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顿好他后,李紫桐假意安抚道,“你先在这休息,我先把颐鸢送回家,再来看你。”
方苏俊满意地点了点头,便安心地在卫生院住下了。
回家的路上,李紫桐与蔡颐鸢一前一后地走着,谁也没有说话。
突然,李紫桐停了下来,转过身,眼神恶毒地看着蔡颐鸢,“你怎么还不走啊?你看你这在惹了多少是非!”
蔡颐鸢一顿,咬着嘴唇,低声道,“还有几天我就走了,你放心。”
“放心?”李紫桐突然冷笑了一声,“你让我怎么放心?只要你在这,苏俊的心就定不下来!”
蔡颐鸢低着头,她不敢看李紫桐,也不敢有半句反驳。
“既然你不肯走,那就不要怪我不客气了,都是你逼我的!”
蔡颐鸢一怔,还没弄明白李紫桐的意思,就眼前一黑,被人套进了麻袋。
再睁眼时,蔡颐鸢发现她躺在了一个废弃的破庙里。
四周站着十来个痞里痞气的男人。
见她醒来,男人们如苍蝇般涌了过来。
蔡颐鸢的瞳孔骤然收缩,浑身的血液仿佛在一瞬间凝固。
肮脏的猪圈、冰冷的拳头、那些男人恐怖的笑脸。
她的脑海中闪过无数个痛苦的回忆。
身体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眼泪夺眶而出,蔡颐鸢猛地一下扑到了地上,连忙磕头,“不要打我,不要打我,你们要怎么样都可以。”
额头处印出大片血渍,她却好像感觉不到疼似的,疯了一般地乞求着,声音沙哑而麻木。
男人们见状立马淫笑了起来,“小美人,哥哥们不打你,哥哥们疼你!”
蔡颐鸢一怔,立马明白了对方的意思,顺从地撩起了裙子。
这是她过去四年里学到的最有用地避免挨打的方法。
男人们见状,笑得更加猖狂,随即蜂拥而上,有人拽着她的头发,有人扯着她的衣衫,还有人直接将手伸进了隐秘处。
蔡颐鸢如木头人一般,面无表情地躺在地上,任由他们蹂躏,毫无反抗。
她的指甲嵌入地板,鲜血顺着指甲缝缓缓流出,但她却死死地咬着嘴唇,一声不吭。
她不能再像在猪圈时那么叫,这是她最后的尊严。
蔡颐鸢被活活折磨了两个小时,鲜血顺着她的双腿不断流出,那种蚀骨的绝望又回来了。
当男人们终于提着裤子心满意足地离开她身体时,蔡颐鸢如蝼蚁一般趴在地上,满身伤痕。
这时,一矮胖男人突然拉高声音,淫笑道,“哎,你们说,我们上了她是不是得留下点痕迹,下次见面好相认啊!”
众人听闻,狰狞地大笑了起来。
“可是该留下什么好呢?哎!有了,我们给她上个印记吧!”
说着他掏出火柴,点燃了一支香烟。
其他人立马心领神会,不约而同地点燃了香烟,随即缓缓向蔡颐鸢走去。
“嘶”蔡颐鸢忍不住低吼了一声,随即一股焦煳味从大腿内侧传来。
男人们见状,瞬间愣在了原地,他们从未见过能如此忍受疼痛的人。
但是同时,这也勾起了他们的好胜心,“我就不信你不疼,我就不信你不叫!”
他们拿着烟头,接二连三地朝蔡颐鸢的大腿内侧烫去,“滋滋”的皮肉炙烤声混着绒毛的焦煳味,让人头晕目眩。
蔡颐鸢死死地咬住下唇,直到满嘴血腥,仍一声不吭。
不知过了多久,也不知被烫了多少下,当烟头终于移开,那片红肿的皮肤上赫然烙着两个歪歪扭扭的字—“贱人”。
男人们站在一旁,满意地欣赏着自己的杰作,“这下金主该满意了吧?我们把这个女人折磨成这样!”
蔡颐鸢却好像没有听到一般,麻木地站起身来,摇摇晃晃地走出破庙。
可是没走几步,她就眼前一黑,狠狠地摔倒在地,意识模糊间,她看到了方苏俊,那个毁了她一生的男人,正眉头紧锁,一脸慌张地朝她跑了过来。
再醒来时,蔡颐鸢躺在了卫生院的床上,旁边站着之前那位和蔼的护士长,“哎,你这小姑娘到底是得罪了什么人了啊,竟然让人伤得这么重!”
听闻,蔡颐鸢没有吭声,本来这一切她可以独自承受,但突如其来的关心,却让她的心理防线彻底崩塌。
她张了张嘴,还未出声,李紫桐就扶着方苏俊走了进来,“哎呀,颐鸢,听说你遇到了土匪,我们都担心死了,苏俊还不顾重伤,说什么也要出去找你!”
听闻,蔡颐鸢扭头看了看站在一旁,脸色晦暗不明的方苏俊,心里一阵苦笑。
何必呢?害我至此,为什么还要在这装好人?
“我累了,想睡一会儿。”她不愿再跟他们纠缠,只想平安地度过接下来的几天,直到外公来接她。
“那你先歇着,我们一会儿再来看你。”说着,李紫桐温柔地走向床前,悉心地为蔡颐鸢掖好被角。
方苏俊却没有动弹,冷冷地看着蔡颐鸢,“你在乡下的时候到底惹了什么事,竟然惹得人家这样报复你?”
蔡颐鸢一僵,她敢惹什么人呢?在乡下的时候,别人不打她就算好的了,她怎么会去惹别人?
不过这些话,她永远不会对方苏俊说,这个害了她一辈子的男人,她永远不会原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