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京北之后,苏颜宁把自己关在老宅里,哪儿也不去,谁也不见。
每天一醒来,她就让人送几箱酒到陈墨言住过的房间里,喝得酩酊大醉。
每次喝到一半,胃部就会传来抽搐的剧痛,她对着酒服下药,然后继续买醉。
就这样自残了半个月,她的身体再也顶不住,吐了血被送进了医院。
等苏家人收到赶过来时,医生把诊断报告递了过去。
看着上面恶性胃穿孔几个字,苏父的脸色难看至极,苏母当场昏倒过去。
而等苏颜宁醒来知道自己的病情后,她却没有任何反应,双眼无神地躺在病床上,一脸死气沉沉。
而接下来的治疗过程也并不顺利。
不管谁来劝她都不听,不仅不遵照医嘱服药,还多次偷偷跑出医院,想逃避检查。
在这种情况下,她的病情恶化得很快。
苏家就这一个独子,为此急得到处求神拜佛,也没起任何效用。
直到苏母听见刘秘书说苏颜宁之所以自暴自弃,可能和陈墨言有关系后,便连夜赶到了阮家想和他见一面。
可任她把嘴皮子都磨破了,阮欢也不答应。
她气得不行,在门外破口大骂,被记者拍到了,当晚就上了头条。
同时爆出的,还有许多苏氏集团的内部问题。
其中最多的,就是苏颜宁感情用事、不堪大任的诸多恶行。
一时之间,苏家人的风评跌了个彻底,天天都有记者堵在苏家、医院的楼下,想挖出新闻。
为了保住所剩不多的声誉,也为了让苏颜宁有一个好的治疗环境,苏家人连夜把她送到了国外接受治疗。
外面再腥风血雨、纷纷扰扰,陈墨言一点也不关心。
回到京北后,楚江的项目出了点意外,还是要阮欢去跟进,所以她们的蜜月旅行还是延期了。
趁着这段时间,他搬去仙鹤山的别墅,亲自跟进装修。
等到阮欢出差回来,为了给她一个惊喜,他直接去机场拦住了她,然后直奔新家。
夕阳西下,璀璨的金光打在种满了郁金香的花园里,夏夜的晚风吹动着窗帘,檐角的风铃叮铃作响。
看着这模样大改、焕然一新的院子,阮欢笑得眉眼弯成了月亮,脸上满是温柔。
陈墨言拉着她往别墅里走去,一楼的客厅和厨房,二楼的卧室和书房……他一间间介绍着。
阮欢跟着他,听着他说起房间里的小巧思,慢慢熟悉着他们的新家。
最后,两个人牵着手,走到了顶楼阳台,一齐看着天边绯红的晚霞。
陈墨言搂她入怀,声音浅浅淡淡地飘在风里。
“你知道吗?在妈妈离世后,家成了一个遥远的代名词。在遇见你之前,其实我已经做好了孤身一人走完一生的打算。”
“但在办完婚礼那天晚上,你躺在我身边睡着了,那时候我们还不熟,我却睡得很心安,又一次找到了家的感觉。”
听着他的喃喃自白,阮欢嘴角的笑愈发浓烈。
“那你知道我是在哪天确定,你就是我的归宿吗?”
陈墨言歪着头看向他,眼里满是好奇。
“哪一天?”
阮欢扣住他的手,食指轻抚着钻戒,眼里似是盛着星光一般。
“听见你声音的那个瞬间,见到你的第一眼。”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