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小转的脸突然红了。
正好被牛大胆看到，纳闷儿道：“你脸红什么？”
马小转害羞的摇头，背靠在门边，目光闪烁，东张西望，有些心虚。
“哈哈哈……”
牛大胆想了想，反应过来，哈哈大笑，“马小转，你脑瓜里整天在想些啥？经常跟些老妇女呆一起学了些啥？”
“呸！是你想歪了，我才没学到啥呢！”马小转轻啐一口，脸蛋儿更红了。
牛大胆嘿嘿直笑，认真打量马小转几眼，把她看的头皮发麻，轻笑道：“大姑娘了，难怪想东想西。”
马小转满脸脂红，结结巴巴道：“你……我……你别乱猜，我真没想啥，只是太热了，所以有些脸红。”
“你看我信不？”牛大胆鄙视道。
马小转倒是个胆大的，恼羞成怒，梗着脖子，瞪着他大声道：“想了又怎样？你管不到我，哼！”
“我没管你啊！”牛大胆扔掉烟头，起身打了瓢水洗手，嘀咕道，“经不过起逗，这就生气了？”
马小转走到水缸边，双手撑在缸沿上，轻轻摇头：“那倒没有，他们跟我开黄腔，比你说的难听多了。”
“他们，都有谁？”牛大胆诧异道，“都不注意一下，妇女倒算了，大老爷们儿在你面前可不兴乱说啊！”
马小转深以为然的点头道：“是啊，就不该乱说，但那些人喜欢口花花，才管我是不是姑娘呢！讨厌死了。”
“他们说的你都懂？”牛大胆扬眉笑问。
马小转羞涩的颔首，微微侧身，不敢看他，怕又被他笑话。
牛大胆洗好手，端着瓢把水泼到院子里，回头笑道：
“找机会我跟大伙儿叮嘱一下，开玩笑不要紧，但分寸还是要有的。”
“算了吧！我都听习惯了，你别为这事儿去得罪人。”马小转摇头，然后欲言又止。
牛大胆把瓢放到水缸上，含笑道：“想说什么直说吧，跟我没啥好避讳的。”
马小转嚅了嚅嘴唇，鼓起勇气问道：“为什么总有人说很丑，可大伙儿聊天时却又乐此不疲，为什么？”
“果然，乡亲们都传你啥都敢说，我还有些不信，现在信了。”牛大胆啧啧称奇道。
马小转眨巴着双眼，咬着嘴唇，紧张道：“我问你呢，不想说就算了。”
“想不想看真的？”牛大胆盯着她的眼睛笑问道。
马小转的脸上瞬间浮现出一层层红晕，把脸别到一边，沉默片刻后，轻轻点了点头。
厨房瞬间安静下来，连院里的蝉声也停了，整个世界只剩下牛大胆和她的呼吸声。
这时，牛大胆拉了下马小转的手，小声提醒：“回头！”
“哦。”马小转心里一惊，长这么大还没正儿八经和男人拉过手呢！
正紧张时，手里又抓了什么东西，她猛地回头一看，顿时目瞪口呆，怔在那儿倒吸凉气。
“这……这……”她语无伦次，双眼瞪的溜圆，目不转睛的打量着，然后喉咙发干，忍不住咽了下口水。
牛大胆按着她的手，笑呵呵问道：“怎么样？不用我回答了吧？”
“不用。”马小转下意识点头，然后脸蛋红扑扑的看着他，想说些什么缓解尴尬，却又不知道从何说起。
她心里很慌，想转身逃离，却提不起力气，浑身发软，像失了魂儿一样不知所措。
牛大胆笑了笑，凑到她耳旁小声说了些话。
马小转的双眼越睁越大，支支吾吾道：“还……还能这样？”
“你试试？”牛大胆笑着点头。
马小转深吸口气，犹豫片刻，狐疑道：“你不会是把我当什么都不懂的傻子，想欺负我吧？”
“就问你试不试吧！”牛大胆轻轻点了点下巴，给她使了个眼神。
马小转咬着嘴唇，眼帘时而上挑，时而低垂，来回几次，她终于鼓起勇气蹲了下去。
凑近细看后，她忽然又紧张起来了，双手捧着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小心翼翼的打量几遍，这才轻轻的抿在嘴里。
“呜？”马小转突然轻呜一声，这东西竟然热胀冷缩，倒是让她大长了见识。
牛大胆伸手把遮住她脸的头发拨开，柔声笑问道：“是不是和说的不一样？”
“嗯。”马小转发出一声鼻音，双手呵护着，笨嘴拙舌，却又非常喜欢。
……
屋檐下。
马小转满脸通红，端着瓢咕噜咕噜漱口，弯着腰不时干呕几声。
牛大胆坐在门边草凳上，笑呵呵的看着她。
“笑个屁！大胆哥你就坏吧！”马小转回头瞪了他一眼，却又忍不住笑。
牛大胆无耻道：“我这是在教你本事，你别不识好歹！”
“切！你是占了便宜还卖乖。”马小转没好气道，拿着水瓢回屋，却被牛大胆伸手拦住了腰。
“呀！”马小转吓了一跳，“牛大胆，你可别得寸进尺啊！”
“我看看。”牛大胆笑眯眯道。
马小转红着脸摇头：“才不，羞死人了。”
“小转，这就不够意思了。”牛大胆伸手。
马小转顿时僵在那儿一动不动，目光飘忽，似是默认了。
突然，她迅速看向牛大胆，眼睛猛地瞪大：“你！这个！”
“别你啊我的，放心好了，我就瞅几眼。”牛大胆宽心道。
轻风拂过，马小转侧头看向院子里，非常不适应，又十分紧张，怕有人来。
“小转，你太缺营养了，果然是黄毛丫头。”牛大胆仔细打量几眼。
然后翻来覆去扒拉几下，手收回来闻了闻，接着嘀咕道：“看来你不说谎，只是衣服看起来脏，人倒是收拾的干净。”
“牛大胆，你话怎么这么多！”马小转羞愤欲死，满脸涨红，忍不住埋怨。
牛大胆嘿嘿直笑，站起身来。
马小转抿了抿嘴，见他靠近，吓了一跳，把葫芦瓢塞了过去，大声提醒：“这个不行，让你就很够意思了。”
说着，又慌忙收拾衣裤。
“得，小转你太扫兴了。”牛大胆皱眉，把东西收起来。
马小转压着嗓子，羞愤道：“少来，你刚才想干嘛？我是那么随便的人吗？”
“我想凑合凑合，你不想就算了。”牛大胆摇头含笑道，挥手把瓢扔到水缸里。
马小转追在他后面，小声说：“不是不想，可你也不能这么随便吧？”
“那你以为怎么办才叫不随便？”牛大胆反问。
马小转轻轻打了他的胳膊一下，没好气道：“给几天时间，让我考虑考虑？”
“呃，你是这个意思啊！”牛大胆恍然。
马小转看着他羞羞答答说：“不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