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两天后查出了真相,虽然跟洛怀州说得不一样,但结果还是让姜幼希望破灭了。
当年派去抓李寒星的几个人找到了。
因为李寒星不服从,打了李寒星两巴掌,踹了两脚,但都是很轻的,最多构成轻伤。
而李寒星的病例显示。
李寒星有先天性心脏病。
他是因为心肌梗死,救治不及时,导致的植物人。
“池总,当年在车上,我们也就吓唬了那小子一下,看他脸色发白,我们就放他下去了,我们也不知道会这样……”
保镖战战兢兢,想起什么,“对了,我、我当年在车上,捡到一瓶治心脏病的药,现在想起来,可能是那小子掉落的……”
姜幼听到这样的话,基本上能猜出了大概。
李寒星是因为心脏病发作,又没有了药,导致昏死在路边。
可是,如果当初池妄没有派人去抓李寒星,就不会发生这样的悲剧了。
他没有杀伯仁,?轻?吻?梨?子?整?理?伯仁却因他而死。
夜里,姜幼洗完澡,发现池妄不在房间里。
她出去找,看见池妄站在落地窗前吸烟。
背影深邃,几乎与夜色融为一体。
她慢慢走过去,从身后抱住他。
池妄抽烟动作微微一顿,姜幼感觉到他身体僵了一秒,随即磁性的声音,带着背脊轻微震颤,“怎么了?”
“没有。”姜幼把脸贴在他宽背上,双手圈住他的腰,“你还在想李寒星的事吗?”
池妄吸了一口烟,拿起烟灰缸掐了烟。
姜幼继续问,“你打算怎么做?”
池妄转过身,将她搂进怀里,“小小不用管,这是我跟洛怀州之间的恩怨,我会处理好。”
姜幼知道,池妄不让她掺和这事,是不想让她跟洛怀州接触。
姜幼转移话题,“哥哥,我觉得你最近瘦了好多,是太累吗?”
池妄笑了,笑得有点痞,“吃少了,当然瘦。”
姜幼都摸到他突出的胯骨,叹了口气,“那明天我来做饭,不然抱着都不舒服了。”
池妄没好气的拎起她的耳朵,“我说吃你。”
姜幼耳朵红了红,“你怎么总是这样……唔。”
池妄把她推到落地窗上,用力吻住她的唇。
“好久没亲你了。”
“昨天不是才亲了吗?”
“啧,现在接个吻,居然按天计算了。”
这样下去不行,以后每天都要亲她好多遍。
第175章
哥哥开始变禁欲佛子了
池妄向来不约束自己的行为,怎么想便怎么做了。
姜幼被翻转过去,按趴在落地窗上。
睡裙肩带被池妄扯开,滑落在地。
还是很稚嫩的身体,娇小的背脊能被池妄的胸膛整个罩住,月光下莹白诱人,仿佛能掐出水来。
“嗯……哥哥,不要往下亲了。”
池妄顿住,“小小不要哥哥的吻,要什么?”
姜幼脸颊烫红,慢慢往后退,贴上了他。
池妄笑了一声,“原来是想让哥哥欺负你。”
姜幼不高兴,心里憋太久了,索性一鼓作气说出来,“哥哥最近染上什么怪癖,不是用嘴就是用手,拿我当逗你愉悦的玩具么?”
池妄听见她的控诉,贴在她耳边叹息,“小小,哥哥没有拿你当玩具……”
可她不喜欢这样,以前对池妄来说,这只算是前戏。
池妄仰头叹息,“再闹,哥哥要忍不住了。”
“那就不要忍了。”
池妄身形微僵,“你说什么?”
姜幼扭头,黑白分明的眼眸觑他,“以前哥哥是不经过我同意,想来就来,现在我允许哥哥碰了,哥哥又跟个小媳妇一样矫情上了,你到底在闹什么别扭?”
池妄被她这番话和质疑的眼神,搞得愣住,竟是一句都反驳不了。
什么小媳妇,什么矫情别扭?
他是被这丫头鄙视了?
池妄咬牙,深吸了一口气,“既然你这么想要,哥哥满足你。”
……
姜幼四肢疲软的要往下坠落。
池妄捞住她的腰,抱她去浴室清洗。
激烈情事过后,姜幼全身皮肤泛着酡红,水光迷离的眼睛,透着一丝妩媚。
池妄把她放在浴缸里,握住她的脚踝,吻了吻她的小腿。
姜幼脚趾蜷缩,坐起来,伸手勾住他的脖子,带起的水珠,把他衣服都打湿了,“为什么不陪我一起洗?”
池妄被迫俯下身,姜幼整个挂在他脖子上,笑着摸了摸她的脑袋,“乖,我先给你清理。”
姜幼噘嘴,“哥哥答非所问。”
她这副撒娇的样子,池妄被她撩拨得心痒痒,“你再这样闹我,我又想要了。”
“那就要呗。”
池妄猝不及防噎住。
她现在是越来越大胆,越来越主动粘人了。
池妄低沉磁性的嗓音染上暗哑,“你听话点,我给你洗,要是再闹我,你自己洗。”
姜幼哼唧一声,推了他胸膛一把,不高兴地躺了回去。
池妄都不想要,她总不能贴着上去吧。
给姜幼洗完澡,池妄擦干净她身上的水珠,抱着她放在床上,“乖乖的,等会儿抱着你睡。”
“嗯。”
池妄亲了亲她的脸颊,转身去浴室了。
姜幼看着他的背影摇头。
以前池妄重色重欲,花样百出,现在倒像个禁欲佛子。
她有点不适应了……
……
次日上午。
李寒星病房的门突然被打开,进来几个男人。
李寒星的母亲懵了一瞬间,立即起身,“你们是什么人?想来干什么?!”
池妄带着医生进来,气质清贵摄人,只跟李寒星的母亲对视一眼,便淡漠地收回目光。
李寒星的母亲认出他来了,“是你?!”
池妄没有理会她,让医生去给李寒星做检查。
几个男人站在病床边,围着李寒星,一会儿掀他眼皮,一会儿给他翻身。
李寒星的母亲被这架势吓到,立即扑到李寒星身上,哆嗦地大喊,“放过我儿子,他都这样了,你还不肯放过他吗?!”
李寒星的母亲已经精神失常,只觉得这群人要伤害她儿子,她趴在李寒星身上,像一只护犊恶犬一样龇牙咧嘴,不允许任何人碰她的儿子。
池妄给贺词使了个眼色,贺词立即上前,把李寒星的母亲架到一边,让医生给李寒星检查。
“不碰他!你不许碰他!”李寒星的母亲在叫嚷。
医生快速给李寒星检查完,朝池妄摇了摇头,说得委婉,“池先生,患者的情况比想象中糟糕。”
池妄眸色微沉,“没有办法让他醒过来?”
“苏醒概率很小,除非有医学奇迹。”
池妄看着李寒星,紧了紧眉心,许久没有说话。
病房里陷入了死寂。
李寒星母亲的哭喊大叫声,在此时显得尤其悲怆。
池妄转过身,走向了李寒星的母亲。
池妄自带气场,李寒星的母亲看见他走近,吓得失去声音,眼里流露出对他的恐惧,“你……你想做什么?”
池妄抬抬下巴,贺词会意,放开李寒星的母亲。
池妄站在李寒星母亲面前,微微低头,真诚的表示歉意,“你儿子的事情,我很抱歉,当年由于我的过失,导致他昏迷不醒。”
“这是我对你儿子的补偿,希望你能收下。”
池妄拿了一张空白支票,递出去给她。
多少随便她填。
李寒星母亲低头看着池妄手中的支票,眸子颤了颤,颤抖地接了过来。
随即,眼圈泛红,眼泪滚落。
“在你看来,多少钱能买我儿子的命?”
池妄看着妇人落下的眼泪,砸湿支票,低沉开口,“我知道多少都换不回你儿子,这件事因我而起,这张支票,是为我对你们母子的一份补偿。”
“补偿……你早干什么去了?当年不是你,我儿子还在学校里好好读书,如今考上梦寐以求的大学,都是因为你,毁了他的一生!”
李寒星母亲满目憎恨,仿佛池妄就是残害她儿子的罪魁祸首。
贺词不满皱眉,忍不住替池妄说话,“这怎么能赖池总?你儿子本来就有心脏病,他是心脏病突发,导致得植物人,跟池总没有关系,无论从法律角度,还是医学角度,都赖不到池总,池总是出于人道主义……”
贺词还想说下去,池妄眼神制止了他。
他依旧是那副淡淡的表情,态度谦和,“如果你不接受这样的补偿,你可以提别的要求。”
然而李寒星的母亲只觉得池妄在事后假慈悲。
“我只要我儿子醒过来,滚,拿着你的臭钱滚!”
支票在李寒星母亲手里揉成团,砸向池妄。
池妄没有躲,生生砸到了脸。
因为他的余光,瞥见了来到病房门口的姜幼。
姜幼刚到病房门口,就看到了这样的一幕。
池妄大早上就出门了,她一个人在家待着,愧疚心作祟,她来看望李寒星,想以此消除良心上的不安。
池妄静静跟她对视一眼,看见紧跟在她身后的洛怀州,眸色骤然阴冷了下去。
李寒星母亲见池妄站着不动,“你没听明白吗?!你的道歉和补偿,我不接受!”
她急红了眼,抓着池妄的衣服,气愤痛恨地往他身上,又打又骂,“我儿子现在生不如死,半死不活的状态,你凭什么还能活的好好的,凭什么没有受到惩罚!你这个草菅人命的畜生,应该下地狱!”
第176章
你老婆还挺喜欢你的
姜幼在门口只愣了一秒,看见李寒星的母亲,抓着池妄的衣领不断撕扯推搡,辱骂出各种难听的话。
她的心重重一沉,脑袋还没反应过来,身体就已经做出反应,快步走进去一把扯开李寒星的母亲,挡在了池妄面前。
“麻烦您冷静一点!”
贺词原本想上前拉开李寒星的母亲,看见唰得一下,快他一步挡在池妄面前的姜幼,刚伸出去的手顿在空中,下一秒,赶紧往后退。
姜幼攥紧了拳头,“不是他导致李寒星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李寒星心脏病突发,药掉在车上,谁也无法预料,这是个意外!他也不想李寒星变成这样,不然他就不会来道歉了!就算您怨恨他,也请不要对他动手!”
姜幼这番话吼得,李寒星的母亲难以置信的失去声音,整个病房都安静了。
站在门口的洛怀州脸色沉了沉,目光紧紧凝聚在姜幼身上。
姜幼性子乖软可欺,说话也总是温吞,可她袒护池妄的样子,像只爆发的小狮子,是他从来没见过的模样。
心里莫名产生了一种嫉妒的情绪,让他很是不舒服。
池妄低眸看着挡在他面前爆发的小身影,头一次体验到了被姜幼维护的感觉。
他微微有些愣神,丝毫没注意到,洛怀州走了进来。
洛怀州凑到李寒星母亲耳边说了什么,李寒星母亲脸色极其难看,阴冷尖锐地看了池妄一眼,抄起保温杯朝池妄摔过来。
“小心!”
姜幼扑到池妄身上去挡,池妄已经反应过来,一手护着姜幼,一手在半空中抓住了保温杯。
姜幼没有感受到疼痛,本能地抬头去看。
发现被保温杯里是滚烫的热水,池妄的左手本来就有伤,纱布瞬间被热水淋湿,还冒着热乎乎的白气!
“池妄!”
她脸色苍白,赶紧从池妄手里夺下保温杯,扔开在一边,拉着他去找医生。
姜幼从来没有这样六神无主,即便池妄在身后低声告诉她自己没事,她仿佛没听见一般,拉着池妄在医院走廊急着找医生。
到了医生办公室。
“医生,他的手被烫伤了,麻烦您给他看看!”
医生看小姑娘着急的模样,没有耽搁,让池妄坐在椅子里,先给他拆纱布。
姜幼看见了池妄的伤,结的痂,都被热水泡红了!
可以用惨不忍睹形容。
姜幼红了眼圈,忍不住骂他,“你就只会在我面前狂,在别人面前,就跟个木头一样,打骂不还嘴,连躲都不知道躲!”
“看你手被烫得,跟猪蹄似的,都红肿了!”
池妄任由她骂,似乎感觉不到疼痛般,慵懒地靠在椅子里,微微眯着眼,欣赏着她脸上愤懑的小表情。
她好像比他还要紧张,仿佛热水是烫在她身上,要哭不哭的样子,憋着眼泪,凶巴巴地骂他。