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加坡的雨幕在午夜凝成钢针时,秦守站在克拉码头的暗影里,九节鞭残柄缠着浸过鲨鱼油的布条,鞭梢铜环裹着用来消音鹿皮。三十七名武卫身着黑色劲装,衣襟内藏着用殖民时期鸦片枪改造的「透骨弩」,箭头淬着罗颖颖秘制的「七日断肠散」——这是三个月来他们在菲律宾基地反复推演的「斩首战术」。
「记住,只杀堂主级人物。」罗颖颖的短刀在掌心划出血槽,刀身「巽位镇器」铭文吸收血光,竟在雨幕中映出暗河四个堂口的方位:「青龙堂在滨海湾花园,白虎堂踞圣淘沙岛,朱雀堂守克拉码头,玄武堂控鱼尾狮公园。」
阿洛握紧透骨弩,弩身刻着「aw-07」的旧编号,如今被他磨去,
repced
by「陈」这个汉字——这是他在郑和冢里找到的先祖姓氏。「守哥,我带滚落在地,被雨水冲走。他摸着胸前新纹的「陈」字刺青,忽然想起在菲律宾基地时秦守说过的话:「拳术无国界,但武者有根。」此刻他终于明白,自己的根不在暗河的培养皿里,而在南洋这片被无数先辈用血汗浇灌的土地上。
返程的快艇劈开新加坡河时,秦守望着两岸殖民建筑上的弹孔,那些曾被暗河用来养蛊的骑楼回廊,如今成了反抗的见证。罗颖颖的罗盘指针始终指着滨海湾方向,那里的地脉蛊纹正在加速运转,如同暗河临死前的挣扎。
「通知各堂口,启动南洋联宗大会。」暗河总部的黄金面具下,传来气急败坏的咆哮,「秦罗两家余孽已破四堂,必须用蛊鼎共鸣术将整个新加坡化作杀阵!」通讯器里响起此起彼伏的应和,却夹杂着电流杂音——那是武卫们用「数据干扰弩」在切断暗河的指挥链。
马尼拉湾的新岛上,三十七名武卫将四个堂主的殖民佩剑熔成铁水,浇铸成「八极拳谱」雕塑。秦守站在雕塑前,九节鞭残柄指向新加坡方向,鞭梢铜环发出清越鸣响,惊飞了栖息在「忠孝桩」上的海鸟。
这一夜的突袭,不是终点,而是号角。当八极拳的刀光劈开殖民阴魂,当克隆人的编号成为历史尘埃,南洋的武者们终于明白:真正的强大,不是依附于黑暗,而是在光明中堂堂正正地挥拳。而暗河的「中央蛊堂」,即将迎来三十七颗新星的终极审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