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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也有你的，但因为你加入了协会，介于内部礼遇原则，我们协会保护自己人的隐私，所以你未完成的档案就此绝密封存，哪天你叛逃研究社了，才会再次开启。”
薄郁：“万分感谢你发展我入协会。”
颜妍点点头：“感谢分化失败吧，不然我也不会跟你做同学。”
薄郁：“感谢分化失败。”
颜妍一顿：“这种话我自己说说就算了，你还是祈祷自己分化顺利吧，从准oa无异于经历了一次残疾重生，希望你不用跟我有同样的心路历程。你慢慢看，我先出去了。档案仅限于内部研究学习，不得外泄。”
目送颜妍离开地下室。
薄郁有些不解：“oega转换成beta吗？真的有人分化失败成为了beta，她为什么好像很痛苦？”
a4纸：【不是所有人都讨厌当oega做梦都想成为自由的beta，但也可能有一个oega很好。】
薄郁点头：“明白了，大概让人痛苦的不是性别，是无法自由选择拥有什么样的人生，成为什么样的人，命运被随意摇骰子决定了，并不掌握在自己手中，这种无能为力的失败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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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4纸沉沉叹气：【但是，话题为什么突然这么深沉了？】
薄郁：“大概是因为，手里的《alha的弱点第101期：牧月森不为人知的秘密》。”
他微微深呼吸：“我有一点紧张，本来只是一点点好奇，但拿到这个东西的过程挺那么回事，不知不觉就开始产生期待了，这时候假如里面的东西毫无惊喜，我会很失望的。”
a4纸：【打开看看吧，该来的迟早会来。】
“说得也是。”薄郁刷地一下翻开了装帧精美的刊物。
图多，字少，拍摄角度和光影完美，犹如时尚杂志期刊。
薄郁眉宇微蹙，平静，郑重地一页页翻到了最后。
a4纸大气不敢喘：【怎么样？有惊喜吗？】
薄郁合上刊物，俊美的面容被地下室的柔光打上一层朦胧神秘的阴影，如同沉静的璧玉，无波无澜。
他缓缓抬眼，看向a4纸：“编撰这本期刊的人，是一个天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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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吗？】
薄郁露出笑容，眼神清亮，肯定地点头：“非常有用！超级惊喜！”
a4纸顿时原地表演了一个大喜过望，和薄郁击掌欢呼。
【是什么样的秘密？】
“牧月森完了的秘密。”薄郁眼眸眯成危险的形状，“走吧，我这就拿回我的黑历史。”
“等等，难道你是想直接用这本刊物里记载的秘密威胁他交出女团舞视频吗？”
“当然不。”薄郁将这本刊物原样放回保险箱，改了密码，重新上锁。
“颜性恋研究协会太危险了，居然这种杀伤性的秘密都能拥有，如果泄露出去，整个协会都保不住。我既然加入了，就会遵守协会条约，保护整个协会。但对付牧月森，不用那么麻烦。”
他缓缓眨眼，水红色的唇角微弯，露出一个恶魔般的笑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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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月森轻轻喟叹，清润的眼眸微眨，看着姗姗来迟的薄郁：“身为管家，你不觉得自己来得有点晚吗？”
薄郁平静地看着他：“难道没有我，你就不能自己吃午饭吗？”
牧月森没想到他会这么说，抬眼静静地看着他：“嗯，不能。我凭本事得到的管家，为什么要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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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一个人吃饭？不仅是午饭，早饭、晚饭、宵夜，我都不打算自己一个人吃。”
薄郁：“……”
他眼眸敛成危险狭长的形状，冷静地瞥他一眼：再忍你一次。
“是，少爷。”
两个人面对面坐在餐桌两旁，沉默地用着午餐。
“柠檬水。”牧月森伸手将一瓶东西放在薄郁桌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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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郁抬眼看了眼：“谢谢。”
过了一会儿。
“牛奶。”牧月森伸手将另一瓶东西放在薄郁桌旁。
薄郁微微一顿：“午饭的时候喝什么牛奶？”
“哦。他不用，你拿走吧。”
旁边的机器人侍应生立刻无声取走了东西。
牧月森眉睫垂敛，两次拿东西的时候都没有怎么看薄郁，很是自然地就递过去了，像是习以为常。
他整个人如同初见时候一样清雅温柔，但情绪并不高的样子，清冽自律的气质里夹杂着一点颓靡的冷凉。
薄郁：有点反常，他为什么突然对我这么好？
a4纸一边吃一边回答：【可能被你之前作到条件反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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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郁：竟然先发制人，那么我也得做点什么。
一顿饭吃完。
薄郁站起来，彬彬有礼：“下午之前，少爷有什么安排吗？”
“去图书馆。”牧月森抬眼看着他，“你跟我一起去。”
薄郁看着他，眉眼温和，似有若无地微笑，清澈黑亮的眼眸错觉深情：“当然，我是少爷的管家，理所应当陪在少爷身边。”
牧月森站起来目光注视着他：“你能主动这么想，我很高兴。”
两个人往图书馆走去，薄郁稍稍落后牧月森一肩的距离，整个过程目光一直落在他身上，是非常负责任的，全心全意眼里只有主人的完美管家无疑了。
牧月森当然注意到了他深情的眼神。
——不对劲，他为什么突然对我这么好？
他们走进僻静的三楼，这里一般只有晚上自习的人才会来，白天的时候很少人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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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保镖呢？好像没看到他们。”
牧月森淡淡地说：“一般跟到学校他们就不会进来了，放学后才会再出现，你找他们有事？”
“哦，没有，就是觉得牧雪城很喜欢一群人跟着他，觉得你们虽然是双胞胎，但差别有些大。”
牧月森脚步停缓，微微侧首看向他，俊美的眉眼，琥珀色的眼眸清透沉静：“虽然差别有些大，但某些方面是一样的，我有些好奇，比起我，你似乎更喜欢跟他一起，有些好奇为什么？”
薄郁也停下脚步，眨了眨眼，平静地看着他：“如果你销毁终端里的黑历史，我的态度就会完全一致。”
“不如你先态度一致，我再考虑删掉女团舞。”
薄郁抿了抿唇角，眼角微垂，深深地看着他，没有说话。
牧月森也静静地看着薄郁，他的眉眼比起不做表情看着就冷漠桀骜的牧雪城要温润亲切得多，显得优雅矜贵，稍微一点笑意，清透的眼波就让人觉得，他会对你千依百顺，深情体贴。
但在已经知道他诱拐犯真面目的人眼里，就觉得这温柔凉凉的瘆的慌，危险而且妖异。
“你知道，我很喜欢你的吧。”他这么温柔地笑着紧紧盯着薄郁，手指自然地放在薄郁的肩上，“我们本可以不这样的，我跟你才是一类人，牧雪城并不是看上去那么简单，如果你因为他表露出来的天真愚蠢就打算跟他合作，比如，想方设法从我手中得到另外半块钥匙，恐怕结果会跟你想的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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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4纸：【啊啊啊他居然知道你和牧雪城的交易和合作！害怕！】
“但我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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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样，虽然一开始用了些手段，但那是因为我非常中意你，急于让你摆脱那些毫无意义的虚伪关系带来的束缚，建立你跟我两个人真切的联系。我是真的希望并且相信，只要我们两个在一起彼此成就，未来，我们可以做成任何事。不只是在牧家，在整个星际，都可以随心所欲，为所欲为。”
薄郁微敛的眸光清亮，矜持地看着他：“听上去振奋人心。”
牧月森的眼眸温润清凌，里面像是囚着一汪缠绵的月光，深情地注视着他：“我愿意为我们的关系做出任何努力，女团舞视频这种东西，如果你介意，完全可以……”
a4纸屏息：【他要主动删视频了吗？】
牧月森的眸光忽然一顿，无意识眨了一下眼睛，镜花水月消散，只剩冷静理性：“……抱歉，我忽然有点事，视频的事下次再谈，你先走吧。”
a4纸：【呃……】
【过分！！！他在故意耍我们玩吗？！我那么相信他，差点就要感动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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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郁：或许，他是真的突然有事，而且还是很严重的，生死存亡的大事。
虽然话语转折很大，牧月森的反应却很自然。
以至于任何人听了都会有和a4纸一样的感觉，觉得他是故意的。
但是，之前在谈话的时候，为了拉近距离，带来亲密的心里暗示，牧月森的手指一直放在薄郁的肩上。
这就导致，对方身体真实的状态，薄郁只要事先留心，就能第一时间捕捉到。
话音戛然而止的时候，牧月森突然之间僵硬了一下，而且在这之后一直没能放松如常。
薄郁：看来，《alha的弱点第101期：牧月森不为人知的秘密》上面记录的东西果然是真的。
a4纸：【什么？】
薄郁：我说，牧月森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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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红色的唇角微扬，薄郁眉睫轻抬，自下而上，深深地望着此刻明明僵硬却完美维持着冷静的牧月森，缓缓露出一个恶魔温柔的笑容。
牧月森：“……”
薄郁轻轻挑眉，狭长的眼眸垂敛看着a4纸，眼神清亮微凉。
a4纸浑然不觉：【因为你是贫穷寄人篱下的孤儿，他是有钱人家的少爷，你有目的的强行抱……抱他大腿。】
终于意识到了什么，a4纸弱弱地浮现几行字：【这是，那个神经病游戏架构师设计的，和我没关系。我跟你是一边的，绝对！我发誓！】
薄郁没有说什么，默默将它折成纸飞机，向路旁的智能垃圾桶飞去。
纸飞机飞出去自己又飞回来，跟在薄郁身旁。
【别这样，你生气了吗？】
“没有呢，我在很有目的地寻找会请我吃早饭的有钱少爷，强行抱上大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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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那你快点。我也想吃早饭。】纸飞机超期待地说。
……
但是，该怎么抱有钱少爷的大腿呢？
学校高级餐厅对面，一人一纸飞机并排坐在长椅上，幅度一致微微偏头，陷入沉思。
【难道不是，冲上去，抱住大腿，喊爸爸就行了吗？】
薄郁看了傻白甜的纸飞机一眼：“乖，这种需要智商的事我来就好，你先锁定目标人物。”
【哦哦，好的。】话音落下几秒，纸飞机突然高声，【啊啊啊，出现了出现了！】
薄郁抬眼，向前方看去。
人群拥簇中，一个坐在轮椅上的青年极其显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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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虽然也穿着学校统一的制服，但明显是高定货，制服敞开，下面的雪色衬衣扣子随意解开了两颗，头上缠着绷带，腿上打着石膏，但一眼望去没有丝毫伤残人士的弱势，过分俊秀的面容冷若冰霜。皮肤雪白，眼珠黑沉，眉锋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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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厉，压不住的桀骜戾气，气质极其贵气。
在薄郁观察他的时候，对方极其敏锐地朝薄郁这里看了一眼。
【我感到一股透心凉！】
“我也是。”
平平无奇的一眼，毫不在意地就收回了，但那眼神给人的感觉真是印象深刻。
【所以就是他了，残疾狠戾，幕后大佬！】
“抱大腿……绿茶……养在鱼塘……”薄郁摇了摇头，站起来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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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纸飞机缠住了他的手腕：【你想干什么？早饭！】
“我知道早饭，但是，想想看营养剂其实也挺好的……”
【你想逃跑！】
“没有。”
【你被吓到了！】
“我怎么可能被吓到，但是，这种大腿要怎么抱？你没看到他腿都断了。”
【你是他原型的男神。】
“那个游戏架构师，其实我并不认识他。”
【不可能啊，肯定认识的，他超喜欢你的，喜欢得不得了，你再想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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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超喜欢我的人很多，毕竟我很帅。”波澜不惊，不带一丝炫耀的描述语气。
纸飞机看着薄郁的脸静止了三分钟。
那张脸的确很好看，即便毫无中性，也甚至完全可以说是漂亮，眼珠黑亮，清澈纯粹，水红色的唇让人忍不住想亲吻，气质却淡淡的疏离，仿佛无法真正走近。
土气的眼镜在那张脸上，瞬间都像是赋予了几分特别的优雅书卷，显得温柔起来。
不开口说什么“上不了市没什么、销毁、坚强一点”的恶劣话时，完全是足够成为无数人心中白月光的顶级盛世美颜，超越性别界限，跨越物种障碍，一眼荡魂。
但是——
【在abo世界脸没有那么重要，信息素才是决定一切的关键。】
薄郁眼神危险：“你还想不想吃早饭？”
【想，我想。】纸飞机咽了一口口水，【你真好看！超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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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薄郁走进高级餐厅。
在abo的世界里，普通人只能吃营养剂，真实口感的美食只有有钱人才能天天享受。
也不知道那么多星球都是用来干嘛了，不种蔬菜粮食不养殖畜牧吗？
薄郁坐下来，开始点餐。
在他斜前方隔着一排的中心位置，就坐着那位打了石膏的未来残疾大佬。
对方坐在那里一动不动，像个完美的艺术品雕塑一样。
薄郁一边看着对方，一边伸手按住旁边正要吃东西的纸飞机的“脸”：“纸飞机是不需要吃东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