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个爽朗的清晨。
鸟儿吱喳唤醒了睡梦中的墨华奄。他伸了个懒腰,望向身旁沉睡的叶种塚。冷气韵律的运转,微蓝灯光显示着25度冷房室温。处於yan光破晓之际,房间内仍然昏暗,安静的剩下时间滴答,而更为鲜明的是叶种塚安稳的鼻息。
墨华奄伸出那双布满伤痕的手,轻轻的在叶种塚脸蛋抚0。床上人只是搔痒的扭扭身子便又沉沉睡去。
曾几何时,墨华奄也这样拥有着叶种塚。他们一起住,一起睡,一起玩闹。当时他们因为投缘而聚,今日墨华奄不明白叶种塚对自己是否还保有当初那般天真纯粹,但他知道,叶种塚会如此乾脆的答应与自己同居,是为了自己的偏方,为了想起自己所剩无几,车祸当天残破的记忆。
有时候他可怕的希望叶种塚是si人。如果叶种塚没有生命,那掌握起来是否更加方便?但他也讨厌顺服的动物。从他发觉自己喜欢上黑发男子,尤其是叶种塚恋上已故妻子的当下,他一度说服自己只是做梦,不是真的。他开始学会自残,愤世嫉俗,最後认命。
因为命运牵引着他再次遇到心ai之人。
他感谢神明,感谢神明给与他这样的机会。为了报答神明的恩惠,他下定决心好好追求自己所ai。
***
窗前,一名男子对着神明所在的天之灵双手合十。
-信子墨华奄,敬赐众神明,承蒙神明保佑及引导,我将把握诸位的恩赐,众望所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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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ai的父神,我愿与你同在,我愿与你同心,愿与你同行。我也愿意在你面前拥有满足的喜乐,健康的身心灵,成为属灵争战的得胜者。阿门。
凌乱褐发虔诚的磕头。窗框黏着一枚不大不小的木制十字,那是一个倒十字。
***
「早安啊,叶兄。」墨华奄笑容满面,拉开了纯白窗帘,yan光正巧坠落在叶种塚的面颊。
叶种塚睡得茫,在他那几坪的小公寓可无法睡到如此高级的弹簧床。本来就有起床气的他,脸一沉,抹去嘴角sh溽的唾ye,将被子拉上掩盖住头颅。
「要上班了啊!你别这样偷懒我很难做人的!!」墨华奄和叶种塚陷入棉被争夺战,两个大男人如此作为,与国小兄弟打闹没什麽差别,幼稚到了极点。
「啊……!痛啦……。」黑发男子一声可怜虫的惨叫,将头探出纯白被窝,r0ur0u头稍发丝稍显参差不齐的部位。
那里是车祸时差点导致叶种塚丧命的伤口。如今已经癒合恢复,却留下一道淡粉se的缝合疤,仔细一看,彷佛一条淡se蜈蚣攀附在他後脑。已经五年了,那部分的头发始终无法长到太长,估计5厘米便是极限。为了遮住那好似头发分截的矬发型,叶种塚早已下了一辈子戴帽的决心。
在墨华奄琥珀se的瞳孔中充满着心疼,没有任何一丝的取笑含义,神情认真的望着那破碎的缝痕。
「不痛,来,这是今天的汤药。好好喝了,给你恢复记忆跟调养身t。」那人如此温柔诚恳,像叶种塚这般讨厌吃药的人,终究还是屈服,一口一口慢慢将黑seyet饮尽。这是他的第7碗,象徵他已经住在这里一个礼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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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单的梳妆打理,用过nv仆准备的早餐,叶种塚搭着墨华奄的跑车上班。每每离开房屋不久,叶种塚脑中都会回荡着dy在门前用依依不舍的眼神盯着自己。在这样偌大的房子生活,叶种塚还没习惯,他相信自己的ai犬也尚未进入状况。
湛蓝的天空,一颗红气球缓缓上升,捉住了叶种塚的目光。
「你说,是否红se气球真的会将平地上的人的愿望,带给天之灵的神明或已故亲人呢?」叶种塚稚neng的脸庞,看不出30年岁月的痕迹。
-我希望你们在天堂能够安息。
「是的。」墨华奄从声音主人的眼眸中看见了那点嫣红,他看到的不是什麽气球,而是叶种塚的渴望。
-我以心满意足,神明将你送来我身边,我们会永远在一起。
褐发男子随意触动汽车音乐播放器的屏幕,悠扬神圣的曲调由喇叭开始散播在整个空间。
〝……〞
这是一首基督圣歌,名为主难日。
叶种塚的双亲都是基督徒,他从小便耳闻这首歌曲。黑发男子跟着轻轻哼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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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你信神吗?」
「神明是我父母的信仰。至於我呢,半信半疑,如果神明真的存在,我为何而苦呢?」
「我相信神明,你的苦,或许成就了其他b你更加渴求些什麽的人。你真的有那麽ai你的妻子吗?」
见叶种塚沉默,墨华奄急忙恢复温柔笑靥,轻轻r0ur0u叶种塚那带着毛帽的头颅:「我知道你很ai她,抱歉,问了这种烂问题。她在天堂会好好看着你的,你可要好好加油,想起那天发生了什麽事,想起你们的曾经。喔对了,她叫什麽名字来着?」
「梁……我忘记了。」
「没关系,汤药多喝点,对神虔诚些,你会早日想起来的。」
挡风玻璃的右上角,十字架被孤寂的黏贴在那y暗角落,那是一个木制的倒十字。
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