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巴图拖到撤离点，两个早已等在那的战士给他注射了什么东西，接着把他塞进一辆车厢。

    整个过程不到十秒，干净利落。

    我站在原地，望着东南方向。

    那边火光忽明忽暗，偶尔传来低沉的爆炸声，连脚下的地面都跟着轻轻颤动。

    显然，这场仗还没结束。

    这时一辆越野车滑到我身边，车门打开就瞧见李若寒。

    “上车。”

    我坐进副驾。

    她没立刻开车，而是拿着个平板电脑，盯着上面的实时战场画面。

    “咱们新武器的效果怎么样？”我问。

    她把平板稍微往我这边转了转。

    屏幕上是从无人机视角拍的画面。

    黑风谷地势凹陷，此刻却亮如白昼。

    爆炸的火光一次又一次的升腾，任何试图冲出来的人都被烧成焦炭。

    “枪炮，炸弹，导弹......对这些‘修行者’本身效果还行。”

    画面切换到热成像模式。

    可以清晰看到许多躺倒不动的人形热源正在快速失温。

    但也有些东西不一样。

    一些热量分布极其怪异的身影，在爆炸间隙中高速移动，甚至硬顶着弹雨向外冲。

    “但对这些东西，效果就差很多了。”

    李若寒用手指点了点屏幕上那几个异常热源。

    从外形上看，像一只多足的腐烂巨犬，子弹打在它身上只是溅起一团团黑气，小威力的爆炸也只能让它身形模糊一下。

    另一个方向，一个萨满召唤出的巨大兽灵虚影，像一头披着骨甲的熊，硬生生拍飞了一枚射向它的单兵火箭弹。

    “个别特别厉害的修行者，”李若寒划了一下屏幕，调出另一个片段，“甚至能做到这种程度。”

    画面里，一个穿着华丽狩衣的大阴阳师站在相对空旷处，一道肉眼可见的扭曲屏障在他面前展开。

    拖着尾焰的小型导弹一头撞上去，像撞进一团粘稠的液体里，然后在那屏障前被无形的力量挤压变形，最终哑火，掉在地上。

    “虽然不说有手撕导弹那么夸张，但用特殊能力硬抗或者偏转掉我们的武器，这些人确实能做到。”

    李若寒关掉平板，扔到后座。

    “说实话，我原本想的是，对付这种高价值单体目标，还是需要更具有针对性的手段，但现在想想，真要弄死他们的手段实在有些少。”

    “毒药试过了，辐射也试过了，甚至还有一些次声波之类的玩意也试过，我们能想象到的武器都用上了，可效果真的很有限，而我们不可能面对每一个修行者，都用导弹砸吧？”

    李若寒终于发动了汽车，调转车头，朝着战场侧翼的一个高地开去。

    “所以我们......需要你这样的。”

    车子很快开上高地，这是一个临时设立的前线观察所兼指挥点。

    几个通讯兵正在忙碌，李若寒下车走过去低声询问了几句。

    她回来后，递给我一个高倍望远镜。

    “东南方向，三点钟位置，山谷出口那片乱石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