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却依旧嘴硬：“江宴离，你到底想问什么？我不过就是利用你飞升，棋差一着而已。”

    “怎么？你这个欺师灭祖的败类，难道还喜欢我？你要真喜欢我为什么不死了成全我飞升呢？”

    江宴离气得眼睛都红了，掐起凌玥的脖子就狠狠把她甩了出去。

    凌玥被关入了地牢。

    她还没缓过来，江宴离又怒气冲冲来质问：“你在灵根上做了什么手脚，尹雪为什么突然呕血不止？”

    凌玥一怔。

    她如今一个废人，还能动什么手脚？

    凌玥讥讽看他：“你恨我干脆一剑杀了我，尹雪在我这排不上号，你别总把屎盆子往我头上扣。”

    周遭温度骤降。

    江宴离俯身捏住她的脸，死死咬住后槽牙：“还狡辩？”

    “你恶毒伪善，怎会甘心看着你从前的婢女过得比你好？我真想把你心剜出来看看是不是黑的，看你是不是不会痛！”

    剜心？

    百年前为了救江宴离，她早就剜过心了。

    凌玥压下心涩，再次挑衅：“你如果认定是我害了尹雪，更应该一剑杀了我替她报仇，还磨蹭什么？”

    “难不成是因为我昨天伺候的太好，你舍不得杀我了？”

    江宴离手指越收越紧，眼睫却颤动起来。

    “凌玥，你究竟有没有心？”

    凌玥一根根掰开男人手指，浅浅一笑：“真巧，对我最好的师兄被我杀死前，也问了这句话。”

    “这样，你已是仙盟盟主，在审判前放了我，我以后一定真心对你，好不好？”

    江宴离目光一点点冰冷下来。

    “凌玥，你死有余辜。”

    凌玥被江宴离带到了尹雪床边。

    江宴离指节捏的咔咔响：“既然你害得尹雪吐血，那就剜了你的心头血给尹雪，给她补充精力。”

    凌玥还没说话，这时，床上的尹雪假惺惺开口：“宴离，还是算了吧。”

    “百年前，我为了帮你从魔修手里脱困，才剜心救你，那真的很痛，凌玥不一定受得了……”

    同时，系统在凌玥脑海诧异：【宿主，我就说你当初虐江宴离就直接虐，不要做多余的事，你看你辛辛苦苦救了他，结果都成了尹雪的功劳了。】

    凌玥没有解释，只是望着江宴离，指尖泛起冰凉。

    江宴离冷冽扫过她，温柔看向尹雪：“没必要心疼这种女魔头，她死都不会理解你为我付出的深情厚谊。”

    话落，凌玥眼睁睁看着江宴离反手刺进她的右胸。

    心头血要对准心脏取血，原来江宴离一直都知道她的心脏长在右边。

    那他上一次，为什么不直接捅右边？

    温热鲜血瞬间涌出。

    凌玥已经疼得无法思考，取心头血确实很痛，她当初痛得生生扣断了手指。

    这一次，她没有修为，也没有灵根，没撑多久就痛晕了过去。

    凌玥眼前渐渐模糊。

    太痛了，她怕自己撑不住了。

    意识坠入黑暗，她本能询问系统——

    【系统，你确定刺中右边心脏之后，我能离开了吧？】

    可下一秒，冰凉的手掌突然掐住她下颚，凌玥涣散的目光重新聚焦。

    是江宴离——

    “你想离开去哪？”

    “自然是去恢复功力修为，回来好将你千刀万剐。”

    凌玥连说话力气都没了，却还在嘴硬。

    昏死前，她听到江宴离比冰还冷的声音：“你放心，明天就是仙盟大会，等你熬过剔骨之刑的审判，我一定亲手送你上路。”

    次日。

    仙盟大会正式开始。

    凌玥强打起精神，准备迎接回家前最后的审判。

    江宴离却先将她抓去了英魂冢：“给这些被你害死的人磕头。”

    男人狠狠扣住她手腕，将她按在地上跪下。

    凌玥骨节被硌得生疼，下意识抽嘶了一声，捏着她的力道顿时一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