发现,她被困住了!
她能感觉到,这就是她的身体&;,可是她不能控制自己的身体&;!此刻,她纤细白皙的双手端着一只&;粗糙的用了不知多少年头的木盆,正往屋里走。
这是一间狭小低矮的茅草屋,里面光线昏暗,她什么也看不清,只&;能看见一团团朦胧的灰影。
她端着一盆水,进了茅草屋后,便站在那里不动了。叶缈缈努力想要控制自己的身体&;,但是直到额头上沁出了细密的汗珠,她也没能控制一根手指头。
而后,身体&;又动了,居然是端着这盆水又走了出去!
叶缈缈顿时打起精神,打算看看外&;面是什么,秦生&;离又在何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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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具身体&;以柔弱的姿态走出了茅草屋,而后将盆里的水往院子里一泼,顿时发出“哗”的一声。
抬头!看看前方!看看左边和右边!
她在心里叫喊道,终于,前方传来了一声少年清亮的口哨声,引得她的身躯随之抬头看去。
这一看,叶缈缈怔住。只&;见院落前方是一条清澈蜿蜒的小河,在河对岸是一片青青草坡。在草坡上,躺着一名瘦削的少年,他穿着不合身的旧衣,手腕和脚腕都&;露出来一截。
此刻,他染了灰尘的俊秀脸蛋上带着清澈阳光的笑意,口中叼着一根狗尾草,正冲她吹口哨。
在远处,是一头愈走愈远的老黄牛,几乎要走出视野。而他毫不在意一般,双眼亮闪闪地看过来,冲她喊道:“小翠,来玩啊!”
如果是琦玉在这里,他一定能够一眼认出来,这赫然是他用魔气&;绞碎的那幅画!
叶缈缈没有见过那副画,此刻看着河对岸的少年,只&;见他的轮廓还有些青涩,看不出五年后会有的高挑、冷魅、隐隐迫人等,但仍能够认出来他就是秦生&;离。
“你对我做了什么?”她想要张口问&;他。但是一张口,说出的却是含着羞涩的话语:“不行,爹爹还没回来,我要做饭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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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音柔弱堪怜,带着温婉与纯朴的气&;息,绝对不是叶缈缈会用的口吻。
她一下子生&;出怒意:“混账!”
秦生&;离到底对她做了什么?为什么她的身体&;不由她控制?又是谁在借着她的身体&;说话?
她又急又怒,还想再跟秦生&;离说几句话,质问&;他几句,但身体&;却不受控制地转了过去,将木盆放在屋门一侧,而后低头走进了木屋。
木屋中仍旧是一团灰影,什么也看不见。不过,叶缈缈随之闻到了一股香味,似乎是从屋子某个角落里发出。她尚且没明白怎么回事,忽然这具身体&;又转回去,往外&;走去。
而就在她走到门口的一瞬间,双手微微一沉,竟然凭空多出两团食物!
她一手捧着一团,往河边走去,微微仰头,对躺在草坡上的少年说道:“你要吃菜团吗?”
“要!”草坡上躺着的少年忽然一个鲤鱼打挺,站了起来,飞快往下面跑来。来到河边,径直跃下,溅起大&;片的水花,发出“扑通”一声。
他矫健地游过来,而后来到她身前,浑身湿淋淋的,露齿而笑,牙齿洁白而整齐:“谢谢小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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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才离得远,他看上去是一个瘦弱的少年。然而此刻来到她身前,叶缈缈忽然觉得,他又是那个成年后的秦生&;离了。
有点瘦,但是很高。而且五官轮廓不知不觉中也改变了,成为她熟悉的那张脸孔。
“好吃。”他很快吃完一个菜团,然后抬起仍旧湿漉漉的脸庞,对她笑得灿烂:“剩下那个小翠喂我吃。”
叶缈缈冷笑,想得美!她堂堂魔族少主&;,会喂他吃东西?
然而,这具身体&;却不受她控制,此刻发出娇羞的一声:“你不要总这样,快些吃完回去。”
口中是这样说着,手里却拿着菜团往他口中塞去。
“嘻嘻,我就知道小翠疼我。”秦生&;离一把握住她的手腕,就着她的手,吃完了那只&;菜团。
叶缈缈气&;得头顶冒烟,努力往回挣自己的手,恰好“小翠”也在挣,她很快就挣回来,然后狠狠瞪他一眼。
“我回去啦。”秦生&;离两眼亮晶晶的,里面仿佛盛着明亮的日&;光,“你也早点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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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转身又跳进了河里。不过,他没急着往河对岸游,而是仰在水面上,一边看着她,一边慢腾腾地往河对岸漂去。
叶缈缈能感觉到这具身躯想要转身,往那座茅草屋里去。但她还没问&;清楚秦生&;离到底要做什么,因此死死对抗着“小翠”,站在原地不动。
她过于用力,以至于额头上冒出了一层薄汗,并很快积攒成了一颗颗豆大&;的汗珠,顺着脸庞往下滴落,不一会儿就浑身半湿。
已经漂至河中央的秦生&;离,见她如此倔强,拧了拧眉,又游回来。上了岸,走到她身前,伸指在她眉心一点:“你乖一点。”
微凉的指尖碰触到眉心,顿时似乎有什么涌入脑中,一下子击溃了叶缈缈积蓄的力气&;,她感觉到自己点了点头,说了句“好”,而后转动脚尖往回走。
不!!她气&;急,竭力对抗着体&;内怪异的东西,想要夺回身体&;的控制权。
落在秦生&;离眼中,便是“小翠”走了一步,便又停下了。
他有些无奈,说道:“我哄了你那么久,现在换你哄我一下怎么了?”
叶缈缈一惯骄傲,前世&;落魄时也不曾低头哄过人,何况是此时?她不禁想要发出一声冷笑,而她居然也发出来了:“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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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不听话。”她听到一句,紧接着又失去了意识。
再回过神来,就见自己来到一间富丽堂皇的殿宇内。打量了几眼,叶缈缈忽然觉得熟悉!
这不是血魔殿掌门所居住的殿宇吗?她猛地抬头,就见前方的摆设果然如记忆中一般,廊柱,宝座,花瓶,香炉等,摆设全都&;一样!
只&;有宝座上的人不一样,此时上面坐着成年后的秦生&;离。他倒没有穿血魔殿掌门的那一套服装,而是如同第&;一次见他那般,穿着一身松松垮垮的黑衣,半场胸膛,懒洋洋倚在宝座上:“给我跳舞。”
叶缈缈陡然想起来了!她曾经在秦生&;离的身上,感受到一股隐隐的威迫,当时觉得有些熟悉,却没想明白就被打断了。
此刻想来,不就是那片连绵古老的宫殿群落所发出的气&;息吗?
她心底惊惧戒备,面上却冷笑一声:“你做梦!”
“非得我生&;气&;,你才肯听话。”秦生&;离不悦皱眉,只&;见他指尖一弹,一缕青色气&;息钻入叶缈缈的体&;内,叶缈缈顿时发现自己的身躯又不受控制了,竟然舒展腰肢,开始跳起舞来!
她勃然大&;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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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着这怒气&;太过汹涌,几乎是一瞬间,便冲破了秦生&;离对她的控制,获得了身体&;的控制权。而后,下意识地摸向腰间,想要跟他较量!
然而,手伸到腰间,却摸了个空。她陡然间想起,孔雀翎鞭已经被他烧毁了!
他两世&;都&;烧毁了她的武器!
想到这里,怒气&;直冲上头,简直要淹没理智!转而去摸纳戒,要从中取出法宝,却又摸了个空!低头一看,十指空空,上面一只&;纳戒也没有!
“我的纳戒呢?!”她问&;道。
秦生&;离没有回答她,只&;是不满地说道:“不听话。”指尖弹出一缕青色气&;息,顿时将叶缈缈捆住,而后凭空吊了起来!
他手里不知何时多了一根长鞭,是黑色的材质,又长又细,可见抽在人身上会有多疼。
“这么不听话,要好好教&;训一番才行。”他这样说着,而后歪了歪头,“当时你是这样说的罢?”
不等叶缈缈回答,他又摇摇头:“不管了,大&;差不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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握着鞭子凌空一甩,便抽在了叶缈缈的身上!
“啪!”
叶缈缈身上仍穿着那件魔族少主&;规制的衣裳,秦生&;离这一鞭子抽下,并未抽破,甚至没有对她造成什么损害。
秦生&;离很快发现了,嘟囔道:“可恶的凡人身躯。”不过,紧接着又笑了,“也好,当时我身上有法宝护体&;,你也没能将我怎样。”
“这样才公平。”他顿时间兴奋起来,扬起鞭子,便将叶缈缈从头抽到脚,从前抽到后,“啪啪”的鞭声不绝于耳。
而叶缈缈在他将她吊起来的一瞬间,整个人体&;内的血液都&;沸腾了,全是怒火!
他竟敢如此折辱她!
她堂堂魔族少主&;,在战场上百死无悔,但绝不被人如此折辱!
无尽的怒火烧灼着血液,体&;内似乎有什么噼啪作&;响,似乎骨头都&;被烧断了,整具身形狰狞起来。灰色双目此刻也变为了一团黑色,似有无尽魔气&;在其中涌动,犹如两座旋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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衣裳无风而股,一丝丝黑色魔气&;自体&;内溢出,渐渐融断了捆住她的青色火焰,使她自半空中落地。
右手掌心灼痛,似乎有什么要钻出来一般!
“啊——”
无声清啸自口中发出,她被体&;内传来的灼痛,以及右手掌心要往外&;钻的锥痛刺激着,整个人陷入巨大&;的痛苦,秦生&;离所对她施加的一切手段,犹如落入海洋中的一滴水,毫无作&;用!
“这是什么?”秦生&;离试图控制她,未果之后,便收起手段,好奇地歪了歪头,观看起来。
叶缈缈被右手掌心的疼痛折磨得受不了,左手成爪,掏向右手掌心,要将它撕破!
终于,一截晶莹自右手掌心的灼伤处钻出,明明是破体&;而出,却奇异得并未流出鲜血!
叶缈缈抓住那截骨头,用力往外&;拔!
剧烈的痛楚使她浑身发抖,大&;汗淋漓,浑身湿透,她只&;觉自己从体&;内撕扯出了什么,好像这截骨头被撕扯出来,她将会失去大&;部分&;力气&;,变得虚弱不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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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她已经控制不住自己,剧烈的疼痛使她神智模糊,抓着那截晶莹骨头,一截截往外&;扯!
终于,一根尺余长的晶莹骨头被抽出。
并不是叶缈缈所想的那样,这根骨头抽出来后,她会失去绝大&;部分&;力气&;,变得虚弱。
在这根骨头被抽出后,她体&;内的咆哮、灼烧、剧痛等瞬间平静下来。
她握着这根骨头,仿佛感应到什么,低头看去。骨骼微弯,看着形状,应当是肋骨。
这是她自己的骨头,不必任何人告诉她,摸到这根骨头的一瞬间,她便无比清楚地知道,这是她前世&;死后所留下的魔骨。
悲痛,愤怒,憎恨,仇怨,种种负面情绪汹涌而来,一瞬间将她填满,以至于这根魔骨在她手里渐渐幻成了一柄细长的骨剑,她一字一顿地道:“秦、生&;、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