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末来了,翁子佑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大早晨就爬起来在衣帽间试穿衣服。外祖母姥姥端着杯水路过,看见他这模样就嫌弃:“大早晨不练功,在这里挑衣服,你是准备听音乐会还是准备约会?”
翁子佑假装没听见,外祖母的眼神落在他瞎拿的一瓶香水上:“你想呛死人啊,不要喷那个。”
“我拿错了!没注意看。”
“真不是约会?看不出来你还喜欢他。”
“我喜欢他个屁!!”
翁子佑喊得震天响,上午家里陆续来了几个提着长笛盒的女生,其中一位就是学校学姐,乐团的首席长笛,翁子佑望见她立刻就问:“方颂蓝会去吧?”
“对,我跟他确认了。”学姐感觉很好笑,这两人交流竟然还要她在中间传话,“你不要跟他在音乐厅打起来,会被人恨死的。”
翁子佑敷衍地摆摆手,吹长笛的女生都上楼去了,他消磨了整个白天,最后傍晚临近的时候,翁子佑莫名变得特别紧张。
司机把他送到音乐厅场外,隔着车窗他就看见方颂蓝已经到了,蹙着眉站在那里等着,清瘦的身体好像薄薄一片,傍晚天的暗色照在他脸上,仿佛有一种古典画的静谧感。
翁子佑的心脏一下子跳得很快,这一见面他就有点不知道说什么,方颂蓝也不敢说话,他怕自己一开口就是喷火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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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默不作声去领曲目单,一前一后落座,乐团调音时在座位上瞪着乐台,僵硬得像两个假人。
直到指挥入场、演奏开始后,方颂蓝终于放松了一点,方形音乐厅回响明亮,音浪扑面而来,他听着熟悉的旋律,指节无意识地轻轻拨动,没有声响,眼睛一直在注视演奏家。
翁子佑却不停地在偷瞄,灯光像层薄薄的釉,将方颂蓝的侧脸照得很漂亮,睫毛上落着亮光。
这还是中间,或是结束后每次掌声、哗啦啦翻谱声里,他们都很享受这心照不宣的时刻。可是以往充满默契的对视变成一张特别讨厌的脸,还脸色变幻莫测,方颂蓝感觉自己在跟弱智听音乐会。
不能说翁子佑听得不专注,超过两小时的交响乐,他的思绪随着乐章天马行空,旋律从温暖明亮行向深沉,翁子佑就开始感觉焦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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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苦思冥想几天,没琢磨出来方颂蓝和时应白是什么关系。
方颂蓝那时候神色微笑纵容,好像被迫和他听音乐会惹出来的怒意,很快就被那些亲吻安抚下来,脸颊都被亲得微微泛红,这几天却在翁子佑睡前的脑海里频繁出现。
直接告发他?把他吓得半死?
还是……还是怎么样?
此时掌声大作,全场高喊,他竟然胡思乱想到尾声了!方颂蓝也在鼓掌,翁子佑又偷瞄他,内心一片疯狂的鼓噪和渴望。
就时应白能亲是吧,最后一首返场曲目热烈激昂,翁子佑也非常激动,最后一个音落下的时候,台上指挥收起手势。
方颂蓝骨节清晰的手安放在腿上,翁子佑一把抓住那只手,方颂蓝的眼神很是惊愕,听众激动得站起来,全场掌声爆发,翁子佑却像条疯狗一样凑过来,亲在了他的嘴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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