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里的黑暗之门还只是脚手架。

    防空洞的经历后，我的痛觉开始倒错。

    此刻被江风吹裂的嘴唇感受到的是母亲梳头的触感，而肋骨的瘀伤传来火锅沸腾的温暖。

    最糟糕的是饥饿感，当我盯着广场投屏上的军用罐头广告时，视网膜上会自动浮现兽人语的能量分析表。

    "小哥哥要擦鞋吗？

    "穿红舞鞋的女孩不知何时坐在旁边。

    她膝头的铁盒里不是鞋油，而是各种金属义肢零件。

    当看到我掌心的绿纹时，她突然用兽人语低吼："杜隆坦的血在哭泣！

    "我下意识回应的吼声把自己吓到了。

    女孩却笑出酒窝，转身蹦跳着引我穿进小巷。

    在爬过三道锈蚀的防盗门后，我们来到了地下诊所——用轻轨车厢改造的手术室里，穿白大褂的女人正在给兽人接生。

    "樟脑丸要化了。

    "我刚说完暗号，头顶的霓虹灯突然爆闪。

    女人转身时口罩滑落，她的下半张脸布满鳞片，舌头分叉如蛇形。

    "比预计晚了两天。

    "她示意我躺上手术台，"林雪给你注射了K-73催化剂吧？

    "冰凉的听诊器贴上胸口时，突然变成活物钻进衣领。

    剧痛让我蜷缩成虾米。

    当兽语咒骂脱口而出时，女人却兴奋地记录数据："痛觉转化率92%，脊髓神经出现图腾纹路......"她突然用机械臂按住我，"想救母亲，就让古尔丹的颅骨彻底苏醒。

    "我咬碎后槽牙藏的刀片——那是瘸腿张教我的最后一课。

    鲜血喷溅在手术灯上时，整个诊所响起震耳欲聋的号角声。

    记忆如潮水涌来：五岁生日那天，父亲实验室泄露的绿雾，母亲把我塞进保险柜时说的不是"别怕"，而是"记住"。

    当我在血泊中睁开眼时，诊所己成废墟。

    红舞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