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说…既然她找上门来了,就请少爷您过去看看。”
我眉头微蹙,她竟然还直接找到了陆氏总部?
“爸打算见她?”
“老爷说,有些话,还是当面说清楚为好。他在会客厅等您,您不用出面。”
我站起身,是该做个彻底的了断了。
陆氏集团总部大厦。
我走到会客厅门口,站在了侧面的观察窗后。
父亲背对着门口,中央站着形容憔悴的蒋雪娇。
她显然精心收拾过,试图维持最后的体面。
她双手紧紧攥着包带。
“陆董事长!您不能这样!”
她的声音带着哭腔,
“我们公司和贵集团合作一直很顺利为什么突然毫无征兆地撤资?还冻结了所有项目资金?
您知道这对我们来说意味着什么吗?那是灭顶之灾啊!”
父亲没有回头,只是端起手边的茶杯,慢条斯理地呷了一口
“蒋小姐,”父亲的声音听不出丝毫波澜,
“陆氏集团的所有投资决策都基于严谨的风险评估。
撤资,自然是因为贵公司不再符合我们的投资标准。”
“不符合标准?怎么可能!”
蒋雪娇激动地上前一步被旁边面无表情的安保人员抬手拦住,
“我们的核心项目进展顺利,市场前景广阔,并且公司人员没有大面积变动啊!”
“没有变动?”父亲终于缓缓转过身,“蒋小姐,你确定吗?”
蒋雪娇被这目光看得一窒眼神闪烁:
“我…我不知道哪里得罪了陆氏…但我愿意道歉!
只要您能恢复注资,什么条件我都可以谈!陆董事长,求您给我们一条生路!”
她的声音带上了哀求。
父亲放下茶杯,发出一声轻微的脆响。
“蒋小姐,你似乎搞错了一件事。”父亲的声音依旧平稳
“撤资的决定,并非出自我手。”
蒋雪娇愣住了,脸上写满茫然:
“不是您?那…那是谁?谁能有这么大的权力,让陆氏集团对一个核心合作方釜底抽薪?”
父亲的目光越过她,淡淡地吐出了两个字:
“我儿子。”
“您…您儿子?”
蒋雪娇彻底懵了,大脑一片空白完全无法理解这句话的含义,
“陆少…陆少爷?我和陆少爷素不相识,无冤无仇,他为什么要针对我们蒋氏?这…这不可能!”
她拼命摇头觉得这简直是天方夜谭。
她一直觉得我是山里来的,根本没有怀疑过我和陆家的关系,哪怕是一个姓氏。
“我们公司之后一个姓陆的,他家是乡下的对公司根本没有什么用啊!”
“素不相识?无冤无仇?”父亲重复着她的话,
“蒋雪娇,你费尽心机闯到我这里来,口口声声说不知道得罪了谁,却连自己曾经丈夫的名字都忘了吗?”
“我丈夫?陆绎舟?”
蒋雪娇下意识地反驳,“他…他怎么可能和陆氏集团有关系?他不过是个……”
“他不过是个什么?”父亲的声音陡然拔高,
“山里来的穷小子?倒插门的软饭男?连顾北凡一根手指都比不上的废物?”
每一个字都像一记响亮的耳光,狠狠扇在蒋雪娇脸上。
她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尽,身体摇摇欲坠。
“不…不可能…”她喃喃自语,
“他姓陆…陆…陆氏集团…陆绎舟…陆……”
一个她从未敢想、也绝不愿相信的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