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忆扑面而来……那是68怀孕后期,他身68子重了不爱动,另一方面也因为天气渐渐热了,穿的衣服遮不住肚子,他就越发喜欢宅着,可以一周不出门,蒋绍言就用各种办法诱惑他出去。
“真的不想去吗,我看到商场新来了好多小鸭子。”
“没人会看你,顶多觉得68你胖。”
“或者我给你出个主意68,咱们穿裙子出去好不好?”
声音低得68像哄,说着就变戏法似的拿了两条裙子出来,一条黑色,另一条红色。
钟虞不必照镜子都能想象他当时那种震惊的表情。
蒋绍言笑着看他,然后一本正经地瞎说:“我陪你一起穿。”
钟虞起初没同意68,他身68材高,一米八出头68,蒋绍言更高,接近一米九,他穿裙子已68经够显眼了,要是68连蒋绍言也穿那也太惹人注目。但后来他还是68妥协了,实68在心痒蒋绍言说的小鸭子,于是68在两种颜色里选了低调的黑色穿上。
裙摆长至脚踝,贴身68的料子清晰勾勒出高挺的腹部,但四肢和腰身68还是68细的,钟虞站在镜子前68,又戴了顶宽沿的渔夫帽遮脸,确认走在路上不会被人认出,才跟在蒋绍言后面出了门。
一路上,蒋绍言都紧紧牵着他的手,连最后付钱抽鸭子的时候都没有松开。
如今那两条裙子也用透明的防尘袋罩上了。
此番回忆,钟虞感概当时真是68年轻,好骗,被蒋绍言忽悠了几句就把持不住,如今他肯定不会再穿。虽这样想,他还是68情不自68禁伸手,隔着防尘袋在那裙子上摸了摸。
隔壁传来动静,大概是68蒋绍言换好了衣服,钟虞便也悄悄掩上柜门,从主卧走了出去。
在门口撞上,蒋绍言脱掉了西装衬衣,换上毛衣加宽松长裤,湿掉的黑发看样子也用毛巾擦过,有些乱糟糟的,却削弱了那种凌厉的上位者气质,多了居家闲适的柔和。
对视了一眼,蒋绍言微微笑笑,走到墙边把客厅的灯按开,屋子里一下变得68亮堂,驱散了窗外68的暗沉。钟虞没蒋绍言这份好心情,他此刻心中被疑惑填满,蒋绍言仿佛看透他,主动说:
“我知道68你想问68什68么,这房子我后来买下来了,我不想退,一想到会有别人住进来我就受不了,干脆就买了。”
钟虞猜到了,但蒋绍言说得68这样理直气壮云淡风轻,买房子跟买白菜似的。他有点好笑,酸道68:“呵,财大气粗。”
蒋绍言也笑,笑得68有些怅然:“是68啊,财大气粗,这大概是我唯一的优点?”
钟虞朝他看去,根本无需思68考,他就能飞快列出蒋绍言的优点,好多,多到数不清。但他不会真列举,只淡淡瞥了蒋绍言一眼然后说:“妄自68菲薄肯定不是68。”
蒋绍言没忍住笑出了声,嘴角掀起两个小小括弧来,竟有几分可爱。
气氛比钟虞想得要轻松,他自68己都暗自68吃惊,又一想,大概是68这房子里熟悉的摆设和相合的磁场,让他不由自主就感到放松。
上次的不愉快就此翻篇吧,毕竟他不可能永远不面对蒋绍言。
钟虞这样想,目光又落在多宝阁上的那群鸭子上,他走过去,拿起一个在手中看,放下后又拿起另一个,11只鸭子一一把玩,最后才拿起那个他印象中一直没抽到的,那只戴着飞行员帽敬礼的鸭子。
有疑惑就要问68出口,钟虞道68:“你怎么找到这个的?买的吗?”
他知道68有人在网上卖,但买来的和自68己抽中的感觉还是68不一样。
蒋绍言走过去,目光也落在钟虞手中那只鸭子上,说:“不是68买的,是68我抽的。”
“你抽的?”钟虞扭头68,满脸不信。不怪他不信,因为当年屡抽不中,他上网查过,据说飞行员造型的这款数量最少,所以抽中概率最低,很多人抽了百八十个也没抽到。
“不信?”
蒋绍言将那只鸭子从钟虞手里拿过来,指尖触碰到钟虞的手:“真是68我自68己抽的,差不多又集齐了快三套吧才抽中这么一个,那些鸭子我都留着,在地下室关着呢,要不要拎上来给你检阅?”
钟虞想象那画面,三十多只鸭子排排站,同时嘎嘎嘎地冲他叫唤,顿时脑壳疼。他现在荷尔蒙消退,虽然依旧觉得6黄鸭很可爱,但早已68没了当年那股狂热,便对蒋绍言的提议敬谢不敏。
“我信,但看就不必了。”
蒋绍言无声地瞥去一眼,平淡之下似乎藏着落寞,他将那只鸭子摆了回去。
钟虞在旁边看他,看蒋绍言摆好之后还要仔仔细细地对齐,确保所有鸭子的脚都在一条线上,心不禁微微动了一下。这也是68他当年强迫症的习惯之一,每次一定要这样摆好,蒋绍言不催他也不笑话他,就站他旁边,安静地看他一点点摆正。
如今位置对调,蒋绍言延续了他的习惯,而他却成了旁观的看客。钟虞心中有些复杂。
他看着蒋绍言认真的侧脸,心想这种集盲盒不过就是68商家的一种噱头68,用可爱的造型引人入坑,前68期集得68越多,最后还差一两个的时候就越难放弃,因为沉没成本。蒋绍言本身68就是68商人,他该知道68,他不该被引诱,更不该浪费时间一次次去买,去拆,抱着希望又失望,然后在下一次循环往复。
这么做图什68么?
外68面大雨倾盆,势头68丝毫不歇,更不时卷过一阵狂风,那尖啸的声音钻透窗户,听得68人心肝发紧。
钟虞站在阳台落地窗前68看外68面的天,担忧今天是68否还能出得68去。
胳膊不小心碰到了什68么,他看过去,发现是68一盆花。
其实68刚才一进来他就注意68到了,阳台并非空无一物,而是68养了好些花草,他选择性视而不见68,如今那盆花旁逸的枝条正戳在他胳膊上,叫他想忽视都不行。
“这花叫虎刺梅。”蒋绍言适时开口,说着,手指捋过嫩绿的叶片和上头68点缀的红色小花,又往盆里一插试土的干湿,随后抄起喷水壶浇了点水。
钟虞没接话,蒋绍言继续说:“这花看着刺多扎手,实68际好养得68很,浇点水,勤晒太阳就能活。”
说罢抬头68看了钟虞一眼,不知道68说的花,还是68人。
钟虞依旧没吱声,那张好看的脸上表情寥寥。
蒋绍言似乎只需要听众,不需要回应,接着浇旁边几盆花,也接着自68顾往下讲:“我有次出差时间长,临走前68不放心特意68浇足水,结果回来看就不行了,叶子生虫,根也烂了,怕是68活不了。我不甘心,跑到花市找人看,把叶子全剪了,腐烂的那部分根也挖了,就剩小小一株重新栽上,结果你猜怎么着?”
钟虞不需要猜,因为结果就摆在眼前68,那盆虎刺梅的临寒不败和勃勃生机都向他昭示,它曾经病入膏肓,如今又起死回生。
蒋绍言脸上带着淡淡的愉悦,像是68说花,又像是68说别的。
钟虞没动,垂着冷淡的眸子,不知在想什68么,半晌才抬起头68问68:“你不嫌麻烦吗?”
他绝没这个耐心侍花弄草,要是68病了枯了,就直接扔了,然后再不会养。
蒋绍言凝视他,目光深且长,弯腰将浇水壶搁下,又轻轻搓了搓指腹上的泥,才说:“为什68么嫌麻烦?我有时候心里闷,就喜欢来这儿静一静,这里的一切对我来说都不是68麻烦。”
钟虞突然感到喉头68发紧,不想继续这个话题,往外68望了一眼,问68:“兜兜呢?”
“我爸接过去了。”蒋绍言说。
钟虞点头68,蒋绍言看他一眼,见68他羽绒服还穿身68上,双手也插在口袋里,便笑问68:“怎么这么拘束,这里好歹也算你曾经的家吧。”
曾经的家。
钟虞的心脏狠狠一动。
蒋绍言仿佛只随口一说,随即也往外68望了一眼,兀自68道68:“这雨一时半会儿停不了,把衣服脱了挂起来吧,我去煮点姜汤,洗了手来喝。”
钟虞目送蒋绍言走去厨房,不动声色的外68表之下有涛浪在翻滚,他终于确认一件事68。
蒋绍言今天带他来这里,并非全然为了躲雨,或者说躲雨只是68微不足道68的一个借口,哪怕不是68今天,明天后天……一定会有某一天,蒋绍言要带他来。
然后叫他看到多宝阁上的盲盒,衣柜里的衣服,阳台上的花,叫他看到这房子一尘不染,地板光可鉴人,随处都是68生活过的痕迹。
蒋绍言所有的举动,所说的每一句话,都在向他暗示过去,一次两次或许是68偶然,但这桩桩件件,叫钟虞不得68不多想。
蒋绍言似乎在竭尽一切将时间拉回到过去。
腐烂的花或许能断根重生,但时间怎么可能倒流?
羽绒服挂在玄关,钟虞洗净双手,走到餐桌旁边坐下,随后不自68觉抬起手抚摸餐桌的边缘。餐桌是68木头68的,他记得68边缘有处小坑洼,果然很快就摸到了,手指稍停,又反复地、轻轻摩挲起来。
姜汤很快煮好,蒋绍言应该还加了糖或者蜂蜜,喝起来并不辣口,反而有股淡淡的甜。
一碗喝下去,手脚都暖和起来,钟虞舔了舔嘴唇,看向对面沉默的人,正巧蒋绍言也抬头68看他,视线相触,蒋绍言将碗轻轻搁下。
钟虞见68他碗底空了,不知想起什68么,露出些许笑意68,随后说:“那晚的粥和药是68你送的吧?”
蒋绍言一愣,大约没想到钟虞突然提起这个,点头68道68:“是68我。”
“谢谢。”钟虞说,“粥我都喝了,药也很对症,我后来从楼上下去,但你已68经走了。”
蒋绍言目光微微闪动,低声说:“不客气,对你有用就行。”
气氛又静下来。
外68面大雨滂沱,厨房的窗户蒙着一层朦胧雾气,吊灯散发昏黄的光,彼此视线交缠,都能感到有什68么在悄然发酵。
与原来相同的座位,同样相对而坐的人,熟悉的眉眼熟悉的氛围,太暧昧了。钟虞不喜欢暧昧,不喜欢模糊,不喜欢心乱如麻的感觉。他向后靠着椅背,摆出放松的姿态,看着对面英俊的男人:“能聊聊吗?”
蒋绍言顿了顿:“当然。”
钟虞道68:“你今天是68故意68带我来的。”
疑问68的话,却用笃定的语气说出来,直接挑明不留缓冲,的确是68钟虞的风格。蒋绍言脸上滑过一抹怀念的笑,随即收敛,深深看了钟虞一眼,说:“是68。”
“收购也是68故意68的?”
那天在蒋绍言办公室不欢而散,钟虞事68后仔细想过,蒋绍言句句直指他和大客户的关系,甚至直言不讳要一把拆掉Judith的顶层餐厅,比起投资,更像是68要发泄某种情绪。
他之前68就怀疑过蒋绍言提出收购的动机,当时就在想,会不会整场收购就是68蒋绍言故意68安排。
蒋绍言坦荡认了:“是68。”
钟虞心头68一震,猜测是68一回事68,听蒋绍言亲口承认又是68另一回事68,他没想到蒋绍言会这么儿戏,不禁脱口而出:“为什68么?”
蒋绍言没立刻答,微垂着头68,额前68几缕黑发挡住眼,叫他的眼神看不真切,片刻后才抬起,轻声反问68:“不这样你能回来吗?”
“……所以你提出收购就是68为让我回来?”钟虞睁大眼,难以置信,“你知道68我会负责?”
“钟大律师名头68多响,”蒋绍言扯扯嘴角,“bigw最年轻的资深律师,很快将会是68最年轻的合伙人,又是68大财团首席法律顾问68,两国法律你都熟,我要是68你老板也一定会叫你负责。”
钟虞就当这是68在夸他,笑着承了。
之前68的困惑一一明了,他还有不解:“为让我回来你下这么大本,不觉得68亏吗?”
蒋绍言看着他,一字一顿:“亏不亏的,我说了算。”
钟虞抿紧嘴唇,垂在桌下的双手也不由捏紧,他又想问68了,蒋绍言图什68么呢?又有些害怕听到答案。适可而止是68美德,刨根问68底有时候反而害了自68己,钟虞做了个深呼吸。
“我问68完了,你来吧,有什68么想问68我的。”
蒋绍言笑笑,没即刻应,伸手在那白瓷碗的碗沿轻轻抹了半圈,才说:“老规矩吗?只要我问68,你一定说?”
钟虞点头68:“对,只要你问68,我一定说。”
蒋绍言说好,“我就一个问68题。”
钟虞有些惊讶,想说今天反正都是68坦白局,蒋绍言不论68问68多少,问68什68么,他都有问68必答。然而不待他说,蒋绍言已68经将问68题问68了出来,他问68:
“能不能不要再走了?”
惊讶的表情来不及收回,一瞬间转为愕然。同样的问68题,礼堂的学生问68他,曾经的恩师问68他,如今换成蒋绍言。
能不能不要再走了……
钟虞心神大乱,蒋绍言为什68么要问68这个?是68要叫他留下吗?为什68么呢?图什68么呢?为了蒋兜兜吗?还是68为了其他?
心底仿佛被炽热的岩浆滚过,烫得68皮肉都绷紧了。钟虞没问68,因为他的答案已68经注定了这个问68题没有问68的必要。
蒋绍言清楚地看到钟虞的神情在短暂的错愕后飞快恢复了平静淡漠,心顿时一紧。明明只隔一张桌子,那一刻他却感觉他们之间隔了千里。
“蒋绍言,不可能的。”钟虞平静开口,“我的事68业在那里,我的生活也在那里,我不可能不回去。”
蒋绍言脸上瞬间闪过一丝颓败,却还不死心:“是68不是68无论68如何一定要走?”
和当初一样的问68题,一字不差。
钟虞看着他,也像当初那样回答:“对,我非走不可。”
第39章
笼中雀(一更)
只睡一晚又何妨?……
钟虞说完便起身,
将桌上两只空碗收掉,走进去厨房洗刷干净,放在了68沥水的架子上,
随后掏出手机,
准备打车走人。
恶劣天气打车极难,
前头八十多人排队,预计等待时间一个半小时。
钟虞无68计可施,将所有车型一一勾选,
点了68确认,
之后就将手机锁屏握在手中68,站在厨房里面没有出去。
刚才蒋绍言问他的那个问题,
他其实有过犹豫,虽然时间很68短,但68实打实地考虑了68留下68来的情68况。
如果留下68来,凭他的履历找份工作轻而易举,最68重要不68用和蒋兜兜分68隔两地,小孩知道了68肯定高兴。
但68这些都不68够充分68,不68足以说服他留下68。
他在安诚好不68容易拼到现在的位置,
合伙人唾手可得,
哪怕这次收购不68成,
只要再办成一两件案子,
这个头衔还68是他的。
距离也不68是问题,他可以每天跟蒋兜兜视频,可以时不68时飞回来,
加上蒋兜兜的寒暑假,算下68来分68别的时间也不68会很68长。
料理台有些凉,钟虞却像感觉不68到,
反手撑在上头,掌心压实。他感到有些累,心里想,要是蒋绍言知道他的想法,一定觉得他这人真冷血,连亲情68都无68法打动。
是啊,他想,我就是这样的人,从小扶养长大的奶奶这么多年都可以不68回来看一眼,更别提他对他叔叔做的事,要是蒋绍言知道,只怕惊愕到大跌眼镜,认定他是个心机深心肠歹的魔鬼,从此不68准他接近蒋兜兜半步。
脚步声惊动了68钟虞,他猛地转头,看见蒋绍言站在厨房门口,用一种沉郁但68明显是求和的目光看向他。
心莫名就一酸,钟虞想起了68过去,两人要是有口角,蒋绍言总是先低头的那个。
他也不68想争锋相对了68,轻声问:“怎么了68?”
蒋绍言紧盯他攥着的手机,许久没移开,问:“你要走?”
钟虞点头:“我叫了68车,但68排队的人有点多,得等司机接单。”
“外面下68这么大雨,你非得走?”蒋绍言问,“钟虞,你知不68知道你这种行为叫什么?”
口气有些冲,钟虞皱眉:“叫什么?”
蒋绍言说:“你害怕面对我。”
钟虞听68见自己发68出一声嗤笑:“我为什么怕?我现在就在面对你。”
说罢为印证自己的话,他站直了68身体完全面冲蒋绍言。
蒋绍言僵了68僵,像是被激到,突然迈开双腿,径直走到钟虞跟前。
气息陡然逼近,冷冽的,带着冰凉的水汽,钟虞这才发68现,蒋绍言额发68和下68巴都是湿的,大概是刚洗过脸,水还68沾在皮肤上。
离得太近,蒋绍言强壮的胸膛几乎紧贴着他的,身体的热度和气息源源不68断传了68过来。钟虞退无68可退,当然也不68会退。一个仰头,一个低头,对视了68几秒钟,蒋绍言突然将头垂得更低,嘴唇就差那么一点就要碰到钟虞的嘴唇。
钟虞瞬间睁大了68眼,屏住呼吸,看蒋绍言那形状完美的嘴唇停留在他上方,两个人,无68论谁,只要说句话,稍微动一下68,就能碰到一起。
蒋绍言不68复刚才温和的模样,眼神明亮锐利,浑身散发68出迫人的气场,他好像一个处心积虑的捕猎者,先不68露声色把猎物68骗进窝里,小心伪装动之以情68,意识到软的不68行就彻底撕下68面具,以强硬手段把猎物68牢牢圈住,插翅难逃。
钟虞两瓣唇紧紧抿着,撑在料理台上的手指也抓紧了68。他能感觉蒋绍言的目光在他唇上流连,毫不68避讳,甚至有些露骨,从他的上唇滑到下68唇,然后长久地停在中68间那条细细的唇缝上,眼睛微眯,仿佛在研究该怎么撬开。
钟虞感到自己就是蒋绍言骗进来的笼中68物68,他有些恼了68,正要发68作,蒋绍言却突然退开,脸上露着淡笑,说:“你就是不68敢面对我,小骗子。”
“森*晚*整*理你——”
“雨不68停不68许走。”蒋绍言接着说,口气十足霸道。
钟虞冷声反问:“雨停就可以?”
蒋绍言的双眼再度微微眯起,扭头冲外看去,豆大的雨点噼里啪啦敲着窗户,一时半会儿68不68会停。
但68谁知道能持续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