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过雨后,空气凉爽。
油灯摇曳,牛大胆盘坐在炕上,认真的看着书籍。
时间差不多到了八点钟,牛占山已经睡着,鼾声阵阵,远远都能听到。
牛大胆把书收进空间,吹熄油灯,下炕出了房间。
天上挂着一轮弯月,清风徐徐,吹在脸上格外舒服。
“不知道金花睡了没。”牛大胆暗道,迈步出了院子,心里有团火焰,让人燥热。
蟋蟀和青蛙的叫声此起彼伏,为这夜色增添了无穷的生机。
几乎家家户户都睡着了,这年代农村娱乐活动少,睡的早,起的早。
金花嫂家离的不远,两间泥砖草房,周围有一圈大半人高的院墙,院墙上放了许多荆棘木刺。
那些木刺是金花嫂死了男人后,她自个儿弄的,每年会换一次。
这女人平日里喜欢跟人开玩笑,清的浊的都说,但风评很好。
虽是寡妇,却从没人说她的谣言。
因为都知道金花嫂胆小,嘴上说说没事,却自有分寸。
有男人馋她,稍微挨近些她就吓得脸色发白,仓皇逃开。
所以到了这会儿,事没成之前,牛大胆心里都没底,无法肯定她是不是开玩笑。
不过,当顺利的推开金花嫂家的院门时,牛大胆瞬间松了口气,心里的石头落地了。
“留了门儿就好!态度很明确了。”他心里暗喜。
进了院子,他反手关上院门,就听到金花嫂在窗户前紧张地问:“谁?”
“我。”牛大胆连忙道,生怕回答晚了,这女人大呼小叫喊人。
金花嫂:“大胆,我以为你不来了。”
接着房里点亮了油灯,很快她就打开了房门。
两间草房,一正一耳。
正房是卧室,耳房是厨房,就厨房有道小门进屋。
厕所、猪圈、牛圈啥的都没有,想上厕所要到隔壁邻居家去。
牛大胆走到厨房门前,看着双手端着油灯的金花嫂,橙亮的灯光将她俏丽的脸庞照耀的有些朦胧。
她披散着头发,纱衣单薄,眨巴着明亮的大眼睛,表情忐忑羞涩,呼吸凝滞,紧紧的咬着嘴唇。
“我说要来的,说话算话。”牛大胆柔声道,“相反,我还怕你是在开玩笑呢!”
金花嫂痴痴的看着他,慢慢退开几步,把门让开,扯了扯嘴唇,紧张道:
“快进来,说话声音要小点儿,隔壁能听到。”
牛大胆进屋,扫了一眼厨房,十分简陋,空荡荡的。
靠里一个小灶台,墙边一个水缸和一个米缸,水缸旁边放了两只木桶和一大一小两个木盆。
灶旁堆了半人高码的整齐的柴火,挨着柴火放了背篓、锄头等农具。
家具一件都没有,就几块抱大的石头,上面都包浆了,显然有人经常坐。
关上门后,金花嫂在前面带路,走耳门进卧房。
牛大胆看着她婀娜的腰肢,俏丽的背影,走上前拉住她的手。
金花嫂吓了一跳,想把手往回扯,却又反应过来,连忙停下,脸上浮现出一层层红晕。
牛大胆捏着她的手,非常粗糙,不过洗的很干净,不像许多农村女人邋里邋遢,指甲里都是灰。
“小心点儿,门有些矮,别把头撞到了。”金花嫂红着俏脸小声提醒,双眸水汪汪的,表情又羞又怯。
牛大胆坏笑道:“终于碰到你了。”
“德行!”金花嫂莞尔一笑,和他的手紧紧相握。
进了卧房,里面的布置依然简陋,除了炕外,还有个装粮食的木柜子,衣服则搭在用木棒撑着的架子上。
其它东西一概没有。
不对,门后面还有只木桶,是晚上过夜用的。
屋里的卫生倒是打扫的很干净,清清爽爽,总体突出一个“穷”字。
“看什么?”金花嫂把油灯放在木柜上,回头笑问道。
牛大胆轻轻摇头,伸手搂住她的腰,打量着她精致的脸蛋儿。
之前没有注意,金花嫂的睫毛有些长,眨巴眨巴像扇子一样,眼睛很亮,牙齿整齐洁白。
牛大胆轻轻低头,想亲她一下。
金花嫂下意识歪了歪,双手紧紧捏住牛大胆的衣摆,脸和脖子都红透了,身形僵硬。
“耍嘴皮子的时候不是很能耐吗?怎么这就不行了?”牛大胆轻笑,抿住了她的耳垂。
金花嫂目光潋滟,紧紧搂住他的腰,靠在他怀里,脑袋晕晕乎乎的,口干舌燥,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牛大胆伸手探幽索隐,在她耳旁蛐蛐几句。
金花嫂脸颊臊的通红,身子却逐渐软了下来,不再那么紧张了。
“随便你。”她声若蚊蝇,轻轻闭上双眼。
过了一会,牛大胆又抿着她嘴唇,含含糊糊笑道:“这是在和稀泥呢!”
“不许取笑我!”金花嫂倒吸口气,表情有些痛苦,轻轻捶打着牛大胆的胸膛,娇嗔道,“没轻没重的!”
“你好邋遢。”金花嫂有些嫌弃。
“该你了。”牛大胆笑着提醒。
金花嫂长长的吁了口气,俏脸红扑扑的,睁开双眼,难为情道:“能……能饶我一回不?”
“你说呢?”牛大胆带着笑意问,走到炕前坐下。
“我是自找罪受。”金花嫂翻了个白眼。
“别废话,正事要紧!”牛大胆催促道。
“呜呜,你坏死了!”金花嫂十分委屈,“这都是从哪儿学来的折磨人的手段?”
“无师自通。”牛大胆轻笑道。
金花嫂白了他一眼。
牛大胆满脸惬意,不时小声教她几句,金花嫂倒也乖巧,怎么说她怎么做。
夜晚静谧而深邃,隐藏着无尽的温柔与期待,让人沉醉在这安详的氛围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