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数着电梯楼层的数字，就像小时候数母亲咳血的次数。

    "叮——"18层的指示灯亮起时，电子女声用甜腻的语调提醒："龙渊研究所到了。

    "金属门向两侧滑开的瞬间，冷空气裹着福尔马林味涌进来，我腕间的电子镣铐发出细微电流声。

    高个子军官——他现在自称陈少校——的皮靴在地板上敲出规律声响。

    走廊两侧的玻璃舱室里，漂浮着各种嫁接生物：长着鱼鳃的猕猴、背部隆起的类人胚胎、浸泡在绿色溶液中的......兽人手掌。

    "2047号样本，请进。

    "白炽灯突然全亮，我不得不抬手遮挡。

    等瞳孔适应光线后，眼前的景象让胃部抽搐：手术台边的托盘里，我那枚沾着绿液的校徽正在沸腾，把不锈钢盘腐蚀出蜂窝状孔洞。

    "你的血样很有趣。

    "穿防护服的女人转过身，胸牌上印着"林雪研究员"，可她的声音和三天前带走母亲的人一模一样，"PH值1.3，却能维持细胞活性。

    "她举起滴管，我的血液正在腐蚀玻璃壁。

    陈少校突然按住我肩膀："小朋友，你妈妈现在靠人工肺维持呼吸。

    "他指尖弹出利爪，在我校服上划开破口，"听说兽人的自愈能力...""我要见母亲。

    "我盯着他脖颈处忽隐忽现的鳞片，"还有，你们不是军人。

    "林雪的笑声像生锈的齿轮转动。

    她按下遥控器，整面墙变成透明显示屏：母亲躺在卫生舱里，嘴角的绿血正顺着呼吸面罩纹路蔓延。

    更可怕的是她的腹部——有什么东西在皮肤下蠕动，形成拳头大小的凸起。

    "辐射病晚期合并未知寄生体。

    "林雪用激光笔圈住母亲腹部的异动，"不过别担心，只要你配合......"我扑向显示屏的瞬间，电子镣铐爆出蓝色电弧。

    剧痛从颈椎炸到尾椎时，我听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