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差点笑出声。

    既然如此，蒋雪娇你最好别后悔。

    我把离婚协议书拍在蒋雪娇面前。

    她愣了一下“陆绎舟，你哪儿来的胆子和我离婚？离开我你可什么都没有了！”

    顾北凡挽住蒋雪娇，“让他离，公司没他这个软饭男难不成还活不下去了？”

    蒋雪娇抿了抿唇似乎有些纠结，“我可以给你安排经理的位置，你别闹了。”

    “这个公司有顾北凡没我，有我没顾北凡，你自己选吧。”

    我直视着蒋雪娇，这是我最后一次给她机会。

    “雪娇，要不我走吧，别吵了。”

    顾北凡拉了拉蒋雪娇，看似在劝说但明眼人都看出来他在拱火。

    可蒋雪娇偏偏看不出来。

    “没有顾家的五百万，公司早该倒闭了！现在倒好，蹬鼻子上脸要和我谈条件？”

    “好，我走，记得把离婚协议书签了。”

    我转头走出了公司，拿出手机给我爸发去消息。

    “爸，发公告撤资吧。”电话那头传来父亲沉稳的声音：

    “好，早就该这么做了。你妈心疼你，怕你为难，一直压着没让我动。

    这样吧，你先来避暑山庄休息几天再说。”

    “好。”

    我看着手机屏幕上蒋雪娇和顾北凡在婚礼上依偎的照片，

    “她选了顾北凡，我尊重她的选择。但属于陆家的东西，她一样也别想沾。”

    “好，这才是我陆家的儿子”父亲的声音带着一丝欣慰。

    挂断电话，我深吸一口气将蒋雪娇的所有联系方式拉黑删除一条龙操作，然后径直驱车前往机场。

    飞机起飞，舷窗外熟悉的城市逐渐缩小。手机开了飞行模式，世界终于清静。

    屏幕上瞬间跳出几十个未接来电提示，几乎全部来自蒋雪娇。

    还有无数条短信和微信消息，从最初的质问，到后来的焦急催促。

    一个陌生号码打了进来，我犹豫了一下，接通。

    “陆绎舟！你死哪去了？！”

    蒋雪娇声音格外着急，“客户，供应商，银行。全都在找我们…

    公司账户被冻结了项目全停了！

    王总、李总他们说没有你根本不认合同！你马上给我滚回公司！立刻！马上！”

    她的声音因为极度愤怒有些破音。

    我靠在机场贵宾厅的沙发上，语气平静无波，甚至带着一丝嘲讽：

    “蒋总，我已经离职了。离职申请，你的顾副总不是已经代你批准了吗？”

    “离职？谁允许的？！”她声音高了起来，“我没有签过任何文件！人事部是吃干饭的吗？！”

    电话那头传来质问声，紧接着是人事经理小心翼翼的回答：

    “蒋总…是…是顾副总批的…”

    然后传来了一阵砸东西吵架的声音。

    “什么！撤资？投资的不是顾北凡他家吗？为什么要撤资？是不是搞错了。”

    蒋雪娇不可置信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

    “什么？陆家？投资人不是姓顾吗？”

    我突然知道蒋雪娇为什么以为是顾北凡他家投资的了。

    因为我二叔老婆姓顾，公司注册的时候用的我二姨的名字。

    刚巧顾北凡也姓顾。

    “顾北凡！你不是说那五百万是你家投的吗？！现在陆家撤资是怎么回事？！你说话啊！！”

    蒋雪娇的声音愤怒到开始破音。

    顾北凡的声音支支吾吾，语无伦次：

    “雪娇…你听我解释…当时你也没说清楚，是你非说是我家投资的…”

    “陆氏集团…不会是那个陆氏集团吧？如果得罪了他们…我们就彻底完蛋了，陆…陆…”

    蒋雪娇的声音在最后突然顿住。

    “不可能…不可能…陆绎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