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仔细考虑一下吧，但是，不管你最后的决定是什么，我都在你背后，支持你。”
“谢谢你，明渊哥。真的很幸运，有你们陪在我身边。”
电话挂断后，江惊月坐在床上，脑子里不断的回响着刚才谢明渊的话。
她盯着手机屏幕，指尖在通讯录上无意识地滑动，最终停在了"林书逸"的名字上。
——两个素不相识的大哥，却同时劝她和公司解约。
是不是真的要去谈解约呢？半晌，江惊月播出了一个电话。得到准确的答复之后，江惊月下了楼。
“江小姐，郑总监已经在等您了。”前台小姐露出职业化的微笑，眼神却带着几分审视。江惊月点点头，跟着指引走向电梯。
“惊月，你来了啊。”郑明辉总监从宽大的办公桌后站起身，西装革履，笑容可掬。他示意江惊月坐下，亲手为她倒了杯茶。
江惊月没有碰那杯茶，直接将合同放在桌上。“郑总监，我今天来是想谈解约的事情。”
郑明辉的笑容僵了一瞬，随即恢复如常。他慢条斯理地翻开合同，指向其中一页。
"
“惊月啊，我友情提醒你一下啊，你可能没仔细看这一条。根据合约，如果主播单方面解约，需要赔付公司总流水的十倍作为违约金。”
“什么？”江惊月猛地站起身，合同从她手中滑落。
她迅速捡起来，找到那条几乎被隐藏在小字中的条款。“这不可能！我签的时候根本没有这条！”
“白纸黑字，清清楚楚。”郑明辉摊开手，“你过去一周的总流水是三百多万，十倍就是三千万。当然，公司也不是不讲情面，可以给你摸个零头。”
江惊月感到一阵眩晕。三千万？她一个刚毕业的学生怎么可能拿得出这么多钱？这分明是霸王条款！
“你们这是欺诈！我要找律师——”
“请便。”郑明辉冷笑一声，“不过提醒你一下，上周有个主播也想解约，现在她的直播间已经被封了，账号里的钱全部冻结。”他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江惊月。
“江惊月，你是个聪明姑娘。公司在你身上投入那么多资源，可不是做慈善的。"
江惊月攥紧了拳头，指甲深深掐进掌心。从签合同到今天也不过才十几二十天左右，公司怎么可能在她身上投入怎么多的资源？
她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抬头直视郑明辉的眼睛：“郑总监，我回去再考虑考虑。”
郑明辉露出胜券在握的笑容，重新坐回真皮座椅上：“这才对嘛。公司一向很重视你这样的潜力主播。”
江惊月走出郑明辉办公室的玻璃门，走廊的冷气让她猛地打了个寒颤。她下意识抱紧双臂。这份合同上面的条约，在她签合同之前，明明没有的。
电梯上行的过程中，手机突然疯狂震动起来。屏幕上弹出几条微信消息，是陌陌给她发来的。
“岁岁！快看‘瓜田李下’直播间！”
"悠悠失踪，不知道是谁走漏了风声，被人爆了出来。”
现在都在讨论这件事。
瓜田李下直播间。
“最先爆料，013成员悠悠，失踪了。”老莫标志性的沙哑嗓音在直播间炸开，他故意压低声音，神秘兮兮地凑近镜头。直播间标题已经改成鲜红色的大字：《独家：013成员悠悠离奇失踪，盛爱直娱乐黑幕重重？》
【失踪了不会是见大哥去了吧】
【楼上，会说多说】
【013事真多】
【先是大哥未成年退款，现在有悠悠失踪事件。】
【这是触了什么霉头。】
【那岁岁呢。】
【岁岁会不会受到牵连。】
“我看未必，悠悠家的厉害的大哥也就是前几天要退款的听雨落下。都未成年退款了，悠悠不可能是去见他的。”老李拿起一把折扇，慢悠悠的扇了起来。
“而且我听说，悠悠家父母已经报警了。都报警了，那肯定不是……”
老李的话戛然而止，直播间突然黑屏，鲜红的系统提示弹出：【该直播间涉嫌违规，正在整改中】。
江惊月把刚才和郑明辉的要节约谈话给林书逸和谢明渊都重复了一遍。
流水高了，反而成为了一种束缚。
林书逸听完当场表示，不用担心违约金的事情，他愿意帮助江惊月赔付违约金。
手机屏幕再次亮起，谢明渊的语音通话请求跳了出来。接通后，那个低沉的声音直接切入主题：“解约的事交给我处理。违约金，”他顿了顿，"我出面会更容易解决。"
江惊月握着手机的手指微微收紧，两个男人的声音在耳边交织，却让她陷入更深的犹豫。
回到宿舍，她摸出手机，屏幕亮起的瞬间，锁屏界面已经被数十条推送通知占满。
热搜榜单上，悠悠失踪后面跟着刺目的"爆"字标签，相关话题像病毒般蔓延了整个社交平台，江惊月看着网上铺天盖地的全是在讨论悠悠失踪的事情。
粉丝群里也炸开了锅。
“悠悠失踪？真的假的”
“所以你们一直不恢复直播，是因为这个？”
“我的天啊，怎么会这样”
“我看到这个热点的时候，我还以为看错了。
“她不会因为要退款，因爱生恨了吧！”
“岁岁，你在公司的时候，小心一点。”
“岁岁赴星河”
“岁岁老婆，你没事吧。”
岁岁赴星河：“我没事。”
岁岁赴星河：“我也是今天早上得知他的消息。”
“啊啊，岁岁回我了。”
江惊月又给林书逸发去了信息。表示自己已经处理好了要解约的事情，让他不要担心。
林书逸盯着手机屏幕，指尖在键盘上方悬了几秒才缓缓打出回复。
“好，你做事一向稳妥，我自然不担心。不过，如果后续还有什么需要，随时找我”
对话框里跳动的光标像一簇不安的火苗，处理好了？
另一边，江惊月收到回复，紧绷的神经终于稍稍放松。给谢明渊打去了电话。
这件事终究是谢明渊出面比较方便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