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仅丢了钱还丢了命。
那不行,我最怕死了。
我拿着包裹正要从狗洞退出去,只见面前唰唰唰围上来一圈人。
他们左右分开让出路,有人从中间走出来,干净奢华的衣摆停在我眼前。
我卡在狗洞中间缓缓抬头。
对上那张冷若冰霜的脸。
新衣服,一丝不苟的头发,还有似有若无的香气。
真梳洗打扮了?
萧晖应居高临下地看着我嗤笑:「准备去哪儿啊妹妹?」
那些字幕还在持续增多。
【哟哟哟,还妹妹,平时在被窝里叫她怎么不叫妹妹?】
【死装男,有本事把披风脱了,硬得都不行了吧!】
【谁能想来未来大反派的白月光竟然是这么个无脑女配。】
【女配,你别傻愣着啊,勾引他,奖励他,爽死他!别说活命,你就是想当皇后他明天就能谋反!】
我震惊。
萧晖应不是恨我恨得牙痒痒吗?
2
十二岁时我爹娶了续弦,也就是萧晖应的娘。
而那时距离母亲抑郁而终不过半年。
我打心眼里讨厌他们所有人。
其中萧晖应排第一。
因为他太优秀了。
不过大我三岁,却沉稳懂事,饱读诗书,门门课业均是第一,父亲喜欢的不管是茶道还是马术他都能陪着消遣。
爹就总拿我跟他对比:
「若晖应是我亲生子,此生无憾了。」
说完又看着我狠狠叹了口气。
这比骂我一顿还难受。
我是女孩,我身无长处,他连提都懒得提。
以前他还不是这样的,闲暇时他偶尔还会教我写诗骑马。
自从萧晖应来了以后,父亲越发看我不顺眼。
他娘抢走了娘的夫君。
他也要抢走我的父亲。
我讨厌死了他。
仗着尚书府嫡女的身份,我开始明里暗里给他使绊子。
今儿故意找人在府外把他拦住揍一顿,明儿在他的饭菜里放泻药。
下人们基本也都是看人下菜碟的。
他们知道萧晖应虽常得我爹夸奖,但毕竟是外人,说句不好听的就是野种。
而我再不讨喜,也是正儿八经我爹唯一的血脉。
所以他们帮着我把萧晖应往死里整。
最狠的一次,一个马奴为了得我赏赐把萧晖应带到城外土匪窝扔了。
三天后他回来伤痕累累,还断了条胳膊。
而我被我爹揍得屁股开花。
这已经不是普通恩怨了,我差点要了他的命。
说实话。
萧晖应能活着长大,还进了内阁平步青云属实是奇迹。
他不恨我还惦记我?
谁能信啊?
反正我是不敢信。
就像萧晖应现在这么盯着我,一定是在想怎么整死我。
识时务者为俊杰,我这个人最惜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