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牛,”萧寒冷着脸敲了敲桌案。
“派两个人盯着这狗东西,别跟太近。”他摸出怀里的“寒”字玉佩抛过去。
“这玩意儿你带着,去城北树林找人。”
铁牛攥着玉佩:“萧公子,找谁?”
“到了你就知道,找到后让他带几个兄弟,穿北蛮商人的衣裳,到城南院子找我。”
“到地儿你就明白。”萧寒冷笑,“快去。”
“哎!铁牛你去哪。”萧砚冰走进来。
“大姐,先去城南小院。”萧寒冷着脸拽她往外走,“材料都备齐了?”
“陈掌柜按你说的,买了十斤催情粉、五斤枸杞、三斤肉苁蓉,全堆在南院库房。”萧砚冰被他拽得踉跄。
“可这些东西你要干什么用啊!”
“做药。”萧寒冷笑:“治江怀岩的病。”
二人到达城南小院时,几个药铺伙计正蹲在院里捣药,石臼里的粉末泛着暗红。萧砚冰捏着帕子掩鼻。
“这味儿”
“够劲!”
“大姐,过来。”萧寒冷着脸掀开竹帘,案上摆着铜秤、陶碗。
“把催情粉和枸杞按三比一的比例混,硫磺,肉苁蓉磨成粉撒最上层。”他指了指墙角的炭炉。
“熬成膏子,捏成药丸,今天必须做完。”
“小寒,这硫磺”萧砚冰皱眉:“能吃吗?”
“吃不死人。”萧寒冷笑:“到时候你就懂了,让他欲罢不能!”
“大姐你不会不相信我吧?”萧寒冷静地望着她。
“都听萧公子的!动作快些!”萧砚冰咬了咬唇,转头对伙计们喊。
话音刚落,院外传来马蹄声。
铁牛掀帘进来,身后跟着个黑面大汉,玄甲上还沾着草屑。
“萧公子,人找到了。”
“何动?”萧砚冰愣住,“你不是跟着程将军去关外了吗?”
“末将奉程将军之命,带二十个弟兄回来护着萧公子。”何动单膝跪地。
“程将军说,萧公子走到哪,玄甲骑护到哪。”
“铁牛!”萧寒冷着脸喊,“你派去盯江怀岩的人呢?”
“回萧公子,那狗东西刚出商会,就往醉花楼去了!”铁牛抹了把汗:“大中午的,这老色鬼倒是急得很。”
“大中午就去?”萧寒冷笑。
“这老色鬼,瘾头倒不小。”
“你拿这药去找老鸨,就说这是西域秘药,吃了能金枪不倒。要是江怀岩想买,让老鸨联系咱们。”他从药堆里捏出粒药丸,塞给铁牛、
“得令!”铁牛揣着药丸跑了。
天色渐暗时,铁牛又撞开院门,脸上沾着雪:“萧公子!老鸨说江怀岩要见卖药的!”
“走!”萧寒冷静地拍了拍何动的肩,“你带十个兄弟,去醉花楼这样”
醉花楼的灯笼刚挂上,何动就带着人掀开门帘。
“这位爷面生,是来听曲儿的?”老鸨正站在楼下嗑瓜子,见他进来,眼睛一亮。
“找江管事。”何动摸出块碎银抛过去:“他在楼上?”
“在呢在呢!二楼最里间,您请!”老鸨接了银子,笑得见牙不见眼。
二楼雅间里,江怀岩正捂着腰躺在床上,额角全是汗,裤腰带松松垮垮挂在胯上。
春桃姑娘缩在墙角,衣裳扣子系错了两颗,眼眶泛红。
“江官人,这位何老板说是您要见的。”老鸨赔着笑。
“我给您备了参茶,这就下去。”
门关上后江怀岩捂着腰坐起来,声音发哑:“何老板?”
“江管事。”何动把布包往桌上一墩。
“听说您试了药?”
“试了!猛!太猛了!”江怀岩喘着粗气。
“老子活了四十年,没试过这么”他突然顿住,眯眼打量何动。
“这药哪来的?”
“北蛮部落秘传的。”何动拍了拍布包。
“咱们部落攒了几十年,就剩这十瓶。”
“价格?”
“一万两一粒。”
“一万两?你他妈抢钱呢!”江怀岩拍床怒吼,腰上的疼劲儿涌上来,倒抽一口凉气。
“五千两!爱卖不卖!”
何动起身要走:“不卖。”
“哎哎哎!”江怀岩急了,“八千两!最高价了!”
“成交。”何动甩下包袱,“八千两一粒。”
“老子要一百粒!”江怀岩抹了把汗。
“一百粒?”何动挑眉,“你别说,正好一百粒!。”
“好!!”江怀岩拍桌,“等着老子派人去取钱!”
“半个时辰过去了”
“江管事,咱们北蛮人最恨爽约的。您要是敢耍花样!”何动冷笑。他拍了拍腰间的刀:“这刀可不长眼。”
“何老板放心,老子在镇北城混了二十年,信誉比金子还金贵!”江怀岩打了个寒颤,强撑着笑。
话音刚落,门“砰”地被撞开。
“银票来了!”铁牛拎着刀冲进来,身后跟着两个玄甲骑。
江管事,这钱,我替您收着。”萧寒冷着脸从铁牛身后走出来,手里转着块碎银。
“不愿意,也得愿意!”
“萧萧公子?你怎么在这儿?”“江怀岩愣住,额角的汗“唰”地冒出来。
“来看看江管事买的好药。”萧寒冷笑。
“这药里掺了硫磺,您吃下去,下边硬着,上边还烧的慌”“你现在,要么找我买解药,要么你就亡在女人身上吧!”
“萧寒!”江怀岩的脸瞬间煞白,双手手直抖。
“你就不怕我江家吗!信不信我一句话你就得死!”
“我还真不怕,要不我就走了?”萧寒冷笑。
“反正你也喜欢这种生活,我可以帮你多叫几个!爽死吧!”
“等等!”江怀岩咽了口唾沫,脸色漏出一抹阴冷。“这八十万银票你都拿到了,你还想要?”
“呸!要么交钱,要么我就走了!”萧寒冷笑一声,转身就要离开。
“别!我给,我给!”江怀岩不耐烦的掏出两万两银票。
“不错!”萧寒接过银票,随手拿起一壶热茶泼了过去。
“你”江怀岩吃痛怒吼。
“这就是解药!哈哈哈!”萧寒大笑,转身下楼。
门口萧砚冰正抱着素雪等他,素雪手里攥着串糖葫芦,鼻尖冻得通红。
“阿兄!”素雪扑过来。
“沈姐姐说三日后要穿红衣裳,你穿不穿?”
“穿。”萧寒冷笑,“阿兄穿最红的。”随手将银票交给了萧砚冰。
“这是?”萧砚冰摸了摸他的手,凉得像冰:“八十二万两!”
“你抢银庄了?”
“没有,这是江家抠出来的,走,我们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