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咳咳,众位爱卿平身!”
“谢陛下!”
永安宫内,众臣缓缓起身,按文武两班分别站定。
刘宏有气无力的看着台阶下的众位大臣,又递给小太监一道圣旨。
小太监接过圣旨,清了清嗓子:
“今大破黄巾,海内升平,皆赖诸公,朕心甚悦。”
“现酌封曹操为济南国相!尽心治理!”
“酌升李飞为凉州刺史,除暴安民!”
“下旨之日起,即刻到任,钦此!”
圣旨毕,李飞和曹操谢恩。
“众位爱卿可有其他事要奏?”,刘宏问。
刘宏此话一出,整个朝堂上下无不议论纷纷。
“老臣有本要奏!”,说话的正是袁绍的叔父袁隗。
“袁爱卿四世三公,不必拘礼!”,刘宏道。
袁隗回头看看站在侧后方的袁绍,袁绍冲他眨眨眼。
“左中郎将皇甫嵩之事,陛下可知道?”,袁隗问。
“朕当然知道!”,刘宏自信满满的回答
“那陛下可知道皇甫嵩所犯何罪?”,袁隗又问。
“败军之罪!”,刘宏答。
“陛下,依照大汉律,败军之罪可至死否?”,袁隗再问。
“罪不至死!”
此时此刻,刘宏被袁隗问的坐立难安。
“袁爱卿,你到底想说什么?”,刘宏有些烦躁道。
“老臣想说,皇甫嵩此刻既不在朝,也不在野。既不知生,也不知死!”
刘宏被讯问的一头雾水
“可是,张让给我说皇甫嵩现在还在来的路上啊!”
袁隗看着坐在上面的刘宏,直叹息摇头道:
“陛下只怕是被那十常侍蒙骗了,皇甫嵩此时此刻,远在天边,但近却在眼前!”
“在哪儿?”,刘宏问。
“洛阳大牢!”
袁隗半个小时的慷慨陈词,句句珠玑,字字有力,惊的龙椅上的刘宏“啪叽”一声从龙椅上摔下来。
“此话当真!”,刘宏再问。
袁槐点点头
“快,快!”
此时此刻的刘宏本就浑身无力,再加上刚才那么一激,直接气血攻心,一脑袋从龙椅上栽了下来。
“陛下,陛下!”
刘宏一晕,朝堂之上瞬间乱作一团。
“快给陛下传太医!”,袁绍冲外面大喊道。
“快,快!”
刘宏憋着最后一口气
“快到洛阳大牢,释放皇甫嵩!”
——
洛阳大牢
此刻的皇甫嵩已经奄奄一息的被吊在铁环之上,连续数日滴水未沾,粒米未进。
昏暗走廊中,一高一矮两个黑影出现在了走廊口,正缓缓往关押皇甫嵩的牢房门口走来。
“站住,什么人?”,隔着老远,门口的老狱卒大喊。
两个黑影越走越近,走到老狱卒身边停下。
“原来是你们俩啊,快吓死我了!”
老狱卒长吸了一口气,疑惑的看着两人道:“你们来干什么?今天不是你们的班啊?”
“哦!”
高狱卒冲矮狱卒试了个眼色
矮狱卒伸出手来,一掌就将老狱卒拍晕了
“快。动手!”,高狱卒喊道。
两人在老狱卒身上搜了钥匙,匆匆忙忙的将牢房门打开。
“张侯交代过,要把皇甫嵩埋到后山去,人不知鬼不觉!”,高狱卒道。
“不用你废话,我当然记得!”,矮狱卒回答。
就在两人正忙活着将皇甫嵩解下来时候,身后一阵冷风刮过。
两人回头看时,李飞和曹操正巧出现在他们身后。
“你们是干什么的?”,曹操厉声问。
矮狱卒一回头,李飞一把捏住了他的脖子,只轻轻一下,矮狱卒就没了动静。
“贤弟!”
曹操有些慌了
“你把他掐死了?”
李飞冲曹操笑了笑道:“没有,只是让他暂时昏迷而已!我的独门秘诀!”
高狱卒见曹操身边有个空隙,便慌忙挣脱开来,从空隙中钻了过去,迎面却撞到了袁绍的怀里。
“往哪跑啊?”,袁绍讥讽道。
高狱卒看着面前这个比他还要高半个脑袋的男人瞬间慌了神。
“说,你们是哪儿来的?”,袁绍将那高狱卒一把按在地上问。
“我,我们!”
高狱卒看着袁绍呲牙咧嘴的模样,瞬间吓的尿了裤子。
“是张侯,都是张侯指使我们干的?”,高狱卒道。
“死到临头还敢说谎?”,曹操一脚踩到高狱卒的小腿上
“小的不敢,小的不敢!”,高狱卒连忙求饶。
三人相视一笑。
——
张让府邸外围
夜深,一阵大风吹过树叶发出不断的沙沙声。
沙沙声下,三个身穿一袭黑的年轻人顺着树干爬上张让府邸的墙头,从墙头的砖瓦中迅速穿行而过。
“喂,孟德,是这家你没盯错吧!”,袁绍在身后小声的喊。
“放心吧,这老贼的家我熟的很!”,曹操边跑边说。
“你来过?”,袁绍问。
“我十年前就来过!”,曹操不屑的答。
李飞不语,只是跟在最后偷偷的捂嘴笑着。
“你什么计划!”,袁绍看着曹操问。
曹操站在墙头,看着亭子后面的一处深宅大院道:“你俩看见那个了吧,那就是张让老贼的房间。”
“该准备的都准备好了吗?”,曹操看着李飞
李飞从怀里拿出三把飞镖,一人分了一把,又拿出一顶假发套和一副不知从那里搞来的面具。
“这些都是什么东西?”,袁绍指着发套和面具问。
“这个!”,李飞拿起发套,“我用马毛做的!”
“这个!”,李飞又拿起面具,“我用驴皮打磨的!”
“你可以啊!”,袁绍看的发愣,“下回也给我弄一副更吓人的,我专门吓唬曹孟德!”
“嘿,您二位有点正事儿行不行!”,曹操翻了袁绍一个白眼。
看着那片华丽的高瓦楼,三人打算来一场说干就干的义举!
——
张让被外面大风刮过树叶的沙沙声音吵的翻来覆去,还伴随着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
“谁?”,张让猛的惊醒
翻身看去,房间内空无一人。
窗外皓月当空,只有几只麻雀在枝头上飞来飞去。
张让又躺下身来仰望着天花板
忽然,只听“嗖”的一声,房间的窗户纸被击破,一把短刀结结实实的扎在了床边。
“什么人?”
慌乱中,张让拿起旁边的蜡烛慌慌张张的点着,一个全身黑色的人影出现在张让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