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还在烧，把广告牌上的笑脸烤成哭脸。

    林夜攥着老张的机械臂，防滑纹硌得掌心生疼。

    阿星蹲在污水坑里洗照片，蓝血把脏水染得像劣质墨水。

    "第七研究所在东三街。

    "她甩了甩照片，水珠在火光里变成星图，"建议骑狗过去。

    "机械狗正啃着半截焦尸，电子眼滋啦滋啦冒火花。

    林夜踹了脚狗屁股，摸到个硬疙瘩——老张闺女小雨的机械蝴蝶发卡，和他妈当年别的一模一样。

    "这玩意..."他掰开发卡，弹簧蹦出张记忆芯片，"艹！

    "阿星突然抢过芯片插进太阳穴，眼珠子乱转像老式电视机雪花屏。

    工棚废墟里飘起全息投影：穿白大褂的女人抱着婴儿哼歌，胸口名牌写着林晚秋。

    林夜后槽牙咬得咯吱响——那是他妈生前的影像。

    "警告，母体记忆载入中。

    "阿星的白发缠住机械狗，狗嘴突然发出女声："小夜，快逃！

    "跟记忆里妈被机械触手卷走前喊的一模一样。

    履带声又响了，这次混着无人机蜂鸣。

    十七八个改装人从火场爬出来，眼珠子清一色泛着财团红。

    领头那个脖子镶着扬声器，放的是天穹财团司歌："神爱世人~赐我永生~"阿星的白发炸成钢丝球，废墟里的铁片子叮当乱飞。

    老张的机械臂突然活了，哐哐砸自己天灵盖："快走！

    他们在我脑子里装了..."话没说完就爆成零件雨，齿轮崩到林夜脸上划出道血口。

    机械狗突然人立而起，狗肚子裂开弹出辆破摩托："汪！

    滴滴代驾！

    "林夜跨上摩托才发现，油门把手是截人类脊椎骨。

    阿星搂着他后腰，蓝血顺着衣缝往裤裆里渗："建议开启痛觉共享。

    "无人机群黑压压罩过来，跟蝗虫似的。

    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