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构剧情
一切与现实无关)
我穿成虐文里的绿茶助理,目标是抢走男主的一切。
男主和女主相恋七年,我仅用几个月就让她精神出轨。
她忘记男主过敏差点害死他,却记得我所有喜好。
男主捉奸在床后净身出户,我趁机转移财产。
十年后他本该王者归来,如今却在垃圾堆翻找食物。
我搂着女主轻笑:感谢你老婆和钱包的馈赠。
1
靠,穿书了。
上一秒还在电脑前骂这狗血番茄文里叫杨世的绿茶男助理段位太低,男主林奕辰窝囊又忍者神龟。下一秒香水味儿直冲脑门,眼前就是柳如烟那张清冷漂亮的脸,正蹙着眉看我简历。
杨世她声音挺好听,带着点居高临下的审视,为什么想应聘我的助理
我脑子嗡的一声,属于杨世的记忆和书里的剧情洪水一样灌进来——眼前这位是柳氏科技的冰山女总裁柳如烟,她老公林奕辰是公司董事长,两人从大学创业一路打拼到现在,七年感情,模范夫妻。而我,就是那个即将凭借身上有他们创业打拼时的影子这种扯淡理由被招进去、然后用几个月茶艺把他们搅得天翻地覆、最后成功上位的男版绿茶。
原著里,杨世成功了,但也只是成功让林奕辰痛苦离开、十年后王者归来把他踩进泥里。但结局关我屁事!现在壳子里换人了,我这个新杨世,胃口更大,心更黑。
林奕辰净身出户不够。我要把他骨头里的油都榨出来。
柳如烟后悔放屁!我要让她死心塌地跟我去瑞士逍遥。
至于林奕辰的王者归来呵,老子直接掐灭在摇篮里,让他连当流浪汉都得看老子脸色!
电光火石间,我脸上已经堆起一个恰到好处的、混合着紧张、仰慕和一丝脆弱倔强的笑,微微垂眼,声音放轻,带着点不易察觉的颤抖:柳总,我…我看过很多关于您和林董创业的报道。真的很佩服,白手起家,七年风雨不离不弃……
我适时停顿,抬眼飞快看她一下,又垂下,像是鼓足了勇气,我…我也想成为像您和林董那样强大、又彼此信任的人。跟着您,一定能学到很多。
最后一句,语气真挚得我自己都快信了。
柳如烟眼神明显动了一下。那里面有一闪而过的、对遥远青春拼搏岁月的怀念,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对现状的某种倦怠很好。原著诚不欺我,她对林奕辰那点嫌隙,就是我的突破口。
明天来报到。她合上简历,语气依旧没什么波澜,但我知道,鱼饵咬钩了。
是!谢谢柳总!我一定不会让您失望!我激动得语无伦次,把一个抓住人生机遇的穷小子演得活灵活现。
走出气派的柳氏科技大楼,阳光有点刺眼。我回头望了望顶层那巨大的落地窗,嘴角咧开一个冰冷的弧度。
林奕辰,你的好日子,到头了。你的老婆,你的公司,你未来那点可怜的王者资本…老子全要了。洗干净脖子等着吧,绿帽龟男。
2
给柳如烟当贴身助理,简直是天赐的作妖舞台。
我的核心战术就一条:无孔不入地挤进他们之间,把林奕辰的存在感稀释成空气,同时把自己包装成柳如烟疲惫生活里唯一的解语花、温柔乡。
柳如烟胃不好,有次加班到深夜,捂着胃脸色发白。林奕辰的电话打过来,大概是问要不要接。我抢在她之前接下电话,用不大不小刚好能让电话那头听清的声音关切道:柳总,您胃又疼了药在您左手边第二个抽屉,温水我马上给您倒。林董电话您先缓缓再接吧,身体要紧。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挂了。
柳如烟接过水杯,眼里难得地有了一丝暖意和依赖:小杨,还是你细心。
看看,林奕辰的关心,被我一句身体要紧衬得多余又碍事。
林奕辰对花生过敏,严重到能休克那种。这事儿柳如烟以前记得门儿清。但现在
一次商务晚宴回来,柳如烟心情不错,带回来一盒包装精致的甜点,随口道:奕辰,尝尝这个,新出的花生酥,味道很特别。
空气瞬间凝固。林奕辰拿着叉子的手停在半空,脸色在餐厅暖黄的灯光下白得吓人,眼神里全是难以置信的刺痛。他张了张嘴,喉咙像是被堵住,一个字都吐不出来。
我立刻大惊失色,一个箭步冲过去,几乎是夺过那盒点心,声音带着恰到好处的后怕和心疼:柳总!您忘了林董他对花生过敏啊!这…这要出人命的!
我转向林奕辰,满脸的愧疚和不安,林董,对不起对不起,是我没提醒柳总!都怪我!您千万别生气,柳总她最近太忙了,压力大,不是有心的……
我一边语无伦次地道歉,一边用身体若有若无地挡在柳如烟身前,仿佛林奕辰那受伤的眼神是什么洪水猛兽。
柳如烟也愣住了,看着林奕辰惨白的脸,才猛然想起什么,脸上闪过一丝尴尬和慌乱:奕辰,我…我忙昏头了,对不起…
林奕辰看着我们,看着他曾经深爱的妻子和一个外人一唱一和,他像个闯入别人家宴的局外人。最终,他只是极其缓慢地放下叉子,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声音干涩:没事…我,饱了。
他起身离开餐厅,背影僵硬得如同提线木偶。
柳如烟看着他离开,眉头微蹙,似乎有点懊恼,但很快被我递上的温水和一句柳总,您也是太累了,别太自责,林董会理解的给安抚下去。她揉了揉太阳穴,疲惫地靠进沙发:小杨,还是你记得清楚。
她甚至没心思去深究,为什么我记得林奕辰的过敏源,而她这个妻子却忘了。
看,林奕辰的命,在她心里,已经轻飘飘地抵不过一句太忙了和我廉价的安慰。而他受伤离场的沉默,只会让柳如烟觉得他小题大做,不够理解她。
这种戏码,每天都在上演。
柳如烟和林奕辰的结婚纪念日。多么重要的日子。原著里,杨世就是靠这天彻底击溃林奕辰的。
我提前一周就开始在柳如烟耳边无意地吹风:柳总,下周好像有个挺重要的国际视频会议时间刚好卡在晚上…会不会影响您和林董的安排啊
我一脸纯良地为她操心。
柳如烟正批着文件,头都没抬:什么安排
啊
我故作惊讶,就…下周三是您和林董的结婚纪念日啊!七年呢!很有意义的!
我语气里满是真诚的羡慕,林董肯定准备了惊喜吧
柳如烟握笔的手顿了顿,终于抬起眼,眼神里有一瞬间的茫然,随即被工作带来的烦躁取代:七年…时间过得真快。不过最近并购案到了关键期,奕辰他…应该能理解。
理解我心中冷笑。嘴上却担忧道:可是…这么重要的日子…要不我跟对方协调一下会议时间或者您看…我替您去挑份礼物给林董林董喜欢什么来着手工皮具还是限量手表
柳如烟被我这么一问,明显卡壳了。她皱着眉想了半天,眼神飘忽,最终带着点不耐烦挥挥手:算了,你看着办吧。挑个稳重点的就行。心意到了就好。
好嘞,柳总放心!
我应得欢快,转身时嘴角勾起。礼物我给她精心挑了个某品牌的金属袖扣,简约大气。但我知道,林奕辰最讨厌金属饰品硌着皮肤的感觉,他偏好柔软的羊绒和温润的玉石。这份心意,注定是根刺。
纪念日当晚,柳如烟果然被那个至关重要的跨国会议拖住了。我尽职尽责地陪在她办公室,端茶递水,处理文件,偶尔不经意地提醒一句:柳总,快十点了,林董那边…
柳如烟盯着屏幕,眉头紧锁,随口道:知道了,开完会就回。
我安静地退到一边,掏出手机,给林奕辰的号码发了一条早已编辑好的短信(用某个匿名虚拟号):如烟姐还在忙,让我先陪陪她。林董,纪念日快乐哦,别等太晚。
后面还跟了个可爱的笑脸表情。这条短信,足够点燃林奕辰压抑已久的怒火和恐慌。
果然,十一点刚过,总裁办公室的门被猛地推开。林奕辰站在门口,脸色铁青,头发有些凌乱,身上带着夜风的寒气。他手里还拎着一个精致的蛋糕盒,包装有些歪了。他看到宽敞办公室里只有我和柳如烟——我正俯身凑在柳如烟旁边,指着屏幕上的数据低声说着什么,距离近得暧昧。柳如烟则全神贯注,似乎并未觉得不妥。
林奕辰的眼睛瞬间红了,是那种被逼到绝境的野兽般的红。他胸口剧烈起伏,死死盯着我们,手里的蛋糕盒啪地掉在地上,精致的奶油和水果摔得一塌糊涂,像他们破碎的纪念日。
柳如烟!
他的声音嘶哑,带着破碎的颤音,今天是什么日子,你还记得吗!
柳如烟这才惊觉抬头,看到门口形容狼狈、双目赤红的丈夫,又看看地上狼藉的蛋糕,脸上先是闪过一丝错愕,随即被一种被打扰工作的不悦取代:奕辰你怎么来了我在开会!
开会跟他!
林奕辰的手指猛地指向我,指尖都在发抖,开什么会要贴那么近!开什么会要开到半夜!开什么会连我们的结婚纪念日都忘了!柳如烟!我是你丈夫!!
他几乎是吼出来的,积压了数月的屈辱、愤怒、恐惧在这一刻彻底爆发。
林奕辰!你发什么疯!
柳如烟也怒了,拍案而起,女总裁的威严不容冒犯,这是公司!注意你的身份!小杨只是在帮我处理数据!你脑子里整天在想些什么肮脏东西!
她的话像刀子,精准地捅在林奕辰最痛的地方。
我想肮脏东西
林奕辰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他看看愤怒的柳如烟,又看看惊慌失措地躲到柳如烟身后、一脸林董您误会了的我,那眼神,从极致的愤怒,慢慢变成一片死寂的灰败。他踉跄着后退一步,看着柳如烟,又看看我,忽然神经质地笑了起来,笑声越来越大,带着无尽的悲凉和嘲讽,笑得眼泪都出来了。
好…好…好得很!柳如烟,你很好…杨世,你更好!
他止住笑,深深地、用尽全身力气般看了柳如烟最后一眼,那眼神复杂得难以形容,有爱,有恨,有绝望,最终只剩下冰冷的空洞。他没再说话,转身踉跄着冲进了电梯。
办公室瞬间死寂。只有摔烂的蛋糕散发着一丝甜腻又凄凉的气味。
柳如烟站在原地,胸口起伏,显然气得不轻,还带着一种被冒犯的余怒。她根本没去细想林奕辰那崩溃背后的绝望。
我这才如梦初醒,一脸焦急和内疚:柳总!这…这都怪我!是我没注意距离!害得林董误会了!我…我这就去跟林董解释清楚!
我说着就要往外冲。
站住!
柳如烟喝住我,疲惫地揉着眉心,语气冰冷,解释什么他林奕辰现在越来越不可理喻!一点小事就闹成这样!让他自己冷静冷静!
她烦躁地挥挥手,把这里收拾了。继续开会!
是…柳总。
我低下头,掩住眼底得逞的寒光。误会这才刚刚开始呢,林董。您这顶绿帽子,我亲手给您戴稳了
3
林奕辰消失了几天。公司里流言蜚语开始发酵。柳如烟似乎铁了心要冷着他,用工作麻痹自己,对我的依赖更是与日俱增。她习惯了我递上温度刚好的咖啡,习惯了我精准地安排好她的一切行程,习惯了我总能恰好在她烦闷时说些轻松的笑话,习惯了我身上清爽的、带着阳光味道的气息——这味道是我特意选的,和过去七年林奕辰身上沉稳的木质调截然不同,代表新鲜和刺激。
我知道,火候差不多了。缺的,就是那最后一根压垮林奕辰的稻草——捉奸在床。地点,必须是他们的婚房主卧。这杀伤力,足以把林奕辰那点残存的念想炸得灰飞烟灭。
机会很快来了。柳如烟拿下了一个大单,心情极好,晚上拉着我去庆功,喝了不少酒。我保持着清醒,恰到好处地表现出一点微醺的依赖感。送她回到那个我曾无数次在门外窥探的豪华公寓时,她脚步虚浮,半个身子靠在我身上,钥匙都拿不稳。
柳总,钥匙给我吧。
我声音低沉温柔,带着安抚的魔力,轻易地从她包里摸出了那串象征着女主人身份的钥匙。开门,扶她进去。屋内一片漆黑,冷冷清清。很好,林奕辰还没回来,或者说,他可能根本没打算回来。
我半扶半抱着她,目标明确地走向主卧。那间充满了他们七年回忆的房间。我把她轻轻放在那张宽敞的大床上,她醉眼朦胧,脸颊酡红,无意识地呢喃着什么。我俯身,动作极其缓慢地靠近她的唇,却始终保持着最后一厘米的距离,温热的气息足以让她感知。我的手,轻轻拂开她额前的碎发,指尖若有若无地划过她的脸颊、耳垂…带着强烈的暗示和挑逗。
如烟…
我刻意压低了声音,沙哑而充满磁性,不再是那个恭敬的柳总。
就在这一刻!
砰——!!!
主卧的门被一股巨大的力量狠狠撞开!门口,站着去而复返的林奕辰。他像是刚从地狱里爬出来,头发凌乱,眼窝深陷,布满血丝的眼睛死死盯着床上——我正以一种极其暧昧的姿态俯在柳如烟上方,而柳如烟衣衫微乱,眼神迷离。
时间仿佛凝固了。
林奕辰脸上的表情,从震惊,到不敢置信,再到一种被彻底碾碎、血肉模糊的剧痛,最后,只剩下无边无际、吞噬一切的黑暗和死寂。他整个人晃了一下,死死抓住门框才没倒下。没有怒吼,没有质问,他甚至没有再看柳如烟一眼。那双曾经盛满爱意和星光的眼睛,此刻空洞得像个无底深渊,直勾勾地盯着我,里面翻涌着毁灭一切的疯狂和…解脱
柳如烟被巨响惊醒,迷蒙地睁开眼,看到门口形容可怖的林奕辰,又看看近在咫尺的我,瞬间酒醒了大半,脸色煞白:奕辰!你…你怎么回来了我…我和小杨…
她想解释,却语无伦次。
闭嘴。
林奕辰的声音沙哑得像是砂纸摩擦,轻飘飘的,却带着一种冻彻骨髓的寒意。他终于把目光转向柳如烟,那眼神冰冷得没有一丝温度,像是在看一个陌生人,一个…肮脏的垃圾。柳如烟,你真让我恶心。
这句话,彻底击溃了柳如烟。她猛地坐起身,又惊又怒:林奕辰!你胡说八道什么!我们什么都没做!小杨他只是送我回来…
送回来,送到我的床上
林奕辰扯了扯嘴角,那笑容扭曲而惨烈,七年…整整七年…柳如烟,我他妈就是个彻头彻尾的笑话!
他低吼着,猛地转身,像一头受伤濒死的野兽,冲出了主卧,紧接着是公寓大门被狠狠摔上的巨响。
房间里只剩下我和惊魂未定、又羞又怒的柳如烟。
柳总…
我立刻换上惊慌失措的表情,迅速拉开距离,对不起!都怪我!是我没注意…害得您和林董…
我声音哽咽,充满自责。
柳如烟呆坐在床上,看着空荡荡的门口,听着那声仿佛砸在心上的摔门声,身体微微发抖。她脸上交织着愤怒、屈辱、还有一丝…连她自己都没察觉的恐慌。林奕辰最后那个眼神,太可怕了。
不关你的事!
她突然烦躁地打断我,语气带着迁怒的冰冷,是他自己心理阴暗!神经病!
她像是在说服自己,猛地抓起床上的枕头狠狠摔出去,滚!都滚!让他滚!有种就别回来!
我低着头,嘴角在阴影里无声地弯起。滚他当然会滚。而且,会滚得干干净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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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林奕辰的滚,比我想象的还要决绝,还要…符合他窝囊废绿帽龟男的本性。没有哭闹,没有撕扯,没有歇斯底里地争财产。他选择了最体面也最懦弱的方式——静悄悄地消失。
几天后,一封签好字的离婚协议书,一份股份无偿转让协议(将他名下所有柳氏科技股份无条件转让给柳如烟),还有一张字条,冷冰冰地躺在柳如烟巨大的总裁办公桌上。字条上只有一行打印的字:
柳如烟,我不爱你了。保重。林奕辰。
干净利落,像一把淬了毒的匕首。
柳如烟拿着那张字条,足足看了五分钟。她的手指用力到指节泛白,脸上没有预料中的痛苦后悔,反而是一种被彻底忤逆、被狠狠打脸的震怒和…难以置信。
不爱我了
她猛地将字条揉成一团,狠狠砸在昂贵的红木桌面上,发出沉闷的响声,精致的五官因为愤怒而扭曲,他凭什么!他林奕辰算什么东西!离了我他什么都不是!他以为他是谁!跟我玩欲擒故纵好啊!我看他能硬气到几时!
她胸口剧烈起伏,像一头被侵犯了领地的母狮,对着旁边的我发泄着怒火,小杨,你说!他是不是疯了!
我心中冷笑。看,这就是柳如烟。七年的感情,在她看来,只是林奕辰离不开她施舍的证明。他的不爱和离开,不是让她醒悟,而是彻底点燃了她高高在上的傲慢和征服欲被挑战的狂怒。
柳总,您消消气。
我立刻递上一杯温度刚好的花茶,声音带着恰到好处的忧虑和心疼,林董他…可能只是一时冲动,钻了牛角尖。他那么爱您,怎么可能说不爱就不爱了也许…过几天冷静下来就…
我故意把话说得模棱两可,给她留足幻想的空间,也埋下更深的刺。
冲动我看他是蓄谋已久!
柳如烟冷笑,端起茶杯抿了一口,眼神锐利如刀,想用这种方式逼我低头做梦!把离婚协议给我!我签!
她几乎是抢过文件,龙飞凤舞地签下自己的名字,力道之大,几乎划破纸页。
看着那签好的文件,她似乎出了一口恶气,但眼底深处,那抹被冒犯的怒火下,隐隐浮动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茫然和…恐慌仿佛有什么东西彻底失控了。她烦躁地挥挥手:股份转让也生效!立刻去办!他想净身出户当圣人我成全他!我倒要看看,离了我柳如烟,他林奕辰能活成什么狗样!
是,柳总。
我恭敬地应下,拿起那两份价值连城的文件,指尖感受到纸张冰凉的触感,心底的狂喜几乎要喷薄而出。
净身出户林奕辰,你这个蠢货,你以为这就完了
属于你的战争结束了,而我的掠夺,才刚刚开始。
趁着柳如烟被愤怒和一种扭曲的证明欲(证明没了林奕辰她更好)冲昏头脑,我的行动快如鬼魅。她签下的那份股份转让协议,在我手里无声地掉了包。原件上,受让人悄然从柳如烟变成了一个我早已在瑞士设立的空壳公司——晨星资本。签名模仿柳如烟的笔迹,对我这个曾经的街头混混、如今的影帝级绿茶来说,小菜一碟。公证处的熟人一点小小的金钱魔法就能搞定。
至于林奕辰净身出户时留下的、那些他可能根本不在意或者忘了的零碎——几张分散在他名下的、连柳如烟都不知道的银行卡,里面躺着他们早年辛苦打拼积攒下、后来被遗忘的私房钱,数额不大,但足够普通人几辈子衣食无忧;几处早期以他个人名义购置、产权文件放在老宅落灰的房产;甚至包括他大学时期获得的一项核心算法专利的收益权…这些在柳如烟庞大家业里如同尘埃的小东西,此刻成了我精准捕获的猎物。
林奕辰消失得彻底。他注销了所有联系方式,像一滴水蒸发在烈日下。柳如烟起初还带着一种赌气的期待,等着他穷困潦倒、跪着回来求她。她甚至故意在我面前,把公司经营得风生水起,股价节节攀升,用忙碌和更大的成功来粉饰内心那点微不足道的空洞。
小杨,你看,没了他林奕辰,公司照样转!而且转得更快!
她站在巨大的落地窗前,俯瞰着城市璀璨的灯火,语气带着刻意的张扬和自负,像是在宣告一场胜利。
当然,柳总。
我站在她身后半步的位置,笑容温顺又充满仰慕,您的能力,从来就不需要依附任何人。林董他…离开是他的损失。
我的手,极其自然地、带着安抚意味地轻轻搭上她的肩头,感受着她昂贵丝质衬衫下微微紧绷的肌肉。
柳如烟身体几不可察地僵了一下,却没有躲开。她沉默了几秒,忽然转过身,目光锐利地审视着我,带着一丝探究和…复杂:小杨,你…是不是早就知道
她没明说,但我知道她问的是什么。
我迎着她的目光,没有丝毫闪躲,眼神清澈坦荡得如同山泉,却又适时地浮起一丝恰到好处的羞赧和…深情我微微低下头,声音轻而坚定:柳总,我…我只是不想看到您被不值得的人伤害。您值得最好的。
我没有正面回答,却给出了她此刻最需要、也最想听的答案——无条件的忠诚和仰慕。
柳如烟定定地看着我,那双曾经精明锐利的眼睛里,此刻翻涌着被背叛后的疲惫、被捧上高处的虚荣、以及一种抓住救命稻草般的…脆弱。过了许久,她紧绷的肩膀终于缓缓放松下来,甚至微微向我靠拢了一点,发出一声几不可闻的叹息。她伸出手,第一次主动地、带着点寻求慰藉的意味,轻轻回握住了我放在她肩上的手。
冰凉的手指触碰到我的掌心。我知道,最后的堡垒,坍塌了。
猎物,入笼
5
半年后,瑞士,卢塞恩。
深秋的卡佩尔廊桥笼罩在如纱的薄雾里,远处的雪山若隐若现,天鹅在碧绿的湖水中优雅地滑行。一切都美得像明信片。
我搂着柳如烟的腰,站在我们新购置的湖边豪宅露台上。她穿着一身定制的米白色羊绒大衣,颈间围着一条价值不菲的丝巾,妆容精致,气质比在国内时更添了几分养尊处优的慵懒和…被彻底驯服后的温顺。无名指上那颗硕大的钻石戒指,在稀薄的阳光下折射着冰冷的光芒,彰显着柳太太的新身份。
这里真美。
她靠在我怀里,声音带着一种尘埃落定后的满足和淡淡的倦怠,比国内清净多了。
你喜欢就好。
我低头,在她发顶落下一个吻,动作温柔,眼神却越过她的头顶,投向遥远的湖面,没有丝毫温度。我的手机在口袋里无声地震动了一下。我揽着她转身:外面凉,进去吧,你喜欢的香槟应该冰得差不多了。
回到温暖如春、奢华无比的客厅,巨大的壁炉里燃着真正的木柴,噼啪作响。我替她倒上冰镇好的唐培里侬,金色的酒液在水晶杯里荡漾。柳如烟慵懒地窝在柔软的沙发里,小口啜饮着,眼神放空,不知在想什么。
我则走到巨大的落地窗前,掏出手机。屏幕上是一条加密信息,附带一张照片。
点开照片的瞬间,一股难以言喻的快意,冰冷而粘稠,瞬间爬满我的脊椎。
照片的背景,是一个肮脏的、堆满腐烂垃圾的巷口。昏黄的路灯下,一个穿着破烂单衣、身形佝偻的男人,正用一根木棍,在散发着恶臭的垃圾桶里徒劳地翻找着什么。他的头发像枯草一样纠结板结,遮住了大半张脸,露出的侧脸上满是污垢和冻疮,嘴唇干裂出血。一只脏兮兮的流浪狗警惕地蹲在不远处,和他争夺着垃圾桶的所有权。
尽管面目全非,尽管狼狈如蛆虫,我还是第一眼就认出了他。
林奕辰。
那个曾经意气风发的柳氏科技董事长,那个拥有七年深情和未来的王者,此刻像一摊被世界遗弃的烂泥,在散发着死亡气息的垃圾堆里,寻找着一点点能维持他卑微生命的残羹冷炙。他手中那根扒拉垃圾的木棍,就是他仅剩的权杖。
信息内容只有冷冰冰的一行字:目标确认。持续监控。无异常。
无异常当然无异常。他早就被彻底碾碎了。从他签下那份净身出户的协议、像个懦夫一样逃离开始,他的人生就只剩下一条通往地狱的单行道。我安排的人,只是确保他在这条路上顺利地走下去,像阴沟里的老鼠一样活着,永远也翻不了身。他那些可能带来王者归来的零星资本早就被我无声无息地吸干抹净,变成了此刻我账户里跳动的数字和脚下这片价值连城的土地。
我甚至能想象出他此刻的状态:身体被饥饿和寒冷侵蚀,精神被无尽的悔恨和绝望反复凌迟。他或许偶尔会想起柳如烟,想起那个被他守护了七年的家,想起那个曾经意气风发的自己…然后被更深的痛苦淹没。他可能连恨我的力气都没有了,只剩下求生的本能,像蛆虫一样在泥泞里蠕动。
在看什么
柳如烟慵懒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她端着酒杯,赤脚踩在温暖的地毯上,走到我身边,好奇地探头。
我迅速按灭屏幕,脸上瞬间切换成温柔宠溺的笑容,自然地搂过她的腰,将她重新带回沙发:没什么,一点无聊的工作邮件。
我端起自己的酒杯,与她轻轻一碰,水晶杯发出清脆悦耳的声响,敬我们的新生活,我的柳太太。
柳如烟依偎在我怀里,脸上洋溢着被娇宠的幸福红晕,眼神迷离地看着杯中金色的气泡:嗯,新生活…
我搂着她,目光却再次投向窗外那片如画的湖光山色,嘴角勾起一个冰冷而满足的弧度。
林奕辰,看到了吗
你的老婆,在我怀里,温顺得像只猫。
你的钱,支撑着我现在奢靡的每一分每一秒。
而你,正在垃圾堆里,和野狗抢食。
感谢你老婆和钱包的慷慨馈赠。
这新生活,滋味真是…妙不可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