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蹲在五十米高的城墙上补焊裂缝时，总忍不住数下方弹坑里的蘑菇。

    那些灰白色的伞菌从弹壳里钻出来，在晨雾中微微颤动，像极了母亲咳出来的肺组织碎片。

    焊枪喷出的绿焰灼得眼眶发烫，但这比起上周西的"治疗"根本不算什么——那个蛇脸女人往我脊椎里注射兽人脊髓时，我甚至闻到自己脑浆沸腾的味道。

    "菜鸟！

    "监工的老兵用枪托砸我后背，"东区34号裂缝！

    "他防毒面罩下的眼睛布满血丝，这让我想起瘸腿张被绿焰吞没前的眼神。

    握紧焊枪的瞬间，掌心纹路突然发烫。

    邪能火焰不受控地暴涨，将钢筋熔成翡翠色的钢水。

    老兵惊恐后退时，我听见城墙夹层里传来婴儿啼哭——和地下诊所那些兽人幼崽的哭声一模一样。

    "你身上有死老鼠味。

    "擦肩而过的瞬间，老兵突然低语。

    他橡胶手套里闪过金属冷光，那是龙组的追踪器编号。

    我转身时城墙突然剧烈震动。

    警报声撕裂浓雾，城墙外的辐射云层中亮起无数猩红光点——是兽人的双足机甲，它们外壳上爬满发光青苔，像移动的翡翠山脉。

    ---我的焊枪成了最可笑的武器。

    当第一发邪能炮弹击中城墙时，记忆突然出现断层。

    等意识恢复时，我发现自己正徒手攀在外墙裂缝处，指尖深深插进正在凝固的钢水。

    下方三百米处，兽人工兵正在用骨锯切割合金板，它们头盔上装饰着熟悉的辣条包装纸。

    "陆云！

    "有人在防空洞入口挥手。

    是红舞鞋女孩，她双腿己经变成反曲的机械肢，"西侧排水管！

    "我跃入管道的瞬间，追踪弹在身后炸出绿色火球。

    黑暗中传来齿轮转动的声响，生锈的梯级突然开始自动重组——这是父亲设计的虹膜锁，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