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和第六年,上校妻子对所有军备都明码标价。
压缩干粮五千一包,
防弹头盔八万一个,
就连我重伤急救都要收取十万每次。
我只能拼命完成外勤任务,24小时挣军功还债。
老婆得知后,嫌我在战场运尸体有损特战队威严,
下令助手打断我的双腿,将我关进禁闭室反省。
年迈的父亲跪在门外替我求情,却惹怒了老婆:
“老不死的东西,谁让你在这鬼哭狼嚎的,吵到阿寒的耳朵了!”
“给我把他的嘴打烂!”
轮番的重拳砸在我爸脸上,顿时鲜血淋漓,嘴角撕裂。
妻子还嫌不解气,命人割掉他的舌头,扔给野狗。
等我挣扎着爬到伤兵营时,父亲已经奄奄一息,性命垂危。
我悲痛欲绝,红着眼找妻子申请医疗物资,
她却冷笑着扔给我一张七亿的装备赔偿单,
“你个废物糟蹋我这么多装备,还有脸找我要物资!”
“三天之内不还清,就等着给你爸收尸吧!”
我心如死灰,带着冒死缴获的的急救药赶到时,
父亲已经含恨而终。
与此同时,女上校为竹马特批三万套战术装备的消息传遍整个军区。
我跪在父亲的尸体面前,眼泪决堤,
滔天恨意深入骨髓。
[1]
我颤抖着伸出手,想要抚摸父亲满是弹孔的脸,却在半空僵住。
丑陋狰狞的伤痕从胸口延伸到脖颈。
巨大的悲痛如潮水般将我淹没。
医院的护士们却置若罔闻,还在激动不已地分享喜悦,
“听说了吗?冷上校特批的最新装备已经运到徐指挥营地了!”
“女上校和天才指挥,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军区大佬都是这么秀恩爱的吗?”
我落寞地垂下头,
翻着背包里仅剩的一点物资,连块像样的裹尸布都没有。
绝望中,我只能给冷霁月打去电话,
可我还没来得及张口,电话那头就传来愤怒的责骂:
“韩立,谁给你的胆子来找我?”
“禁闭期间擅自使用通讯设备,罚款三千!”
“立刻交出来!不然那个老东西的命我随时可以拿走!”
又是这样。
六年来,冷霁月对我下达过无数次的处罚命令。
我早已习惯,可耳边又响起男人责怪的声音,
“韩队,违反条例就该受罚。”
“小月没有对你用刑已经是心慈手软了,你就不能懂点事吗?”
为了能让父亲体面下葬,我只能压着嗓子哀求,
“你能不能再借给我点物资?我会想办法还你的。”
“我爸他……”
“做梦!”
冷霁月暴怒地打断:
“再提那个老东西,下次打穿的就是你的脑袋!”
吼声几乎要震破我的耳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