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最开始的时候,她也会笑的眉眼弯弯,依偎在自己的身边,兴奋的说着今天又练了什么新舞。
但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再也没在她脸上看到过那种灵动的表情了,两人之间也只剩下眼泪和争吵了。
台上的舞进入高潮,音乐从柔和变得激昂起来。
宋惜雨游刃有余的转着圈圈,红裙绽开血一般的弧度。
直到最后一个音符落下时,她跪地仰头,脖颈拉出优美的弧线,眼泪顺着脸颊滑下。
全场寂静两秒,随即爆发出雷鸣般的掌声。
陆宴之看着她跳完这支舞,刚要上前,舞台突然亮起满天星光。
“借过。”
一个穿白西装的男人擦肩而过,捧着巨大花束走向舞台。
陆宴之瞳孔骤缩,突然想起来私家侦探的平时调查的照片里,这个男人经常会去宋惜雨开的咖啡馆里。
顾烨在万众瞩目下单膝跪地,举起丝绒盒子:
“惜雨,从我
陆宴之眼眶通红,怔愣了半天才回过神,跌跌撞撞的冲上前,一把拽住宋惜雨的手腕。
“惜雨!”他的声音嘶哑得不成样子,“你肯定是骗我的对不对?你那我爱我,怎么可能会和别人在一起……”
宋惜雨平静地抽回手,眼中是毫不掩饰的厌烦,无名指上的钻戒在灯光下刺得他眼睛生疼。
“陆总,请自重。”
这个无比陌生的称呼像刀子一样狠狠捅进了他的心脏,翻搅着血肉,疼到呼吸困难。
陆宴之呼吸一滞,突然想起从前她都是怎么叫他的。
宴之,阿宴,又或者是生气时会连名带姓喊他陆宴之……
但无论如何,也没有这样冰冷的陆总。
“我知道错了……”他颤抖着去摸口袋,掏出一个有些发旧的丝绒盒子,“你看,我把婚戒一直带在身上,我每时每刻都在想你。”
颤抖着双手盒子打开,里面是五年前那枚他们复婚用的钻戒。
宋惜雨记得很清楚,曾经的她把这枚戒指当成了两人感情的象征,每次被欺负的伤痕累累时,便会含着泪水攥紧戒指,蜷缩在床上沉沉睡去。
可后来这枚戒指,被江悠悠抢过去当成了羞辱她的玩具。
“有意思。”顾烨突然冷笑一声,举起宋惜雨的手,“陆总,您这戒指的款式早就过时了,还是赶紧扔了吧。”
陆宴之脸色煞白,紧紧攥住了拳头,却没有能反驳的话。
“惜雨。”他红着眼眶上前,“我们三十八次离婚你都原谅我了,就再给我最后一次机会好不好,我会拼尽全力弥补你的……”
“三十八次。”宋惜雨轻轻重复这个数字,突然笑了,“你知道我为什么只能原谅你三十八次吗?”
陆宴之怔住。
“因为第三十九次的时候,”她抚摸着自己的腰椎,“我对麻醉过敏,这里被缝了二十多针的时候,当时痛的生不如死,那些痛意也在我的心里化成了恨意。”
空气有了一瞬间的凝滞。
陆宴之的目光落在她腰上,想起那时她在手术台上生死垂危时,自己在干什么?
哦,在陪江悠悠挑选礼物哄她。
“不是的……”他慌乱地去抓她的手,“我当时不知道你伤得这么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